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知道苏姐从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非法买卖,所以苏姐一说完,我忙道:“怎么合作?”
“这家会所当初是由包括陆远在内的三个人投资创办的,”苏姐道,“陆远占了60%的股份,另外两个人各占了20%的股份。现在其中一个老板准备定居英国,所以要把手头的股份给卖了。因为四月份开始扫黄的缘故,左岸会所的生意其实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所以和以前比起来,现在会所其实并不怎么赚钱。也正因为这样,陆远并不打算收购那20%的股份,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咱们两个直接把这股份吃下来!”
见苏姐表情极为认真,我知道苏姐不是在开玩笑。
加上我觉得一直当领班其实没什么前途,所以苏姐这话一下让我心动了。
想了下后,我问道:“要多少钱?”
“当初三老板是投资了七十五万,现在是准备七十万卖掉,”苏姐道,“但因为现在这边的行情不怎么好,所以应该是可以直接砍价到六十万的。我这边存款差不多有二十万,要是把我的私家车给卖了,能凑到三十万。”
“苏姐你是打算让我凑个三十万,对不对?”
“假如你有兴趣把三老板的股份吃下来的话,那你看下能不能凑得到。”
“这块手表卖个十七八万应该没问题,凯美瑞再买个十三四万应该也不成问题。”
“所以你就是答应了?”
见苏姐自始自终都显得很兴奋,我便问道:“苏姐为什么对这20%的股份这么感兴趣?”
“当家作主啊!”
“那现在会所每个月的利润怎么样?”
“你是想着每个月可以分到多少钱吧?”
“差不多是这意思。”
“现在的话,”想了下后,苏姐道,“上个月好像是收支平衡,所以三个老板都没有分到钱。这个月的话,因为扫黄力度在增加,指不定他们还要倒贴钱。所以要是我们把这部分股份买下来,短期内可能赚不了什么钱。长期的话,其实也不能保证。反正我就是想着一直打工也不是办法,还不如买下这部分股份,自己当老板得了。”
“也就是说,短期亏钱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
“是,”顿了顿后,苏姐道,“假如你怕亏钱,那就算了吧。”
“我在乎的不是亏钱不亏钱,我在乎的是什么时候能盈利,”我道,“我知道要是把这部分股份买下来,那苏姐你也可以算得上是左岸会所的老板,但关键如果每个月都赔钱,苏姐你还必须自己掏腰包,那不是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吗?翻身当主人的感觉固然好,但如果一直往外掏钱,甚至还因此影响到苏姐你自己的生活水准,那就真的是太不合算了。”
听完我这么说以后,皱着眉头的苏姐沉默了。
一分钟后,有些释然地叹了一口气后,苏姐道:“之前陆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是兴奋过了头。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不太合适。那就算了,毕竟我还是蛮喜欢我那辆车的。”
“那苏姐你有想过投资其他项目吗?”
“比如?”
“房地产,”我道,“前阵子我有看过报道,说再过两三年常平这边会有轻轨和地铁,到时候车站附近的房价肯定是会猛涨。所以要是苏姐你有闲钱,我觉得可以直接在蔚蓝城邦小区那边买一套房子。刚好那边离火车东站很近,又是建造轻轨的首选地点,到时候应该是可以赚一笔钱的。”
“曼丽住在那边,所以我肯定不会在那边买房的。”
“可以买来租给别人。”
“再说吧,反正也没有多少钱。我先去找一下miku,你去忙你的吧。”
“嗯,好。”
苏姐离开以后,我便将电视机关掉。
从刚刚和苏姐聊天的情况来看,苏姐的存款也就二十万而已。假如苏姐有在从事贩毒之类的非法买卖,那资产绝对是以百万为计数单位的吧?所以我真觉得丽姐的判断有误。
不对!
当初偷听到沈悦兰和苏姐的聊天内容时,我是百分百确定苏姐有在从事非法买卖,要不然沈悦兰就不会说假如丽姐再咄咄逼人,就直接把丽姐给除掉了。
非法买卖的种类很多,也不一定每一样都很赚钱吧?
因为想不出什么样的非法买卖不赚钱,所以在包间里抽完一根烟以后,我便走了出去。
走到行政办公室前,见苏姐、miku姐以及潘姐正在聊着年会的事,有些纳闷的我走了进去。
“我觉得年会一定要办得比较有特色才行,”miku姐道,“所以我推荐去烧烤。”
“拜托,那叫有特色吗?”哈出一口气的潘姐道,“从我读高中开始,每次聚会要么爬山就是烧烤,搞得我都对烧烤和爬山有些恐惧了。咱们会所一共一百多号人,要是真的去烧烤的话,那场地都不好选择。再说了,那些技师都习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也很少运功。你要让她们集体去烧烤啊,那肯定是有很多人宁愿上班也不去的。”
这时,朝我招了下手以后,苏姐问道:“阿源,你有什么点子没?”
“什么是年会?”
被我这么一问,她们三个都直接无语了。
“年会就是一年一次的聚会,”miku姐解释道,“左岸会所正式营业的日子就是这周六,所以我们是打算在周六或者周日的白天举办聚会,让大家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直接给她们发红包吧,这样很有回家的感觉。”
“太low了,”苏姐道,“还以为你会想到什么好点子。”
“苏姐,你这是激将法吗?”
“我是实话实说罢了。”
见苏姐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反而觉得这样的苏姐比较亲切的我道:“不管是周六还是周日,客人相对来说都比较多,所以要是会所暂停营业,那会对会所短的生意造成短期的不良影响。这就意味着,举办年会的地方必须离会所非常近才行,而且要继续施行两班倒。”
“这样大家就没办法聚在一块,失去举办年会的意义了,”潘姐道,“其实像去年和前年举办年会期间,我们都是直接暂停营业的,所以阿源你不需要将这个问题纳入考虑的范围。反正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让大家觉得新鲜,还要永生难忘。”
思考了片刻,打了个响指的我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