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啦?”
“哼,酸不死他,腻不死他,气不死他。”
付佑宁阴阳怪气地低骂,顺便拍了拍叶锦霖的头发,
“你还享受起来了,干嘛?我亏待你了?”
叶锦霖眼皮一跳,“哪有啊,佑宁怎么样我都喜欢。”
他把付佑宁放到床上,单膝跪着给他脱了鞋袜,转念想了想还是又把他的袜子穿了回去,这样保暖,
“去洗手去,也不嫌脏。”
付佑宁看他就要这样下去,连忙叫住他,
叶锦霖歪过头,提起他的一只脚弹了弹他的足心,
看着小少爷歪倒在床上,又挣脱不了自己的手,
“哪里脏啦?我倒是觉得香的很。”
“变态,你快滚啊。”
付佑宁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忍着羞耻让他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叶锦霖捏了捏他的脚趾,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赶忙关上门下楼,
“回来了?不继续腻歪一会?”
陈肆年憋着气嘲讽,“您还特地留我干什么呢?”
“兄弟我看你死在胡同里,好心拉你一把,你以后温柔点仔细着点,也不至于现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那我起码还能贴到一点,你呢?”
叶锦霖笑得更得意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陈肆年一顿,“你真的抱他了啊?”
“真的啊。”
“什么感觉?”
“你自己去试不就知道了?”
叶锦霖又觉得这人没救了,谁他妈会把自己人的事拿出来描述啊,
“我想是我想,但他又不肯。”
陈肆年唉声叹气,陶意都快被自己养熟了,结果只能看不能动,他犟到宁愿自己给他养玉,都不愿意让他抱,
“你不找你自己的原因,你还去怪他,你真是没救极了。”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又不用他工作,又不用他干嘛,每天只要待在我身边,就什么都有,真不知道跟我闹什么。”
“那是他想要的吗?还是你自认为的?照你这架势,跟养只猫猫狗狗有什么区别?”
叶锦霖怼他怼得起劲,顺势补刀,“哦哦,当然有区别,我家小锦哪里都可以去,想干嘛都行。”
陈肆年抓着他话里的漏洞,反嘲笑道,“你说什么?你家那只猫叫小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锦霖不怒反乐呵,“对啊,这是我家宁宝儿专门起的爱称,不过要换作是某些人啊,别说猫名了,人名都不一定会被叫吧?”
陈肆年:……
他不信了,付佑宁那样性子傲的人都能被叶锦霖得到,像陶意这样闹情绪的小玩意难道他还拿不下?
陈肆年摆摆手不想听叶锦霖给自己灌心灵鸡汤,他有他自己的一套,不需要别人教。
他起身离开叶锦霖的府邸,回到车上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时候还早,先关那群学生一天一夜,压压气势,明天再用叶锦霖说的那套阴招,
反正伤不到那群少爷小姐,到头来这些富豪们估计还得对自己感恩戴德,
陈肆年心里在打着别的算盘,他得知叶锦霖抱得美人归之后,心里痒得厉害,
回到陈家公馆后,他急匆匆上楼,然后又装作不耐烦地打开自己反锁的房间,
他也不想锁着陶意的,但是按照他的设想,这小兔子这样讨厌自己,要是一个没看住,指不定要逃走。
陶意本来眉眼间略显担忧,他听到门开的声音,立马转头看向陈肆年,上下打量观察有没有血迹,
这倒是稀奇了,这小兔子牙尖嘴利,往日里恨不得直接忽略自己,难得这样认真地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陈肆年倚在门上,“小意看什么呢?”
陶意再三观察确定过后,又偏过头继续看手上的报纸,不回他的话,
“哒哒哒——啪!”
陈肆年刚晴没多久的心情又被他激怒,他总是能被陶意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给激得失去理智,
他走过去一把扯过陶意手中的报纸,将他抱起丢到床上,
陶意脸色白了一下,慢慢调整好坐姿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问你话呢?”
“哦,没看什么。”
陈肆年掐着他的下颚,抬起他的脸,
“看到新报纸了?觉得我会对学生动手?”
陶意抿着唇,状若无意地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动手了吗?”
陈肆年故意吓他,“动了,当然动了,不顺眼的我全部拉去喂枪子了。”
陶意听到这话明显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抬头,
“怎么?里面有你认识的人?怎么这副表情?”
陈肆年看到陶意呼吸急促,不经意间还抓紧了自己的袖口,
“那群学生里,有没有一个叫陶沁的?”
“陶沁?那是谁?”
“你别管那么多,你先告诉我有没有?”
陈肆年咋一听到这个人名,第一反应是还好也姓陶,
这要是突然从哪个疙瘩角,跑出这样一个让陶意挂心的人,他恨不得直接拉去砍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小兔子藏得可真是深啊,他怎么不知道陶意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呢,
陈肆年哪里有闲心去记那么多学生的名字,他看着陶意的脸,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见他没反抗,有些满意地低头,
“你说陶沁啊,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
陶意心凉半截,他几乎从来不和他妹妹有任何往来,总是刻意洗脑自己无亲无故,
因为他干着不正经的活,他不想让他妹妹脏了耳朵,
所以从来都只是派人定期把自己赚的钱塞给陶沁,供她吃穿住,好好读书,
陶沁想要什么好一点的东西,自己都尽量托人带给她,不让她在学校里被别的女孩子看轻,
他骗陶沁说自己去外地工作,实则被关在陈家公馆寸步难行,
现在可怎么办,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那你今天?”
“没动女学生,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你要知道,他们这样破坏秩序,过会大帅知道了,要是不高兴,那真就一个都逃不了了。”
陈肆年看他惊慌地握着他的衣角,低头蛊惑他,
“刚刚有好多太太给我塞好处,说好话,我这心情一高兴,就放了几个,反正叶锦霖也不仔细管这事,总的来说还是看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