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就是小二,还敢跑到老子们面前来耀武扬威,打不死你们这群第二中学的狗东西。”
温欣从家里出发往学校走,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又又遇到了一群问题学生在干架。
她:“???”
这是女主出门的标配吗?
当然她还是觉得这群毛孩子真的好闲,三天两头干架,是作业不够多?还是高中学习压力不够大的?
就应该给他们多发几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清晨的小巷很是明亮,一群把蓝白相间校服穿成一副社会人姿态的问题学生压着一群青白相间校服、头发五颜六色的中二学生在揍。
中二学生被打得那叫一个狼狈,一边嚎着,一边还不忘放狠话,让那群问题学生给他们等着。
一个脖子挂着骷髅项链的问题学生踢了中二学生一脚,嚣张无比地冷笑,“龟孙子们哪儿来的勇气让爷爷们等了?除了偷袭,你们什么时候打得过爷爷我们了?让你好好做孙子你不听。”
“万大鹏你个王八蛋……”
“万大鹏是孙子你叫的吗?叫爷爷!”
士可杀不可辱,中二学生们绝地反击……那群人又继续打了起来。
突然一根铁棍不知道被谁甩了出来,直接甩到了旁边靠着电线杆的少年脚下,差点把人给砸了。
小巷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问题学生,还是中二学生,脸上都齐齐地露出一点名为惊恐的表情。
“那、那个,牧哥,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少年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根烟,但没点燃。
他垂着眸,慵懒在靠在电线杆上,清风拂过他黑色柔软的刘海,遮住精致的眉眼。
但从他高挺的鼻梁,弧度完美的薄唇,以及紧致流畅的下颌线,就可知这是个有着校草高颜值的少年。
“这次不报警了?”
少年清越的嗓音似含着薄薄笑意,却无端令人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仿佛被什么凶狠的野兽给盯上了一样。
“牧哥,您说什么呢?”
问题学生和中二学生们都很懵逼。
他们一群干架的报什么警。
又不是脑子有核。
“咦?这不是前几天报警的那脑子不行的小美人吗?”
万大鹏身边的小弟突然开口。
众人唰地一下都转头看向小巷入口那边。
顿时成为焦点的温欣:“……”
你才脑子不行,你们全家脑子都不行!
这群中二的熊娃子也好意思说她?
心里冷漠吐槽着,温欣清丽的小脸却苍白下来,干净透亮的杏眸浮起蒙蒙的水雾,像是晨间被惊吓到的小白鹿。
她双手紧紧地揣着袋子,呈现出防备又不知所措的姿态,宽大的蓝白校服穿在她身上,竟意外的好看,让她有种弱质纤纤、温婉书香的气质。
万大鹏抓了抓头发,“怎么又遇到她啊?难不成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小弟实诚地表示:“咱还没这个逼格让警察派卧底来呢!”
“蠢货,闭嘴!”
万大鹏一巴掌过去,他们可是称霸青市所有中学的终极校霸团体,不要面子的吗?
中二学生们:“……”妈的,青云中学这群傻帽一个个都有病。
但他们瞄了一眼靠着电线杆的少年,忍不住留下了悲催的眼泪。
这位可是校霸中的传奇,不仅青云中学的问题学生们唯他马首是瞻,其他学校的也对他怕得不行。
毕竟他们再怎么横,也不过是群未成年的学生,但宗牧狠起来,那就是社会人中的社会人。
惹不起啊惹不起!
要不是有他给青云中学这群傻帽撑腰,他们会总是打输吗?
中二学生们心里是完全不服的,并苦逼万分,为什么宗牧不是他们学校的呢?
要温欣说:尔等全是一群中二病!
宗牧也没有搭理那群中二病们,不疾不徐地朝温欣走去。
柔弱得跟只无辜小白兔一样的少女吓得不行,就要往后退。
宗牧薄唇微勾,“又想把自己摔成傻子?”
温欣:“……”
傻子骂谁傻子呢?
哼!
这人少年的时候怎么看着这么讨厌的?
完全没有魂魄碎片记忆里的稳重隐忍,温柔体贴。
少女瑟瑟发抖地抱着袋子,“你、你干什么?”
宗牧突然对她伸手……
小姑娘吓得闭上眼,小声啜泣,“别打我!”
然而,她认为的痛感并没有,只是被他的双臂困在墙角。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温欣一仰头,就对上他漆黑如墨、平静似寒潭的双眸,眉宇间尽是不好惹的冷漠戾气,就算长得再好看,却一眼就叫人对他害怕不已。
难怪前世魂魄碎片在高中时代怕他怕得要命,每次遇到他,就跟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完全无法思考,全程都在瑟瑟发抖。
这不仅让崔文林有可乘之机,而且在他一再的挑拨下,魂魄碎片一直将眼前少年当成了暴戾冷酷,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恐、怖、分、子。
但以旁观者的视角,温欣却能看得清,即便因为魂魄碎片报警让他们进了局子,之后她又没有表达清楚,让他差点去了少管所,可他却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校霸团体也好,那群迷妹也好,他们顶多就是对她冷言冷语,不曾真的为难过她。
这可不像是那些动不动就干的问题学生们的作风,只可能是他在背后为她撑腰。
后来,他几次讥讽她脑子不好,让她别蠢蠢的被人给骗了,也是在警告她,崔文林对她不怀好意。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崔文林,又把他当成一个暴力大坏蛋,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但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过自己,反而是她欠他太多太多了。
少女眸中的泪珠在打滚,怯怯的,可怜极了,让人碰她一下都满心的罪恶感,但心口涌动的恶意却又让他更想欺负她,蹂躏这只漂亮的小白兔。
宗牧眸色微微一深,冷白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睫羽,湿湿的。
他俯身更加靠近她,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如珍珠般莹白的小耳朵泛起了粉色,耳朵下的天鹅颈线条优美又脆弱,又白得泛着光泽,但他一靠近,就渐渐变成了粉色。
他唇角笑意浓了几分,语气恶劣地调戏她,“这么敏感呢,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