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和他娘那边一直盯着呢,已经拿到属于他们的了,还不满足他们巴不得萧岩放弃一切,每一次争吵,表面上是在劝架,实际上心里不知多开心,就想等着坐收渔利。
现在分了家各自忙各自的,眼不见为净。在萧母眼中,萧岩只不过是娇宠了一些罢了,能力并不输老二。待到萧岩生下孩子,有了后,就算生意差些,那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他也不求儿子有多大本事赚多少钱,只希望找个人其乐融融的把日子过下去。
总算是忙完了,宴完宾客已经到了半夜了。秦语还在房里,默默的等待,萧岩不来她睡不着觉,萧岩来了,她更睡不着。她心里很忐忑,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嫁过来了,和萧岩订婚到如今成婚不足三个月,和他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实在是没做好准备。
正想着萧岩进来了,喝的醉醺醺的,萧大力扶着他进来。
“少夫人,今天少主大婚又接班,喝了不少酒,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了。”
萧大力和小朵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不再进来。
秦语把萧岩扶上床,又是重重的倒在床上,秦语又栽在萧岩的怀里。今晚喝的可不少啊,都不省人事了。今天是他接班的日子,那么多宾客的,不醉才怪。
秦语打来热水,脱掉萧岩的婚服,为他喝了一些醒酒汤,再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去掉一身酒味,盖好被子,这一套做下来轻车熟路,上一次萧岩醉酒已经做过一次了,这一次更加娴熟,这种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萧岩是商股之士,以后应酬的地方还多着呢,少不了醉酒。
萧岩睡得很沉,大口的喘着粗气。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这样子也好,反正秦语还没做好准备。今晚是不能睡到隔壁去了。要是被人看到,传出闲话又不好。他点了很多长长的蜡烛,让整个晚上都通火光明。然后自己脱下婚服,放下床帐,这是为了防止下人偷看。因为听说他们会派人来看他俩是否真的圆房。最后他拉了被子一角靠着床边边与萧岩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的才放心睡去。
半夜时分萧岩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他左右看了一下,自己躺在婚床上呢,什么时候来了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看一下屋里亮堂堂的,点了几十根蜡烛。秦语躺在床边,离得他老远,怀里紧紧揪着个枕头蜷缩在那里。烛光映着他的脸,有些泛红。今天她也累坏了,压力也大。萧岩看她又可怜又可笑。都冷得蜷缩成一团了,也不想着睡过来一点也不想着多扯一点被子。
第二天一醒来,秦语一睁开眼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躺在萧岩的旁边了,紧紧的挨着他,趁着他的温暖。她明明记得他昨天是睡在床边边的。萧岩正睡着,还好他不知道。她害羞,脸泛着红,赶紧抽身出来,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小心的走了出去,时候不早了,她得去向母亲请安了。
萧岩这时也醒了,昨天喝了太多酒,这时头还有些沉重。透过屏风看见秦语在换衣服,优美的曲线,美丽的倩影,然后是慢慢远云的背影,这个女人从昨天起就成了他的发妻。
昨天晚上那是萧岩看她太冷了,把她挪过来的,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冻着。
秦语穿戴整齐来到大堂,萧母己经在那等候了,新婚第一天她等着儿子儿媳来请安敬茶。
秦语端着茶跪在地上:“娘,儿媳来给你请安了,请喝茶。”
萧母接过茶,轻轻喝了一口,“不错,萧岩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新妇第一天请安一个人说不过去,看来萧岩对秦语还是不上心。
“他昨晚喝的太碎,睡的太沉,早上我不忍心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望娘理解。“
秦语知道萧岩能娶她过门己经是很让步了,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还烦他,这些表面功夫自己一个人应对就可以了,成亲一个人应对了那么多,现在成婚后了,应对起来会轻松许多,秦语不贪心,得到了萧岩物质上的支撑,怎么还指望得到他的真心。
“我是睡得沉,那你得叫我呀,不叫我误了事怎么办。”
萧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秦语的身后。
萧岩跪下向母亲递上茶:“给母亲请安。”
这又成了秦语的不对了,秦语低下头默不作声,明明爹娘都说了,萧岩新婚头三天是不用理事的,她只不过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萧母见儿子来了这才喜笑颜开,“好,好,现已成婚就是大人了,以后好好生活为萧家开疆辟土,语儿呢负责给萧家开枝散叶。”
“是,娘。”秦语答道。
萧岩听了心想:“开枝散叶回答的倒是挺干脆,表现却不好,昨晚上还离他那么远来着呢!我倒是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给萧家添个一子半女。
婚后秦语还是住在萧宅,萧母希望他这段时间在家住,享一下天伦之乐。萧岩的还是想着在《岩庭居》办公,不想被人打扰。那《岩庭居》本来就是萧岩为了杨青青而置办的,如今有了秦语还舍不得搬回来,看样子对杨青青还是念念不忘,还抱有念想。
也罢,萧岩如今娶了秦语已经让步,也不能逼他太紧,这始终是会有一个过程。不妨从秦语那边下下功夫,让她主动一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给她添个孙,萧母边走边想着。
萧母找到秦语:“岩儿要在《岩庭居》办公,每天往往返返多不方便,要不就让他不要回来了,你搬过去,照顾他的起居,你在那边他也不用每天往家里跑了。”
秦语明白萧母的意思,萧母想抱孙子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岩庭居》那个地方她是知道的,那个地方不属于她。
“娘,我得要去问一夫君才行,如果他愿意让我在那里住我就过去,如果他不愿意,那我没什么办法,不过娘,这个事不能操之过急,你看这样行吗?我白天过去照顾他,晚上跟他一块回来。”
萧母一听这样也行,确实不能操之过急,搞不好适得其反。白天秦语过去可以增进感情,晚上回来自己还可以见一见儿子。
“秦语啊,你得多上上心呀,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知道的,娘。”秦语应声道。
秦语明白这个孩子才是关键,只要生下一子半女,最好是儿子,她在这个家才会站稳脚跟,才会有话语权。哪怕是萧炎不爱她,那她也算还了萧家的大恩情,以后大不了下堂孑然一身,度过自己的后半生,就算什么都没有,那她至少还有自由。
《岩庭居》书房内,萧岩正在认真的工作着。当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啊,这当家以来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事事都要处理得到,一点小事如若,处理不好,很可能就造成大损失,这里面学问大着呢!萧家上下都看着他呢,他必须得做出成绩。
“少夫人来了。”萧大力来报。
“她怎么来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让她进来吧!”
萧岩工作的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夫君。”秦语在萧岩旁边慢慢坐下。
“有事吗?”萧岩语气冷冰冰的,对秦语的到来并不感到欣喜。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闲来无事做了一些点心,你看一下合不合你口味。”秦语从饭篮子里拿出点心,他也不知道萧岩喜欢吃什么口味,她做了好几种口味,听萧厨娘说萧岩好像不怎么吃点心。点心味道都差不多,但是秦语做的好看呀,这一个个做得像一朵朵小花似的,看起来都十分有食欲。
“吃一点吧,趁热吃才好吃。”秦语提示道。
萧岩正饿了随手拿起了一个,味道还不错,软糯香甜。
看萧岩不反感,秦语这才开口:“娘知道你刚接班很辛苦,叫我过来照顾你,打理一下这边的日常,你看可以吗?”
萧岩听起秦语这么一说,沉思了一下,并没有回复,而是继续工作。
唉!富家公子,就是这么个脾气,让人琢磨不透。
秦语又小声柔柔的说道:“夫君,我不住这里,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只是想帮你做做饭,洗洗衣,打扫一下卫生,整理一下书籍,你不让我动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去动,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去做,我更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娘那边我也知道怎么说的,我晚上就会回萧宅住,一切都按你的意思了,你看这样可好?”
秦语边说边给萧岩倒了杯水,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有些低声下气,显得有点卑微。
秦语说完,看着萧岩等着他的回应。如果萧岩实在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不勉强了。
良久,萧岩才回了一句:“随你。”
这样就算是他答应了。
“那我去准备中午饭了,你想吃什么呀?秦语问道。
“我中午有应酬,就不劳你费心了。”萧岩还语气是那么冷。
“那晚上呢?晚上会回来吃吗?”秦语追问。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我也不确定。”
“哦!“秦语有些失落,本来想表现一下,没想到一点机会都没有。
“夫君,不打扰你办公了,我去打扫一下卫生吧,你有没有特别要交待的地方。“
“这些事你问大力就可以了。”萧岩头也没抬看他的书。
秦语提着饭篮出去了,说句老实话,真心心累。感觉萧岩有点变化无常,时而感觉挺好的,时而那么冷,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少说话多做事吧。
秦语在《岩庭居》四处转悠着,想看看有什么要打理的。
基本的下人都打理好了,根本就不用她操心,这边也请了厨子的,是一个男的叫王大厨,王大厨一直照顾着萧岩的生活起居,听他说大概有七八年了吧,为人非常实诚,做事也十分小心谨慎,懂得察言观色。所以才能留在萧岩的身边,不然的话以萧岩的习性,谁受得了他那个脾气?
萧岩出去应酬去了,下午一半天都不在家,也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今日闲来无事,帮萧岩打扫书房,书房重地是不准外人进来的,不过秦语现在不是外人了,她还是可以出入书房的。秦语知道,东西不能乱放。她只是小心的打扫了一下卫生,把书本摆放整齐,并没有变换位置。这样萧岩回来看了至少没有那么乱。
自己入不了萧岩的眼,那就只能做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了,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夜慢慢深了,都快十点了,萧岩还没有回来,也许今天晚上他不是不会回来了。嫁过来被晾在一边,这是秦语早就想到的结果,这个结果对他来说算是好的,只是独守空房而已。有的媳妇不受待见还受夫家虐待。秦语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至少萧家人对她还不错。
秦语做了一盘点心放在房内,盖好盖子,然后和小朵回萧宅了。
不一会萧岩回来了,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来到房内,真温馨,这房间的布置是按照秦语的喜好来布置的,当初下人认为《岩庭居》也是萧岩的家,这儿秦语也会来住,所以也布置了一番,实际上是没有萧岩的允许,她根本不可能来住,这个地方早就定了人了。萧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己倒成了那独守空房之人了。
萧岩看桌上有一盘东西,掀开盖子一看,是一盘点心,秦语看他今天吃着挺香,还吃完了,所以她又做了一盘,给他当夜宵,拿上一个放到嘴里,还热乎着呢!难道秦语还没走。
“秦语还没走吗?”萧岩看向屋外的萧大力。
“己经走了,刚走不久,夜深了,再不走路上一片漆黑,怕是她们会害怕。”
萧岩听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这段时间他确实很忙,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刚刚接手和那些合作的老板有一段磨合期,不拿出一点手段来震不住那些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