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脚直踹,把那个贼人踢飞。贼人倒地哀嚎,痛苦不堪。我正要上前补刀,可惜这时从前方开来一辆摩托坐骑,横抢我手中的珍珠宝袋。此贼子甚是悍勇,本女侠不敌惨遭大败。”
花如锦在宿舍中滔滔不绝,她的三位听众都凝神静气、聚精会神仔细听她讲述。
此时邓诺怡坐在自己学习桌前的凳子上,她扭过身来,一只手扶着椅子的靠背。
陈菲菲把凳子转了过来,两只脚分开张得很大,眼神炯炯地盯着花如锦。
黄嘉欣盘腿坐在床上,侧耳倾听。
花如锦拿起水杯,捧在手里,继续说道:“本女侠身陷囹圄,遭此大难,孤苦伶仃,幸得一臭屁少侠所救。只见这臭屁少侠,坐骑乃一铁皮盒子。远道而来,黑气漫天。”
陈菲菲忽然打断花如锦的叙说,道:“黑气漫天?那些汽车排污不合格,得找环保部门投诉。”
黄嘉欣急道:“菲菲,先别打断花花,让她接着说。”
花如锦听到黄嘉欣这么说,感觉很有面子,很是得瑟地打开水杯,喝了口水。
水虽然没有味道,但花如锦却在里面品尝出了甜味。
花如锦喝完水,继续说道:“书接上回,那臭屁少侠……”
忽然花如锦想到自己和叶成帷在出租车上的暧昧,以及在自己在医院发生的那些糗事。
她现在不再愿意,把这些事情分享给第三个人听。
因此,花如锦假装不知道该怎么遣词造句:“……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就是他带我去医院了。”
黄嘉欣听得正起劲了,忽然听到了这样一个结尾,她跪着立起身来,拿着枕头打花如锦的脑袋。
她边打边说:“亏我还这么捧你场,你竟然烂尾了。”
花如锦躲着黄嘉欣的枕头,两人打打闹闹一阵。
陈菲菲吃完饭,说道:“我要再睡会。”
黄嘉欣听到后,停止了打花如锦的动作,把枕头收了回来。她也说自己还要再睡会,刚刚被舍长叫醒可还没睡够。
看着陈菲菲上床,邓诺怡连忙叫道:“菲菲,把饭盒丢出去,不然会臭的,还会引来蟑螂。”
哪知平时陈菲菲上床动作僵硬,今天却是很利索。她直接把自己甩到床上,在翻了个身,把头挪到床边来,看着花如锦说道:“花花,你帮我丢一下吧!”
花如锦和陈菲菲做了四年室友,对于这个室友的脾性那是一清二楚。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拿起陈菲菲的饭盒就出了门。
花如锦的手机丢在学习桌上,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花如锦丢完饭盒回来,看到手机响起连忙跑到自己学习桌旁,拿起电话。
看到是“刘杨君”的来电,花如锦脸色都塌了下来。她接通了电话,语气冷淡道:“喂。”
此时刘杨君刚下场,坐在一旁篮球场外的水泥地上,有些气喘吁吁。不过当他看到花如锦接通电话,他立马就不喘气了。并且控制住自己地语气,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还会发抖。
“喂,花花,吃饭了没有?”刘杨君问。
花如锦冷漠地回复:“吃过了。”
刘杨君并没有感受到花如锦语气中的不同寻常,他解释道:“那就好!我还说,我和小胖他们去网吧打游戏,忘记给你带饭了。”
刘杨君撒了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花如锦面前撒谎,他不想她知道他在打篮球。
对于刘杨君来说,他就想一直保持自己在花如锦心中玩世不恭的形象。刘杨君一直以为,那就是花如锦喜欢他的样子。
刘杨君不想让花如锦知道,他这四年来几乎天天都在打篮球,经常出去打比赛挣钱,已经攒了27万了。
可刘杨君不想让花如锦知道,就是把花如锦向远推开。就像花如锦,哪怕喜欢了刘杨君十年,其实也并不是真正了解刘杨君;刘杨君其实也并不了解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单纯女孩。
花如锦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暖意:“没指望你。”
刘杨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过气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去。”花如锦直接拒绝。
刘杨君哀求道“去啦,去啦,please——”:
“不去。”花如锦忽然大声拒绝。
正在复习的邓诺怡转过头,和花如锦说道:“花花,小声一点,他们俩都睡了。”
花如锦看了一眼邓诺怡,和刘杨君说:“不和你说了,我挂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花如锦挂了电话,心中很是烦闷。
本来准备研究一下网上的招聘信息,也不想研究了。她直接就爬上来床,拉上来床帘,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邓诺怡听到声响,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往床上爬的花如锦。她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刘杨君直到被花如锦挂了电话,才发觉一丝不对劲。他正要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有一个队友走过来递给了他一瓶水。
刘杨君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队友看刘杨君失魂落魄的表情,问道:“咋啦?魂不守舍的?”
刘杨君摇了摇头,继续喝水。
队友也没深究,和他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聊得最多的还是后天国立银行惠城分行的表演赛,这场比赛他们出场的身价高达3000元/场次。
他们在这里练习,也是为了后天那场表演赛。
刘杨君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队友,心里考虑着花如锦。可队友一直喋喋不休,搞的他行烦意乱,集中不了精力去思考。
这让刘杨君很烦躁,甚至想把队友打一顿。
幸亏这时,教练叫刘杨君上场。
解救了刘杨君队友的无妄之灾。
刘杨君无法拒绝,只能把有关花如锦的事情压在心底,上场打球去了。
可惜,刘杨君心中有事。
场上频频出错,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