萧岩听李修义这么一说,立马走近看秦语,秦语本来疼的难忍,李修义给她吃了一颗镇痛丸才好上一些,可惜治标不治本,一会儿就疼痛不己。李修义褪去秦语的衣服就是因为衣服上沾了很多噬骨虫粉,褪去衣服可以减轻痛苦。
秦语本来就很难受,刚又被萧岩掐脖紧接着推了一把,更加痛苦,窝在地上抽搐起来。
萧岩这下急了,看着秦语痛苦的样子,心也不禁痛了起来。知道是误会她了,不过一想到她和李修义刚刚的亲密之举,内心还是无法平复自己焦躁的心情。难怪她刚刚在宴会上急着要走,萧岩硬是逼着他弹了一曲,还想再逼她住弹一曲,秦语实在熬不住这才借口走了。
萧岩一把抱起秦语急得满头大汗,“语儿,你再忍耐一下,我找人救你,说着就要抱着秦语走。”
“我有办法救她,把她交给我。”李修义对萧岩说道,他也是打心眼里疼秦语。
萧岩对着李修义怒不可遏大声道:“我的夫人我自己会救,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操心。”说完就抱着秦语就要离开,她是绝不会让李修义再碰秦语一下。
最后还是李修义妥协,“等你找到人救她,他早就疼的没有人样了,这是祛虫丸,回去打上热水,好好给她泡个澡,必定根除。”
萧岩本来不想接受,他本来就不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更加不想接受李修义的东西,他不喜欢秦语跟他有太多的牵扯,更不允许秦语对他动心。但是看着怀中的秦语,疼得一直不安生,手紧紧的掐入萧岩的臂膀,隔着衣物萧岩都觉得疼。
萧岩接受了,他第一次为了秦语妥协,他接受的慢一分秦语就多一分痛苦,所以这一次他刻不容缓,迅速接过祛虫丸就走了,没有说一声谢,“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奉还。”
“我只是怜惜她,不忍看她那么痛苦。”李修义看着慢慢远去的秦语,内心有诸多不舍和不平。
《岩庭居》内小朵和下人们正在小心服侍秦语沐浴,萧岩守着一步都没有离开。
这祛虫丸确实有效,慢慢的秦语神色没有那么痛苦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身上的红疹子慢慢都消失了,总算是逃过一劫。
真是苦了她了,萧岩看着床上晕睡的秦语,不禁自我反省起来,看样子他们说的对,自己确实是对她太苛刻。
秦语这边脱离险境了,萧岩查起噬骨虫粉来,“到底是谁往衣服上洒了噬骨虫粉?如此歹毒。”
小朵:“少主,这衣服是我亲手端过来的,没有人碰过,除了庆功宴会头天陈小姐来看过之外,没有其她的人来过。”
萧岩立马找到陈云舒,“是不是你往秦语的衣服上撒了噬骨虫粉?”萧岩神色严肃,看起来让陈云舒有些害怕。
“什么噬骨虫粉,我不知道。”陈云舒显然没有底气。
“还说你不知道,你往秦语身上撒了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吗?害秦语差点丢了性命,不说实话立马滚回陈家去。”萧岩喝斥道。
陈云舒看事态严重,萧岩又如此大火这才说道:“我不知道那是噬骨虫粉,我也不知道他会害人性命,一个买来的女人我看表哥你如此关心她,还给他定做那么好的衣服,我一时气愤,想给她一点教训,想让他在宴会上出个丑,本想那粉只是让她过敏,起个疹子,没想到这粉会害人。”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哪弄来的。”萧岩大声呵斥。
“婶娘给我的,她跟我说只是会让人皮肤发痒,到时候在宴会上坐不住,就会出丑,被人家笑话,所以那天我就在他衣服上撒了一点点,我没想过要她的命呢!”陈舒云坦诚交交待,看样子所言不假,她心思单纯,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是有点任性而已。
“你这个婶娘心思歹毒,不适合留在你身边,更不适合留在萧家,重打三十鞭,不要让他在我的眼前出现,你自己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萧岩下了逐客令,可不能再让她们在这里生事了。
秦语醒了,萧岩陪在身边,这过了一天,小脸尽显憔悴。
“语儿,你醒了。”今天的萧岩显得格外温柔,萧岩握着秦语的手说着。
秦语闻着身上一股药味,现在的身上感觉在阵阵发烫,她缓了缓神,想起了昨天庆功宴上的事了,刚坐下不久就觉得身体不适,想走萧岩不肯,硬是要她弹一曲给大家助兴。她感觉皮肤各处越来越疼的厉害,就那一曲还是强忍着疼痛熬过来的,正要走却被怂恿着弹第二曲,无论如何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非得找理由离开不可。
好不容易出去了,身体各处越来越痛,再也坚持不到《岩庭居》,在上阳河边停了下来,疼的正想跳进河里,正好碰上李修义,李修义说她衣服上有噬骨虫粉,必须先脱掉衣服,才能减轻痛苦,本来秦语想着这样有损名节,萧岩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大家都不好过,可李修义不忍见她受苦偏要救她,再后来萧岩来了,就有了后面的事。
秦语微微睁眼,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李修义怎么样了?秦语记得李修义受了萧岩一棒,口喷鲜血,这都是为了她。
萧岩听了马口脸拉了下来,“自己不关心一下怎么样了,第一句话反倒关心起别人来。”
“他是无辜的,他只不过想救我,你可千万别伤他,要是你实在气不过,你就冲我来。”秦语边说边流下了泪水。
萧岩见不得她哭,萧岩叹了口气,也罢现在再扯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这次算是他的不对。
“他没事,已经走了,你先把自己养好吧!”看着憔悴的秦语,萧岩这会何尝不是打心眼里心疼。
在庆功宴上,萧岩不让她离去,也不肯让陈云舒取代她的位置,就是想让秦语陪在他身边,一同分享这份喜悦,秦语嚷着要走,萧岩心里生气所以才强迫他弹曲的,哪怕秦语眼色对他好一些,开心一些萧岩都不可能逼她的,可秦语都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让萧岩分分钟想发火。
夜已经深了,秦语还是躺在床上休息都躺了一天了,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萧岩不肯离去,尽管心里生闷气,他一刻都不想离开。
不得不说男人还是脸皮厚的,他掀开被子跟秦语靠在一起,秦语太脆弱了,这个时候反抗也反抗不了,话又说回来哪一次反抗有反抗成功的?斗不过现在她只有逃避。
萧岩紧紧的抱着秦语,嘴亲吻着她额头,也不管秦语愿不愿意,才一两天的时间就憔悴了好多,萧岩打心眼里是心疼的,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内心比秦语还要难受。
萧岩抱紧秦语,为她暖着身子,她这身体都冰凉,睡不热。每一次他都想好好保护她,每一次都让她受伤害。秦语太过虚弱,任由他抱着,两人就这样睡去。
第二天萧岩不想去茶庄,他只想守着秦语,可茶庄现在大改上,要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呢!在萧大力不断的催促下,萧岩才缓慢离去。待萧岩离去,秦语这时候才起身起床。
休息了一天,今天恢复了不少,感觉浑身都有力气了。秦语还是望着上阳湖那边站在窗口发呆。
秦语想着李修义最近在上阳城,杨青青应该也会出现在上阳城才对。杨青青对李修义可是情有独钟啊。
不管怎么样,秦语一定要找到杨青青给萧岩一个交代,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秦语又漫无目的的走在上阳河边。她内心想着要是能偶遇李修义就好了,因为她想跟他说一声谢谢。她又想要是能够遇见杨青青就好了,因为她可以把她带到萧岩身边。秦语也不知为什么对找杨青青的事如此执着,这段时间萧岩好像都没怎么怪她了。
杨青青是他和萧岩心中的结,她必须要解开这个结,这个结要是不解开以后,分分钟伤疤都会被揭开。
正走在河边,突然听船夫们议论,说刚刚载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到河对面。秦语想着那人不是会不会是杨青青呢?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前面的船夫议论纷纷,说是刚刚从船上下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往茶庄那个方向去了。秦语猜测莫非是杨青青,她回来了,莫不是去找萧岩去了。
怀着一丝希望秦语也向茶庄方向走去。刚到茶庄门口就看到一女子在门口徘徊,正是杨青青。
秦语很高兴,赶忙上去打招呼:“杨姑娘,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可让大家好找呀。”
杨青青奇怪:“大家都在找我吗?”
“当然了,你大婚之前不见了,大家都很担心你,特别是萧岩,他一直在找你呢!"
杨青青回来了,秦语的心结于可以解开了,“杨姑娘萧岩就在里边,我们去找他吧。”
杨青青也很是纳闷,她以为他自己离开的事他们都知道,她走之前除了秦语找过她,萧母也找过呀,他之所以走,就是因为萧母让她做妾,秦语做正妻,可是杨青青左思右想,本来就不太愿意嫁给萧岩,萧岩是让她和秦语做平妻的,可萧母还让她做妾,所以就更加不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萧母的不待见,趁机离开了。
现在之所以回来是逛了一圈,一个人漂泊无依,终究还是不好,思前想后还是萧岩这儿有归属感。虽然萧家有秦语在,但是他们并不相爱,只要杨青青自己想当萧家的女主人,就一定能做成。
秦语领着杨青青进入到茶庄,茶庄还是杨青青第一次来的,秦语倒是来过好几次了。秦语轻车熟路,就把杨青青领到萧岩面前,现在她终于可以释怀了。
萧岩看着秦语,领着杨青青来到自己面前,很是惊讶。
“萧岩,杨姑娘来了,我把她带来给你了。”
杨青青也略有些不好意思,“萧岩别来无恙,我回来了。”
萧岩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秦语想着他可能是太高兴太激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岩,如今杨姑娘回来了,你该高兴了吧?我也算是兑现了承诺,把他给你找回来了,不过我也想当萧岩的面问一下杨姑娘,想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呀,是有什么苦衷吗?”
杨青青当然是有苦衷,但是她不想说是萧母惹她不快,更不能告诉他们是自己没做好准备,现在要想作为萧家的正主位置,就要特别抓住萧岩的心,萧母对秦语如此之好,这是个很大的威胁。想到这杨青青瞬间升起的恶念,得要把秦语赶走不可。
杨青青不说话,一脸委屈呈现在脸上。
秦语有些着急,“杨姑娘你实话实说呀,不用顾忌啊!”
这是杨清清弱弱的说道:“我为什么离开?秦语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秦语很是纳闷,看着杨青青,“我不知道啊,成亲前我只是帮你送了嫁衣。”
秦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萧岩这时候也很好奇,他也想知道答案,“青青,结婚前日为何匆匆离开不辞而别?说实话不用顾忌。”
这时杨青青才委屈的开口,小声的说:“那日秦姑娘送了嫁衣之后,就一直求我,让我离开,他怕你娶了我之后,就更加不顾她了,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萧岩惊讶的问道。
“还说,她不与人做平妻,实在要做的话,我只能做妾。”杨青青说完眼含泪水,无比柔弱,无比委屈,头向着萧岩肩上靠。
美人入怀又需要安全感,这又激起了萧岩的保护欲。萧岩一把搂着杨青青,一脸失望的看得秦语,“很好,真是蛇蝎心肠,伪装的这么好,亏我对你心生怜惜,要不是今日亲口听青青说,不知道你这个面具还要戴多久?”
秦语当然也委屈,本来想着洗刷误会的,现在更加误会,“萧岩你从来都是信她,不信我的,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