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者看炎阳当空,打断了几人的嬉闹说:“午时到了,两名请入凉棚吃点西瓜,不要受这炎日之苦?”
“青,外公都发话了,买点吃的西瓜去吧,其中有西瓜是我种的。”
“没想到你还会种西瓜,我还以为你装文雅公子。”
“我会可多了,怎么天天做诗。”
张书玄头顶受到一个暴击,吴地苍拍了拍手说:“要不是我,你能把这几个西瓜种出来?要是不好吃,一会儿再揍你。”
“大哥,你能不能别老揍我。我好歹也是一个文人公子,天天被你揍,我不要面子的吗?”
“在别人眼里你有面子,在我眼里,你就是路面的石头,谁都能踢一脚。
别说了,快点过去切西瓜。”
“张小友,你看这稻田怎么样,收了稻田之后还能再种点什么?”
“前辈的稻田自然是非常的不错,是在下见过最好的稻田之一。前辈要是问我还能种些什么,我在前辈面前不敢妄言。”
“张小友,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农业上也有不少的累积。你的想法对于老夫来说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还是请张小友说一说让老夫听一听。”
“晚辈带江南不足三月,对于江南的气候不太了解。在北方,收了多麦会种植一些玉米,收了玉米会种一些白菜。
更北方会在小麦后种白菜,更北的东北之地会以玉米和小麦为主要农作物,也会以马铃薯为主。”
“我们这常年四季如春,可以种植许多作物,一般这时候会种植大量蔬菜。”
几人从吴家而去,回到稻田。
不知不觉今天太阳已经西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大雨倾盆,西边的云层似绢布一层又层。夕阳在慢慢的融入到云层当中,云层如同少女羞红的脸颊,如同在盛开争艳的红玫瑰,如同在迷雾中飘扬的红旗。
几人看着红霞,吴地苍对孙书玄说:“你不是作诗吗?赶紧做一首让我听一听,看看你这几年的成果。”
“大哥,我现在没有灵感,让我怎么作诗?”孙书的脸有点沮丧。
夕阳红霞之下一群白鸽飞过,白鸽的出现为夕阳美境再添一笔奇特。不知的何时稻田中出现一男一女,女子身穿蓝色衣裙手中一把七弦琴,琴不是古铜与黑色,而是和她的衣裙一样是淡淡的雪蓝色。而男子身穿青色长袍,身高八尺有余,脸庞清秀,手中有一青色玉笛。
玉笛男子主动走来对几人说:“在下莫问笛,与内人琴音晚游山观水在此,见风影如此,欲小息一会,于稻田中作曲一首。还请几位田主同意,在下感激。”
吴老者开说:“只要不破坏老夫的稻子,你们两人可以随便。
见两位风尘仆仆,请坐喝几杯清茶。”
“在下,就打搅了。”
白香雪为两人倒上茶,清淡的茶香从茶怀而出。让两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两人身上虽然有一些灰尘,也可以看出两人的不简单。能让他们眼前一亮,可见茶叶的清香。
张青看见眼前的美景,心中的想法更加的坚定。夕阳西下,万亩稻田,千里金黄。红霞叠云,清风去夏,心明意达。
莫问笛与琴音晚走进稻田,一个抚琴,一个吹笛,一曲《红霞梦》让几人心情变的沉重。
“青,这红霞梦你听的如何?”
“我不太懂音乐,只能听出曲中先是无尽的希望,后是无望的悲凉,听不出所奏的曲子。”
白香雪在曲中开始起舞,优美的舞蹈让孙书玄目瞪口呆,对张青问:“青,香雪还会跳舞,你知道吗?”
张青看着白香雪的舞动,没有回答孙书的问题。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白香雪起舞,张青看着如同白天鹅水浪游戏,白色的茉莉花与山茶花在风中飘落而再次旋转而起,白色高洁的蝴蝶在花海中扇动翅膀。
红色的晚霞笼罩在金黄稻田上,金黄之中带有一丝嫣红。温色的阳光穿过红霞映在稻海上,金黄的稻子发出阵阵金光。
幽幽的歌曲在金黄中变的神圣,白色的鸽子也在夕阳之下分散而开。白色的蝴蝶拨动低垂的稻米,稻禾在风中波澜。一缕饮烟在远外升起,生活之气出现于面卷之上。
农田炊烟,青山红霞,夕阳群鸽,夏日晚风,琴笛合音,金稻鸟鸣,白衣蝶舞。这些每一个都能让人放下一天的劳累,当这些汇聚在一起构成一幅画卷,那个人不向往这样的生活?
张青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流露出满足。
孙书玄在这一刻也有了灵感,开口朗朗:“红霞为被地为床,清风拂晓金光铺。稻香满仓农家梦,千里稻海万家安。白鸽齐飞三年定,夕阳余光照心决。幽幽歌声引心念,白衣长袖舞长空。禾下乘凉望百里,金尽难换亿人足。”
张青看了一眼孙书玄,最后一句说到了他的心里。禾下乘凉之梦,伟人用了一生未达,亿人温饱那是多少盛世人皇的意念?
每每想起太爷口中的千里饿浮,心中都是大惊。从太爷口中大约是八十年前,太爷还不到二十,那时三年大疫刚过,各地的农田都已经荒废。
那时候的空气当中都带有腐烂的气味,每一个人都不敢出门,就算是出门购买必需的物品,也都带有厚厚的棉布。
每一步都会看到糜烂发臭尸体,还没有变成白骨的尸体,能看得出尸体样子十分的痛苦,能看见完整的尸体,必然看得出眼睛天神,皮肤蜡黄,就连肚子都是空空如也,如一张黄纸贴在骨头上面。
三年大疫,虽然病魔已经退去,但三年无耕,就价值千金的地主,都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也是这一次大疫太爷的父亲,也就是老祖也离开人间,那时太爷也就十六岁。这还是张父看史书之后,推演而出,太爷可能都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具体年龄,只说不到二十。
张青被孙书玄拍了一下,从回忆归来。张青看着眼前比画卷还要秀丽的场景,听着那幽幽神伤中带有丝希望的乐曲,嘴角微微一笑。
美好都是短暂的,几人也到分别回家的时候。
在齐鲁,张贵听着来人的汇报,脸上变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