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更是叫严泽礼后怕不已,若非他来得及,还不知道她会出什么事情?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能像温大富他们一样自私点,别那么善良柔软,只会委屈自己。
温欣娇怯地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苦吗?肯定很苦的!
只是二十年里她的生活就这么过来了,一时间叫她改变,她也没有办法。
她不安地看着他,“我这样是不是给你造成烦扰了?”
今日温贵和温蔓他们居然闹到严家来,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确实给他造成了大麻烦。
还有她自己……
温欣知道温大富夫妻不是老实人,贪婪难缠,他们一心想拿着她去换更多的钱。
而她却跟了严泽礼。
碍于严家,他们没胆子对严泽礼狮子大开口,可于他们来说,这样就是大亏了。
他们肯定不会乐意的,说不定以后还要生什么事情来恶心人。
严泽礼也是明白这点,所以今早才会带上村长等人去温家,为她摆平后患。
也不知道他拿了多少钱给了温大富他们?
但肯定是不少的!
温欣眼眶泛红,双眸蓄满了愧疚的眼泪。
自从她来到他身边后,给他带来的只有麻烦和烦恼。
严泽礼探臂将她抱在怀里,眉眼溢满怜惜,轻叹,“你啊,那小脑瓜子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呢?”
“什么烦扰?知道老子想娶你想了多久吗?”
温欣呆呆地看着他,他想娶她……很久了?
严泽礼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是啊,十二岁的时候就在想了,想了十年了!”
她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宝贝啊!
如果从前她愿意靠近他一分,跟他说一句苦,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为她解决所有麻烦,何况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媳妇儿了。
温欣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我、我都不知道的。”
严泽礼亲她的琼鼻,“以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
温欣眸中水波轻晃,“严泽礼,你真好。”
严泽礼不满:“小乖,要叫老公。”
温欣:“……老、老公!”
他笑:“老公就好,别再加个老,你男人还不老,年轻力壮的,嗯,小乖应该最清楚的。”
温欣羞得瞪他,“你……不正经。”
严泽礼道:“听听,你连骂人都只有这个词,乖,老公来教你怎么骂人。”
温欣粉拳捶了捶他的手臂,“我才不学。”
严泽礼“啧”了一声,不正经地说:“也是,就你那嗓音又甜又软,骂我,我都觉得你是在勾引我,实在影响我好好做人。”
温欣:“……”
这男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在小媳妇恼得真要不理他了,严泽礼低笑出声,将她抱坐在大腿上,给她手臂上的伤涂上消肿药膏。
对他的温柔,她总是没办法的,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我不知道温蔓和温贵会这么闹,以后我不让他们进咱们家里来了。”
严泽礼对自己家被折腾得一团糟没什么感觉,只担心她,“他们爱怎么发疯随便他们,但你记得下次远远避开,别再被他们伤到了。”
温欣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嗯,不能明着揍那两货,可以暗着来嘛!小意思!
至于温大富和刘惠?
啧,打他们没什么意思。
让他们以后被他们最爱的宝贝儿子折磨死才是最好的归宿呢!
慢慢来玩就是了。
不过,温欣可不打算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他们身上,那些渣滓还不配。
想想,今年九月高考就要恢复了吧?
上辈子,魂魄碎片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参加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跟许皓宇去到省城时,她看着校园里青春洋溢、自由自信的女学生,不知道有多羡慕。
她曾幻想过,她也是她们其中一员,摆脱身上的枷锁……
可惜,明明她一生待人为善,为何就落得那般下场?
虐文剧情?
呵!
既然真心和善意他们不要,温欣这一世不介意拿起屠刀,将那些渣滓一个个送下地狱。
但梦想还是要实现的,再活一世,还有遗憾,那她就白活了。
温欣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万一严泽礼问她怎么知道要恢复高考?
她咋说?
嗯,这有点脑阔疼!
“对了,咱家怎么有冰块的?”
这东西如果不是在冬天,绝对是稀罕玩意儿。
至于冰箱这种高端电器,就不是乡下人能买得起的,至少岭后村没人会去买。
有钱还不如存着,以后好应急,或是拿来建房子。
严泽礼道:“库房里有个地窖,里面存着冰。”
他告诉她,严家当初是个非常显赫的风水大世家,吃穿用度,比皇族还讲究。
祖宅那有个大冷库,常年储藏着冰,以供严氏尊贵的子弟使用。
后来,严家人虽然越来越少,但生活上,依然能享受就享受,能讲究就讲究。
他的父母也是,在建造这座宅子的时候,还弄了个小冰库,时不时就去祖宅那搬点来用。
不过,严泽礼觉得以前就算了,现在他有媳妇了,谁还要老往深山老林跑?
他念叨了一句,“还是买个冰箱比较方便。”
温欣:“……也不用吧!”
浪费钱啊!
严泽礼揉揉媳妇儿的小脑袋,“过段时间带你去市里走走,小县城里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温欣抓住他的大手,让他克制住自己疯狂买买买的欲望,“我没关系的,你别费心了。”
严泽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我媳妇儿真是贤惠,不过呢,你真不用替你男人省钱,再不济,祖宅里值钱的东西多的是,我搬出来卖就是了。”
温欣:“……”
你真的确定严氏先祖不会气得掀开棺材板来揍你个不肖子孙吗?
“我不是在跟你客气,是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温欣看他,“你想过离开岭后村吗?”
严泽礼微怔,脸上的笑意收敛,深眸凝视着她,“你想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