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唐书鸿单手拖着那具女尸不断的奔跑着,而那玄灵子尸体所化成的血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快速接近着。
不一会儿,唐书鸿就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带着女尸一头扎进了那不断刮起的阴风之中。
“嘶~”
唐书鸿一进入其中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那些阴气无法侵入他的肉身之中,但是阴气所附带的阴寒却是实实在在的降低了温度。
说起来这些在他们四周由不断刮起的阴风所形成的阴风之墙也是有些奇特,在外面时除了遮挡众人的去路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一进入这阴风之墙中温度却是骤然直降。
“靠!”
唐书鸿低声骂了一句后快步朝着阴风之墙外面跑去,要是在这里面多留一会儿他害怕自己被冻死。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在江屏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眼里,那些阴风之墙是透明的,但是在唐书鸿自己的视野里却是灰色的一片。
这是因为唐书鸿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阴气的存在,所以那些阴风中的灰色阴气直接遮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但是不要忘记了唐书鸿在之前可是借助了白起的视野,所以他现在的视野里面可不止只有一片灰色。
紧接着白起视野,唐书鸿直接就朝着周围的那些带着一圈灰色的绿色光影前行着。
“咕叽~咕叽~咕噜~”
而就在唐书鸿在阴风之中前行没多久,那女尸不断鼓动的腹部发生了些许变化。
原本光滑肿胀的腹部此时不断的出现一些凸起,就像是有个婴儿在她腹部里面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出来。
唐书鸿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后忍不住再次低声骂了起来:“焯!”
嘛个机,这狗东西都没有接触到玄灵子的血水还能搞出这番动静啊?!
还是说是这些阴气导致了这玩意儿出现异动?
在他视野中,那腹中的绿色光影此时已经大上了好几圈,比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大上许多。
回过头他连忙加快了步伐,再不快点跑他就怕这玩意儿直接就在这阴风里面钻出来找他的麻烦。
阴气他不怕,但是他害怕低温。
“吼!”
而就在这时,唐书鸿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厉吼。
“我特么的,怎么就这么多的幺蛾子啊?!”
唐书鸿此时整个人快要崩溃了,怎么自己就需要活个命,怎么就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前面尸体出现异动,现在自己的身后又突然出现了莫名的吼叫声。
听到那道吼叫声后他说话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他在奔跑的时候还不忘抽空扭头看向身后,顿时一道猩红色的人形鬼怪陡然映入他眼帘。
在白起的视野里并没有看到它的绿色光影,这表示它并不是一个生物。
此时那道人形鬼怪在唐书鸿的注视下正在朝着他疯狂奔跑着。
“你特么的!”
唐书鸿扭会头再次加快了步伐,再不跑待会儿被追上了那就麻烦了,哪怕脚底已经发热了他也要继续跑下去。
那猩红色的鬼怪正是那玄灵子的一滩血水演变而成的,如果让它接触到女尸,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都不是唐书鸿想要见到的。
说来也奇怪,唐书鸿都跑了这么久了,按理来说应该已经跑出了操场的范围才对,但是此时他的脚底下依旧还是原本足球场的草地。
但现在唐书鸿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不只是他,处于阴风之墙包围圈里面的众人通过透明的风墙看着唐书鸿奔跑的身影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然而此时唐书鸿正在焦急奔跑的时候,外面的那些邪教信徒也不是很轻松。
在学校外面的一栋居民楼楼顶上站着五位身穿土黄色兜帽长袍的身影,他们全都戴起了兜帽将自己的面貌全都隐藏在宽大的长袍之中。
站在他们这个位置,可以轻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号操场。
“啧,计划出现纰漏了啊,”一道年轻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那玄灵子老头的血水怎么变成了那个鬼怪?”
紧接着一道魅惑的声音陡然响起:“呵,出现这个纰漏又如何?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还怕这一个微不足道的纰漏?”
站在最右边的身影摇了摇头,刚刚就是她在说话。
“说到纰漏......”站在最中间的身影这时也开口说道,听声音应该是一位中年男子。
“那个唐书鸿就是我们最大的纰漏!”
其他人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唐书鸿确实是他们目前出过的最大纰漏。
那最中间的身影继续说道:“我记得当初是木鬼你负责去调查唐书鸿的身份吧?”
站在他左边的身影点了点头,随后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女性声音:“是的,当时我在调查出结果的时候也跟大家汇报了结果。”
说实话在她知道了唐书鸿的背景后,她都震惊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就算是他们在用婴幼儿献祭尊神的时候,都不会用自己的孩子,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冷着、饿着、受伤了。
当时她去调查了唐书鸿亲身父母的身份,发现他的亲身父母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之所以将唐书鸿送到福利院,完全就是因为唐书鸿的身份很尴尬。
唐书鸿其实是一个私生子,他的亲生母亲婚内出轨与情人生下了他,而唐书鸿母亲当时名义上的丈夫并不知情,一直把唐书鸿当做亲生儿子来扶养。
直到唐书鸿五岁那年,他发现了唐书鸿母亲出轨的事情,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后这才知道唐书鸿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提出离婚直接净身出户,房子、车子、票子还有唐书鸿全都留给了唐书鸿母亲,为的就是与前妻彻底摆脱干净。
而唐书鸿母亲在离婚之后直接就带着唐书鸿去找她的情人,也就是唐书鸿的亲身父亲。但当她找上门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他的手机也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