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可后悔放弃你以前的诗仙梦?”张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太白诗仙是盛世诗人,如今国动民危何能再出诗仙?
我的梦想没有变过,只不过要自己创一个盛世,自己在斗酒作诗闻鸟声。”
“有母亲和舅舅在,南方一定会平定。你的诗仙梦也会成真,你的天赋还是很强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次就高中二甲第五名。
等我喝口酒,再回答你的问题。”
“你有没有后悔这些大将都说虎母有犬子?”孙书玄也不急,再问了一个问题。
张青一怀酒下肚说:“我可不后悔,我要是犬子,那我父亲可就是牛粪了。
士农工商,这是常常说的四个等级。我母亲和舅舅作为一等一的封侯大将,当然属于士这一阶级的。我父亲作为富甲一方的大商,但也是商人,在一些大官眼中没有我母亲和身后的家族就没有一点地位。我是大农比我父亲高两阶,但也是最难最多的一个阶层。我有家族的帮忙,没有这些我要是从一无所有开始,不弱于从乞丐当王。
但士农工商各有各的重要,能做到这一个阶级的极动,已经可以动摇三城。我父亲可是江南第二大富商,而我更是江南第三粮蔬大户。”
“你为何不后悔?”
“我已经说过了,士农工商各有各的重要。就如军粮被烧,若无我的存粮将关破人亡山河危。
民以食为天,国又称社稷。何为社稷?你应明白。”
“社稷,古为土地和粮食之神,每年君王都会祭社稷两神。如今可代指江山,也是国家。”
“若农户一年不种粮,三年不丰收,国将不国,家将不家。”
“是这样,三年吃陈粮,粮仓会空。三年一过,十三仓都将无一粒米,将人人自危。贪婪者会聚所有可以食用的东西,还有粮食的商人会天价买粮,依水之人会大量捕食水中游鱼,傍山之人会伐尽山川为一口吃的。当真无物可吃时,会易子而食。”
“没错,你不知道我张家祠堂内有一幅老祖按照当年所见所绘制的一张《千里饿浮图》。那上面比你现在听说都厉害,那群人完全没有了灵智,如同只知道吃的饿鬼一样,听过之地土都少了三分。
可以怎么说千里白骨,万里荒原。”
“怎么厉害?”
“对,就是那么厉害。”
“每一次想到那幅图,我都心惊胆战。为了天下安定我不会后悔。你是军师是谋臣,你可想好天下安定后什么去?”
“我想好了,以后四处云游作诗。”
“我希望你留在平南城,江南之地太过重要了,少了多谋的军师和守城的大将可不成啊。”
“是,平南城作为江南入口是重要。”
“我在江南近十年,明白江南在农家的重要性,江南地形平坦,气候对于五谷都有加速作用。
江南是龙华国的粮仓,比龙华国大的国家我还没见过。大国粮仓,可是很重要的。我现在是江南第三大农,我也不会去争第一,但是我却可以使第一和第二听我的。
国仓十三座,有我在不能保证每年都爆,但至少每年都有新粮。”
“说的不错,神以三牲祭,无粮何有肉?有你在至少我国还能保持三十多年的丰衣足食。”
“书玄,江山社稷那个最重要?”
“社最重要,无土何积为山,无山不汇风云,风云不生,无水汇流成河,无水无土万物不张。”
“对,水土只孕育万物之基。”
“青,你说这此是何深意?”
“哈哈,书玄你认为我语中深意是什么?为何你比我还兴奋?”
“青,你作为一个大地主,说的话都与农作物有关,你如此一说,必然有增加粮食产量的方法。”
“书玄你果真了解我,没错我的确有这么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想要实施,还需要看地方官与圣上。”
“你先和我说一说,侯爷作为一名武将,是不能插手文官的事情的。但是别忘了你还有一名兄长,他可是当朝红官,虽然和你现在不和,但是他却是为国为家明事理正直之人,只要你说到有三分道理,必然会经过思考。”
“真正大国粮仓是这万里的江山,江山上的亿亿农民。
对于很多的农民可以交克捐杂税,也可以上战场服兵役,只需要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就已经安心,只要给我们农民一张婆婆,让人难以与祝福碧玉的错误,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你是郡主的儿子,又是世家公子,现在更是一方大农,你和他们可不同。不管是身家,地位可能比他们高多了。”
“你可知在你游学的三年里我在干什么?”张青脸上有一丝的不忍与痛苦闪过。
孙书玄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张青。
“在那三年里,在书画大会后,就发现很多人都看不起我。
我的父亲作为商人,也对于一些江南父化习惯也是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引得文人才子不满。
我被父亲送去跟隐山藏士的文学大师曾子经学习,我第一次下山买酒,却不想迷路山沟野岭。”
“夫子,多日见我未归。沿山寻我,寻我多日未果,想寻我父亲。那时我父亲和我娘回京城,在京城一住就是半年。
我这半年在山沟小村内,与一家农户共同农作。我亲眼看见有一农户,因为家中人口太多,一个个都很饥瘦,把新生的婴儿放在水中溺死。
山中小村,在我指导粮田增产才使山中村民每日才能吃八分饱,一年内才能吃上三次肉。”
我向收留我的大哥问:‘为何不走出这小山谷?’大哥回答:从他的祖辈起,来到山中躲税,那时每年的收入都不够交粮的,而且斗大秤轻,克捐杂税重多。他们已经三十几年末出山,他也不知道路,只有几位老人还记的。
那半年让我真正看到什么是底层的民农,什么才是真正的农民生活。
你说,我那时和那山中农民有何不同?我怎么不能自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