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州就站在含羞面前,孟安琪也不鸟他,两个小姑娘“咔嚓咔嚓”吃了个酣畅淋漓。
以前那么粘人的小含羞,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了。
他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默默地看着含羞的背影。
他的确从来没有珍惜过这个小膏药一样的姑娘,她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好,没有任何缘由地给他带饭。
帮他整理乱掉的衣服,帮他梳理杂乱的发丝,抱着他的衣服陪他打篮球,给他带水,擦拭脸上的汗水,每天垂涎三尺的看着他,仰望着他……
而现在,含羞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扬州不想纠结于这些事情,可是越强制自己不想,就越发难以控制。
含羞以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现在坐在安琪身边,虽然还是不说话,却看起来开朗大方了那么多!
正想着呢,含羞刚好站起身走了过来,
“韩同学……”
顾扬州伸出了手,想握一握她的手腕。
他其实都知道,也只是在装睡觉而已,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用脚趾贴他的时候,他都在装睡偷笑。
他知道,含羞是喜欢这样的亲昵碰触的。
怎料,看到他的手,含羞却像是芭蕾舞表演艺术家一样,迈着魔鬼的步伐,一个灵活的走位,彻底躲开了。
一眼都不施舍给他,挎着安琪的手臂蹦蹦跶跶的就跑了。
顾扬州彻彻底底地僵在了原地。
*
含羞也不是要故意折磨他,而是她实在无暇搭理他。
英语口语考试迫在眉睫!
最近含羞总是拉着温西泠的手在她的肚子上乱揉,一会儿引着他的手摸脖子,午夜梦回,温西泠惊醒。都能看到——
含羞甚至睁着大眼睛,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盯着他。
眼珠子绿油油的,好似变异了的食人花一样。
也就温西泠这样胆子大的,不在意,长臂把她一卷,重新塞进怀里,便呼呼大睡了。
含羞可睡不着。
她要练习腹语!
她不要再当小哑巴了,练习腹语需要肚子的器官灵活的控制空气,还需要一根灵活的舌头。
含羞被他小猫一样的箍在怀里,一抬头,就是修长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还有弧度精致的锁骨……
舌头异常僵硬,不行!拼了含羞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就——
舔了上去。
温西泠此人实在多疑,从含羞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开始装睡了。
虽然他知道她不至于害他,但是这种野兽般的敏锐,实在难以让他在虎视眈眈的眼神中入睡。
正在他思忖着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含羞……
已经添了上来。
几乎最为敏感的部位被小姑娘僵硬而笨拙的划过,湿漉漉的,带着一阵让人酥酥麻麻的异样。
距离这样近。
姿势越发亲密,他可以感觉到小姑娘的小手搂着他的脖颈,贪婪,而放肆……
“嗯——”丝毫无意识的,他的唇瓣溢出了一声暧昧。
含羞还以为他死猪一般地睡着,异常灵活灵敏的舌头被性感的喉结划过,小姑娘的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要烧起来。
含羞几乎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到地上,把自己摔到了也不知道痛,光着脚站在地上,像是只乱了阵脚的受惊小白兔。
他冷白色的脖颈上一片湿润,含羞想在才蓦然发现,刚才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大变态啊!
“怎么不舔了?”
温西泠眯着眼睛,微微支棱起了半个身子,依旧温润端方,好像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似的,
“含羞是我的妻,对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可以的,我虽然觉得有些被冒犯,但是我可以忍耐一下的。”
温西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勉强,将心底所有的逗弄恶趣味掩盖的极好,就像是个无欲无求的小奶狗,任由含羞巧取豪夺一般。
这几句话,倒是把含羞说得羞愧万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还是含羞有了什么心事?”温西泠直起了身子,眼中隐藏着所有的笑意,像是跟她谈心事一般,
“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会为含羞去做。”
含羞好感动好感动,她虽然有这么一副不争气的身子,但是她的充电器实在太善解人意了。
含羞眨了眨眼睛,【我想说话,我能说话的,但就是控制不了喉咙的发生部位,所以我刚才尝试练习腹语来着。】
温西泠敛去了眉梢的笑意,假正经装的倒是十分关心,
“后天就是考试了,你现在练?能成么?”
含羞长舒了一口气,腹语何其难以练习,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小有成就,她现在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
看着小姑娘落寞的神色,温西泠循序善诱地说,
“含羞,我倒是有一个猜测,可以治好你的病,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含羞眼前一亮,蹿到他的身边,猛地点头。
“其实你大约都忘了,我至今听到你所过三次话,这三次短暂的发声,都是因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在含羞的耳边轻声呢喃,低醇的声带震动着僵硬的耳鼓。
含羞听清楚了那两个字,一瞬间,连脖颈带着锁骨都红了个彻彻底底。
【吻你???】
温西泠点头。
【吻你就能说话?】
温西泠:“我觉得是。”
【你不是在诓我??】
温西泠敛眉,“我可是个大善人。”
含羞:……
见小姑娘并没有上钩,温西泠也并不着急,要是真的直接扑上来的话,他反而不喜欢。
他就喜欢这样拉扯着这个羞答答的小姑娘,看她纠结,看她矛盾,看她天人交战……
“我当你是我妻,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才让你占这样大的便宜,你以为我是在骗你的吻么?”
温西泠大义凛然,甚至让人觉得他在割自己的肉,给含羞让利,
“亲吻是相互的,我吻了你,不也是你吻了我么?你还白白能说话了,最后还是你赚了。”
“这样的机会我也不是谁都会给的,”温西泠径直躺在了床上,声音越发疲懒,
“我给你24个小时的思考时间,24小时之内,随时找我来讨吻,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