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0日,中午12点23分。
“砰!”
随着一道轻微的爆炸声响起,一道火光出现了阳临市悦来酒楼后厨的角落里,伴随而来的则是一股焦臭味以及不断涌出的黑气。
“卧槽!”
“什么情况?”
“什么东西炸了?”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原本忙碌的后厨顿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
离那位置最近的一位富态中年男子慌张道:“我去,怎么着火了?快救火啊!”
他穿着一身的白色厨师服,是悦来酒楼的后厨之一。
说话间他拿起手里的炒勺舀起清水就要朝着冒出黑焰的地方洒去。
“别别别!”站在旁边的唐书鸿连忙阻止道:“那里有电,不能用水泼!”
“对,对,不能用水泼。”中年男子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他也是一时心急。
这时候一位带着厨师帽的中年妇女有些焦急的说道:“老王,小唐,你们快把电磁炉插头拔掉。”
整个后厨里面也就他们两个离那电磁炉最近了。
“嗯,明白。”唐书鸿闻言点了点头,咽着口水走了过去。
虽然中年妇女叫的是两个人的名字,但是他直接一个人就走了过去,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看着面前的不断冒出黑烟的电磁炉,唐书鸿咬咬牙伸手快速将那个插头拔了下来。
“卧槽!”
这尼玛怎么还有电?!
这是唐书鸿脑海里留下的最后一道念想。
“哗啦~”
在他拔下插头后,老王上前就要拉着唐书鸿离远一点,但哪想刚碰到身子唐书鸿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连带着故障的电磁炉也被拽了下去,唐书鸿在晕倒之前还没有将手里的插头松开。
“我去,小唐,小唐!”
“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把那个坏掉的电磁炉弄远一点。”
“不是,小唐这是怎么了?好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倒下了?低血糖吗?”
“有可能,他不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吗?今天又这么忙,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
“唔,我这是......”
当唐书鸿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床上。
“啪嗒~”
打开灯光,借助着冷色调的灯光唐书鸿环顾整个房间。
“我这是进医院了?”
房间的布置是医院病房的布置,现在整个病房里面只有唐书鸿一个人。
而且他现在大概率是在阳临市医院,病房的装潢看起来很像,除非有其他医院也是这样的装潢或者阳临市医院重新装潢了。
闻着鼻尖不断传来的消毒水味道,他走到外阳台上看着夜色下熟悉的建筑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唐书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就是拔了一个意外故障的电磁炉插头,结果就这样让自己进入了自己最不想再次进入的地方。
电磁炉是在下午故障的,结果人是在晚上醒来的。
“哗~”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位身穿护士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但是当她看到唐书鸿站在外阳台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书鸿,你站在哪里干嘛?!”
“踏踏!”
说话间,她快速的朝着外阳台跑去。
唐书鸿听到动静转身看去,看到来人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张姨,你怎么过来了?”
张芝兰没有说话,她神色有些慌张的拉住唐书鸿的胳膊:“你小子站在这里做什么?就算小芸和郭院长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应该寻死吧?”
小芸?
郭院长?
唐书鸿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姨,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我早就走出来了。”
不过是否真的走出来也就只有唐书鸿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至少张芝兰是不相信的。
“走出来了?走出来你小子不来看看我?”张芝兰闻言顿时瞪着唐书鸿,“难道你小子没有心是?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长辈?”
“不是,怎么会......”唐书鸿正打算辩解,但是他话才刚说出口就顿住了。
一颗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惨白中年男子的头颅从张芝兰的背后探了出来,它对着愣住的唐书鸿咧嘴笑着。
那满嘴的尖牙似乎是在对着他进行无声的嘶吼。
唐书鸿怔了怔,他对着张芝兰有些慌乱的说道:“张姨啊,你是自己一个人来晚这病房的吗?”
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向那颗冒着黑气的头颅,声音甚至还有些发抖。
靠,就尼玛的离谱!
这场景怎么看都是恐怖片里面才会出现的情况。
而且看那颗头颅的情况,应该还有着身躯,但是唐书鸿并没有看到,应该是被张芝兰的身体挡住了。
“啊?”
张芝兰被唐书鸿这话问的愣了一下,她不解的看着唐书鸿:“没有啊,就我一个人来你这个病房啊。”
唐书鸿顿时沉默了下去,他迟疑了许久之后,在张芝兰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张姨,现在是不是晚上十二点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刚好巡视到你病房,看到灯光就进来看看了。”张芝兰点了点头,她十分疑惑的看着唐书鸿,“怎么了?”
怎么了?!
焯!焯!焯!!!
半夜十二点,冒着黑气的头颅,再加上张芝兰似乎看不见那个身影!
唐书鸿的内心之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似乎看到鬼了,而且这个鬼还纠缠上了张芝兰。
这下还真的有可能是遇到了恐怖片里面的场景了。
唐书鸿稳了稳心神,脸上挤出笑容对着张芝兰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我昏迷了多久。”
“没想到我一醒来就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了。”
张芝兰闻言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不自然。
虽然她极力去掩盖了,但还是被唐书鸿注意到了。
什么情况?
难道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那颗头颅,一边跟张芝兰说道:“张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