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见(魇兽):" 旭凤,我希望你能摆正心态,首先这天帝之位还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且,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你这么给润玉算是怎么回事?他是收破烂的吗?只能要你不要的东西?"
旭凤微微一愣,急忙解释。
旭凤:" 不是的!我绝无此意!这位置合该是兄长的。"
暮见(魇兽):" 可至少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个意思,之前那么多年,你从未说过你不想要那个位置,现在你觉得麻烦了,就忽然推给润玉,全然不顾他想不想要,不顾他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一切都以你满意为标准,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还是把他看得太低了呢?"
旭凤:" 这……"
旭凤想要解释,可同时心底也不断怀疑着,他是否潜意识的慢待了兄长,也终于意识到,他自以为的补偿,润玉不一定喜欢,也不是一定要接受。
暮见看了他一眼,默默退回润玉身边,相处这么多年,其实她也明白,旭凤不是故意彰显的,他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润玉的迁就,将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可即使是无意识的,也依然很侮辱人,像是在施舍乞丐。
那个位置,若润玉真的想要,自有办法得到,何须他让。
润玉心里定是不舒服的,他不方便说,就由她来说。
旭凤细细回想之前自己的言行,脸上的愧疚愈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次贸然的补偿,以及之前的许多话语,都是那么的欠揍,连他自己都想打一顿了。
润玉轻轻拍了两下旭凤的肩膀,笑容如初的看着他。
润玉:" 不必多想,我了解你,那些话也是无心之言,听过就过了,只是今日这话切不可再提,正如暮见所言,它由不得我们。"
旭凤:" ………多谢兄长,这次是我莽撞了,只是…"
润玉:" 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旭凤:" 兄长对它可有意?"
润玉:" 并无,这世间有千万种活法,无数责任,我虽无法选择出生,也能担责,但那终究非我所愿,又何必自讨苦吃。"
润玉自始至终都认为,那把无数仙家向往的椅子,是世间最大的牢笼,是腐朽与欲望交织的枷锁,身处高位,古来皆孤寂,更常常伴随着众叛弃离,他只想有一人相伴,得二三知己,闲时听雨煮茶,偶尔抚琴作画,又怎会愿意与之扯上关系。
旭凤呆站几息,很快释然,他本来不是爱钻营弄权之人,也从来洒脱,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
之后他孝顺父帝母神,多给兄长和暮见创造机会就是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补偿,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就让这件事,永远深埋心底吧。
旭凤想通后,也不扭捏,真挚的道歉,还特意跟暮见保证,之后多在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并请她随时提醒。
见三人气氛缓和,不是很懂干脆忽略的锦觅提议一起逛街,品尝美食,暮见第一个响应,润玉旭凤亦无不可,出去没多久,两位翩翩公子身上就挂了几份香味扑鼻的吃食,而前面两个嘴里吃着,眼睛却已经到了下一个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