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老公打的。”
“这出手也真是够狠的,”我道,“看来你老公一点都不疼惜你。”
“是啊,”躺下以后,闭着眼的柳诗琪道,“帮我揉一揉。”
我原本是准备和柳诗琪说现在开始计时,但看到柳诗琪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我就没有和她说这个。虽然上次闹得不愉快,但柳诗琪现在如此的惨,我也就没有必要落井下石。但走过去开始帮柳诗琪按摩脸部的时候,我还是看了下挂钟。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上钟一个小时的话就是差不多到五点半。
“轻点,很疼。”
见柳诗琪哆嗦了下,我只好轻一点。
“诗琪姐,我去给你拿药水。”
“不要了,”柳诗琪道,“你就这样帮我揉一揉捏一捏,不要涂药水之类的,我不喜欢那味。”
“你老公为什么打你?”
“吵架了。”
“夫妻吵架是难免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合不了,我和他两个人动不动就吵架。”
“对了,你老公是哪个”
“沈杰茂。”
听到这名字,我吓了一大跳。这么一吓,我的手劲忽然大了不少,疼得柳诗琪急忙抓住我的手。
让柳诗琪放轻松一点后,我继续帮柳诗琪按摩着都有肿块的脸部。刚刚柳诗琪说老公是沈杰茂时,我是真觉得我耳朵出了毛病。沈杰茂是沈悦彤的堂哥,也就是那个走起路来屁股还会一个劲扭动,就好像是叫后面的人赶紧暴菊的那个死人妖。我是一直觉得那个死人妖绝对不可能结婚,毕竟上次沈剑南还说沈杰茂和一个男公关走得很近。虽然沈剑南没有说得太直白,但已经点明了沈杰茂的性取向。
也就是说,沈杰茂是一个纯粹的gay啊!
看着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柳诗琪,我当然是一脸的纠结。
“这样挺舒服的,”放下原本曲起的双腿以后,闭着眼的柳诗琪喃喃道,“上次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要和你道歉,只能怪我太急功近利了。因为沈剑南类似于家族首领,所以看到他那么器重你,我就想把你挖走。很少有人会拒绝我,更何况我提出的待遇比这边优厚得多。也正因为这样,我那时候才没办法接受你那样的态度,所以才对你发脾气了。后面想通以后,我是想来跟你道歉,但我又放不下面子。刚好现在被我老公打了,所以我就过来让你帮我揉一揉,顺便跟你说清楚上次的事。”
“诗琪姐你不用道歉,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会这样想就行。”
“我可是心胸宽广的人。”
柳诗琪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笑的时候面部肌肉自然会受到拉扯,所以柳诗琪又疼的啧了一声。
“真的不上药吗?”
“不。”
“那估计没有这么快好。”
“反正我暂时休假,工作的事都已经交给别人去负责,所以我不在乎要多少天才能好。沈杰茂那个贱人,我真的是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要不是怕惹到沈剑南,我肯定已经提出离婚。你说他是不是个变态,从和我结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我。整整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这守活寡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这还不算,最恶心巴拉的是他偶尔会带男的回来过夜,还当着我的面和男的亲热,一个劲喊老公。昨晚我是真的受不了,我直接叫那只鸭子给我滚,结果就被他打了。后面要不是我躲进房间里,我可能已经被他给打死了。”
“诗琪姐你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守活寡肯定是很难受的,”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面部按摩上的我道,“其实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既然你知道他是同性恋,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为了钱和地位,我是个拜金女。”
“还真没有哪个女人,会将这样的话说得如此从容的。”
“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所以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柳诗琪道,“因为家里穷,所以我一直希望能嫁给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后面遇到他的时候,我还没有想过跟一个同性恋结婚。结果他为了让他爸妈放心,主动提出要我和他结婚。当然只是形婚,所以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反正知道和他结婚就能得到很多的钱,还可以顺利升职,我就答应了。我原本是想着结婚几年存个上百万,之后再向他提出离婚。可对沈家越来越了解以后,我就知道深陷其中的我根本不可能再离开。要是选择离开,我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为了保住小命,我只好忍受着这如同活地狱般的生活了。”
“只要他肯跟你离婚,然后你继续在公司里上班,那就不会出事吧。”
“关键他不跟我离婚,而我又不能提出离婚。”
“那就难办了,”看着因为旗袍而身材尽显的柳诗琪,我问道,“那这十年诗琪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告诉你。”
“说说看,我挺好奇的。”
“那种事怎么能说给你这个男的听呢?”笑出声的柳诗琪道,“虽然都是成年人,但有些事还真不适合说出来。”
“要是诗琪姐你不说,那我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想就想呗!又不是不让你想!”
“看样子诗琪姐你现在的心情已经好一点了。”
“嗯,不会再像刚刚那么抑郁了。我说阿源,你和沈剑南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上次的最佳男舞者应该是沈杰豪,没想到沈剑南却颁给了你。”
“可能是他脑子抽了吧。”
“哈哈!”
刚笑完,面部肌肉遭到拉扯的柳诗琪又疼得啧了一声。
就这样按摩了二十分钟,使得肿块消了不少以后,我问道:“还有那里也被他打的吗?”
“你去拿衣服,我得换上你们这边的衣服。对了,顺便给我倒一杯果汁。”
“嗯,那诗琪姐你等我一下。”
“你把工具箱给我,我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将工具箱摆在柳诗琪旁边后,我便离开。
当我再次走进包间时,我发觉柳诗琪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将果汁摆在茶几上后,将休闲服递给柳诗琪的我道:“诗琪姐你先去卫生间里换衣服。”
“阿源,你做那个?”
柳诗琪把我问得莫名其妙的,所以我问道:“我做什么?”
“你别打哑谜了,我又不是不理解。”
“诗琪姐,你说得直白一点,我真的听不懂。”
“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柳诗琪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我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