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瞥了一眼司空竹,千里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千里!”
司空竹有些恼怒了。
“大人,草民,草民,唉!”
“老爷,千里对不住您,千里给您丢人了啊。”
“大人,那天晚上我家老爷跟伍先生喝酒的时候,草民一时手痒,就跑去赌坊玩了两把。”
听千里这么一说,司空竹怒从心头起。
“千里!你这赌的毛病,还是没改是么?!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老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司空竹怒喝道。
“千里,你确定,那天晚上,你是去了赌坊是吧?”
“是的大人。”
“那好,你且说说是哪个赌坊。”
“禀大人,是钱来坊。”
“姜捕头。”
“属下在。”
“带人去钱来访询问一下,看看千里所说是否属实。”
“是,大人。”
“韩大人。”听闻千里所言后,梅海臣拱手对韩县令行了一礼。
“如果千里所言非虚的话,那我三弟司空竹就没有任何的嫌疑,那韩大人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呢?”
“我们梅兰竹菊四人的名声,可不能因为大人这一错误判断,就给……”
梅海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县令打断了。
“如果是本官判断失误,本官自会当堂对司空竹道歉!”
“谢大人。”
等到姜捕头回来后,他对韩县令道“大人,属下已经查明,确实如千里所说,当天晚上他在钱来访小赌了一会,时间也对的上。”
听了姜捕头的话,韩县令皱紧了眉头。
——就算这两个仆从可以被司空竹收买, 赌坊里那么多人,是不可能被他收买的啊。
——难道,我真的错了?
想到这里,韩县令站了起来。
要说这韩县令也真是个人物,他还真就当堂对司空竹道了歉。
由于梅兰竹菊四人中的伍菊星被人所杀,所以一时间,江陵城内人们是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凶手是什么人。
这件事也就成了江陵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天前。
韩县令正在为伍菊星的死因为没有线索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司空竹的那个仆从千里,跑来报官了。
宋兰溪,死了,死在自己家中种的兰花苗圃内。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韩县令,大脑是一片空白。
——又死了一个?
——自我来到这江陵县,在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治理下,多少年没有出过命案了。
——这下倒好,要不不出,要不一下连着两起命案。
——要是换做普通人也就罢了,这可是江陵县梅兰竹菊四个文人中的两位啊。
——他们四位在整个江陵县,甚至于说荆州,那都是非常出名的人。
——老天啊,你玩我呢啊?
韩县令带着姜捕头与田仵作跟捕快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出了城。
宋兰溪早年丧偶,他的媳妇也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所以他是自己独自居住的。
并且,宋兰溪的家境并不好,是梅兰竹菊四人当中最为贫寒的。
本来,梅竹菊三人想着每人拿出一分钱,帮宋兰溪在城内置办一处房子,但是被宋兰溪给委婉的拒绝了。
所以,宋兰溪的住处,乃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简易房子。
房子内有两处卧房,一处客厅,一处书房。
房外有着用木板拦起来的院子,院子的左边种着兰花,院子的右边则是种着一些蔬菜。
等到韩县令到了后,看到梅海臣跟司空竹正坐在宋兰溪院中的竹椅上,相顾无言。
两人通红的双眼表示,他们俩刚刚哭过。
宋兰溪的死状,与伍菊星如出一辙,都是被人用竹竿插进后庭处,然后立在地上的。
田仵作去验尸的过程中,韩县令走到了梅海臣与司空竹的身边。
“两位先生,你们是何时发现宋先生被人杀害的?”
用双手搓了搓脸,梅海臣叹息了一声。
“这几天,我们兄弟三人一直在一起,帮助我们四弟的家人操办着他的身后事。”
“而且我们还亲自写了挽联,打算在后天将四弟安葬的时候用。”
“本来,做完我是打算让二弟在留在我那里的,但是他说已有两日未回家,回家看看他的兰花。”
“我们约好,今天上午辰时的时候在三弟家里碰面。哪曾想,到了巳时的时候,二弟他还没有来。”
“二弟是个非常守时的人,我们约定好的事,他从来没有迟到过。所以,我怕二弟他出了什么事,就跟三弟一起出了城来找到。”
“哪曾想,哪曾想,唉!”
看着梅海臣与宋兰溪的样子,韩县令叹息了一声。
“二位,还请节哀。”
“另外,还有一件事,不知二位想过没有。”
“什么事?”梅海臣与司空竹齐声问道。
“单单是第一起案子的话,那没什么。但是现在,宋先生也被人杀了,事情就变的有些眉目了。”
“我们江陵县已经多年未发生过命案,但是此次两起命案的死者,都是你们梅兰竹菊中的两位。”
“看来,这凶手就是针对你们梅兰竹菊的。”
“所以我想问一下,最近你们可有得罪什么人?”
听到韩县令的话,司空竹有些激动。
“得罪人?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韩大人,您应该有所耳闻,我们梅兰竹菊四兄弟,从来都是很少与外人接触的,这又怎么会得罪人呢?”
点了点头,韩县令道“会不会正是你们很少与外人接触,而遭受到别人的嫉妒呢?”
“就是说,有没有什么人,特别是文人,也想着进入到你们四人的圈子当中呢?而且是非常想的那种。”
听闻韩县令的话,梅海臣与司空竹对视了一眼。
“韩大人,这,还真有。”
“是谁?”韩县令似捕捉到了一丝亮光,急声问道。
“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听了梅海臣的话,韩县令眉毛挑了挑。
“不,韩大人,您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一个人,并非说不是人,而是两个人。”
“两个?是谁?!”
“何应物与孔岩松。”
“是他们两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