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这么躺在沙发上。
苏沐秋走上前去。
静静的看着他。
男人喝了酒,呼吸很粗重,但是他身上总是带着那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妹妹,妹妹。”
孟宴臣突然抓住了苏沐秋的手。
吓得她不敢说话。
“你不能吃……那个……蛋糕,你吃芒果……会过敏的。”
孟宴臣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完整。
苏沐秋听的一肚子醋意。
这个许琴在孟宴臣心里实在是扎根太深了。
她这次来虐许琴是次要的,她一定要温暖这个男人。
把他心里那颗不该有,不健康的种子拔掉。
“妹妹,别走。”
苏沐秋轻轻的推开他的手,想去找一个服务生扶着孟宴臣上车。
可是孟宴臣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力度太大,苏沐秋直接被拉到了孟宴臣的怀里。
男人闭着眼睛,睫毛好长,一颤一颤的。
似乎是藏着一肚子的委屈心酸无人理解。
她有种莫名的心疼。
这个男人这么好,许琴根本不配。
酒精的作用下,男人的唇很干。
苏沐秋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头,慢慢的凑了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孟宴臣睁开了双眼。
那眼神蕴藏着忧郁,夹杂着悲伤。
转而,他又闭上了。
他的手放在苏沐秋的头上,摩挲着,轻抚着。
苏沐秋缓缓凑了过去。
本以为喝了酒的男人浑身灼热。
没想到他的唇是凉的。
准确的说,还有些冰。
苏沐秋轻柔的吻着男人。
从嘴唇开始逐渐深入。
孟宴臣慢慢迎合着。
舌头缠绕,就像一对许久未见的故人。
不舍的追逐,合而为一。
男人口中的酒精化成了津液的回甘。
二人互度着,品尝着。
孟宴臣的手很老实,并没有在苏沐秋身上到处游走。
相反,他反而有点无处安放的感觉。
最终他搭在苏沐秋的背上。
这个人的儒雅和克制应该是刻在了骨子里。
饶是这么让人无法自拔的事,在他有所清醒后也能够戛然而止。
“我……对不起。”
孟宴臣缓缓挪开唇瓣。
苏沐秋也从他身上挪开。
“没事,我是自愿的。”
苏沐秋并没有羞涩,也没有借机去再踏一步。
她要慢慢的融化这个男人的心。
她要的是排毒,而不是内疚后的责任感。
“你能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沐秋看着恍惚的男人,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可以。”
孟宴臣接过,喝了一口,率先走出了包厢。
此时,宋炎带着许琴来到了城郊的一座小山上。
步行了半小时才到了半山腰的开阔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许琴看着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宋炎,顿时觉得这个男人婴儿肥的样子好可爱
她脸上犯花痴的样子就差没说:快点,吻我,干我。
“这里可以看到城市里看不到的星星。我想告诉你,我就是你最亮的那颗星。这些年,我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
宋炎仰着头,露出自己最为满意的鼻子。
他的嘴巴肿得跟挂了一根香肠一样,说这么浪漫的话,却有点吐词不清结结巴巴。
还不如说1234567,让大家去脑补了。
“宋炎,我好感动,我好想哭。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能哭,我要把这份感动放在心里,永远的存着。”
许琴确实是在努力的忍着不去哭。
她坐在宋炎旁边,倚靠着他。
“不用存,我每天都会给你新的感动。”
宋炎说完,用手在许琴的脸上捏了一下。
许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宋炎知道这是要爱的亲亲。
他靠近,准备给这个女人送去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
弥补刚才蹲坑里没有进行到底的浪漫。
可是,唇一接触到许琴的那一秒,他就疼的直哆嗦。
这群人真特么的狠,竟然把他一个堂堂消防队长打成这样。
看了两分钟星星,宋炎不想就这么结束。
虽然不能接吻,但是不影响打蚊子。
别说,山里的蚊子可真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喜欢吗?”
宋炎一边打蚊子一边问沉醉的许琴。
“啊,喜,喜欢……”
在许琴心里,这个男人只要不噶她的腰子,估计她都很喜欢吧。
两个人在山上打了两次蚊子。
宋炎才有了三分归意。
“我走不动了。”
许琴确实累了。
在蹲坑里被打了,在山上又被打了几次。
上山还走了那么多路,女孩子家家的谁受得了。
“亲爱的,我是可以背你的。但是这条路你看看,像不像我们未来的路。虽然看不清楚,虽然并不平坦,但是只要咱俩手牵手,一起走,累一点也会走到光明,走向幸福。”
宋炎认真严肃的对许琴说了一通。
“亲爱的,你真的太好了,时时刻刻都在考虑我们的未来,我不累,我自己走。”
许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不顾脚上起了泡,不顾高跟鞋会崴脚。
活生生的被宋炎给pua了。
孟家。
墙上的挂钟显示到了十一点半。
但是付妈和孟爸还没睡。
给孟宴臣和许琴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
今天是闺女的生日,他们想等许琴回来亲口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呢。
“你就别担心了。琴琴下午跟我说她是跟宴臣一起的。”
孟爸宽慰着付妈。
正说着,有开门声。
孟宴臣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孟爸和付妈探头到门口看了看,并没有旁人。
“琴琴呢?不是说跟你一起的?”
付妈焦急的问了一句。
“呵,跟我一起?没有。”
孟宴臣顿时明白,许琴下午约他一起去过生日原来是缺一个挡箭牌。
都是这么多年兄妹,有需要就直说嘛,耍这的心眼。
“啊,这到哪去了?真把人急死了。”
付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就差要去报警了。
“别担心,她这么大人了,还能分不清好坏。”
孟宴臣说着,一声冷哼从鼻息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