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每次都跑那么快。”
李莲花看着消失的黎初,他话还没问完呢,跑那么快干嘛。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前辈也是你看的,给我去正堂。”
方多病怒冲冲的朝谢城主一吼,他暗自发誓,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就把他的头发全都扒光。
“小宝,冷静,冷静。”李莲花安抚方多病,方多病身体一摇,根本冷静不了一点,步伐加快往前走去。
李莲花稍显尴尬的摇摇头对笛飞声说:“小孩子,就是爱闹腾,阿飞,你说是不是。”
“嗯。”
“………”
鲮祁还拍打着被锁住的门,丫鬟颤颤巍巍的打开门放他出来,告知他让城主让其去正堂。
寅时,他到正堂,正堂里坐着喝茶李莲花,高冷的笛飞声,抱着满脸凶气的方多病三人以及谢城主和他主夫人。
谢城主相比之下潦草的多,大夫正给他处理被第飞声刺中的腿,祁鲮一时看不清局势,想不通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走进去对着几人行礼:“父亲,母亲,李先生,方公子,笛公子。”
李莲花放下茶杯,抬眼让他坐下后与方多病眼神交流。方多病起身说道:“小公子可还记得从你外祖家到胤城外被打昏的时间?”
祁鲮低头细想回答:“约酉时一刻左右到的胤城。”
“那便不错了,谢城主,你这腿也包好了,便说说当日的情况,要是敢瞎说,我就屋顶瓦片下的“邪符”贴在你身上。”
谢城主吓到失色,直咽口水,看着祁鲮说:“我儿祁鲮,正如他名麒麟,他自小心地善良,刚正不阿,可八岁那年,他独自出城在路上被邪物攻击,昏迷不醒,后辛得一高人相救,才保住性命,直到几月前才有了变数。”
“父亲,我怎么从未听您说起。”
祁鲮不可思议的看着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脸上的愧疚与自责早已超过对方多病的恐惧。
不等邪城主回答,李莲花拍拍膝盖的衣物,接着说:“那变数便是药师风圩,祁小公子身体有细微灵力,整个胤城也出不了第二个,那高人救他也是因为如此。”
谢城主点头无奈心酸的说道:“李先生说的对,这人找到我,用我儿性命威胁我帮她办事,否则就杀了他以及城中百姓,我无计可施,只好答应。”
”所以你就夜里这个时间将那药师的符放入有年老者的屋顶石瓦下,方便药师掳走这些人是不是。”
“方小宝,冷静冷静。”李莲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看他出手。
李莲喝一口茶道:“我们就来从头说起,谢城主,你听,看我说的对与不对。”
“捡到小公子那日,我们三人到胤城门口时天为黑,直到天黑才发现树下的祁鲮。好巧不巧,那日正是发现乾灵山两位术士尸体的时候。
“你白天命人将二人埋葬在那诡异的密林中,后有放入这药师给的灰黑色玉佩在二人棺中,让其二人生前邪念形成邪祟为风圩所用。”
“李莲花,这和祁鲮有什么关系。”方多病不解,李莲花敲了敲笛飞声的桌子说:
“阿飞,你说,你不是查了那两个术士吗?”
笛飞声靠着座椅道,懒散一道:“不想说,口渴。”
“埋葬完二人,你良心过意不去,返回二人埋葬之地,想烧些钱纸给二人,不料被自己儿子发现,便打晕了他,将纸钱埋于附近的一棵莎树下,被小宝发现。你说是不是,我猜的可对。”
“分毫不差,我虽乔装打扮,可我儿依旧跟着,只能打晕他。”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想:“提示到这里,这小子莫想还不明白。”
方多病皱眉,眼神在祁鲮和谢城主身上打量,摸着下巴,突然他转身说:“难怪我们到当时未发现祁鲮,天黑才发现的他,相必便你是悄无声息的放在树下,否则我们怎么看不到。”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暴露,不得已而为之。”
谢城主说完,李莲花的疑点来了,他平淡的问谢城主:“那日,我们为何遭邪物攻击,而邪物带走了祁鲮,这事你可知。”
谢城主摇头,扶额皱眉细想到:
“相必是那“妖人”,那两术士邪念所化的邪祟自然会去找祁鲮,我儿自被邪祟攻击后,这些年来一直被邪祟所扰。”
“原来如此,方小宝剩下的你来说,我嗓子不太舒服。”李莲花偏头,又喝一口茶,装模作样的捏了捏脖子。
方多病好骗,被骗一百次也依旧好骗,他一字一句说道:
“谢城主广招能者,实际为掩人耳目,百姓被邪祟所扰、又失亲人,时常找你,你想必备受煎熬。于是就用此一计,一些江湖术士尽是骗子,也为你锦上添花,拿钱走人也省的麻烦。”
“可乾灵山两术士可有真本事,调查几天后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奈何过于暴露,被药师发现。”
“药师将其二人抓入地室,用药致死,丢与城外荒草丛,再命令你处理尸体,这便与祁小公子一事有了呼应。”
“我们根据城中之人所说,提炼出有用的信息,可线索是断的,就在我们想不通时,有一老者,亲眼看见你出城,打晕了祁鲮。”
“李莲花撒入每个房间、每棵树的香味不一样,你的是胭脂花香,而昨日,我们闻到的就是这种香味,便锁定于你。”
“因此,这百姓的藏身之地,你必然知道,不在城外,便在城内。所以,今日,我们三人用此一计。先是将药师的邪符放入这府邸,把房间里的灯全灭,后将灰黑玉佩放入石缝中引邪物而来,待邪物来时将其全部消灭。”
“李莲花,我说的对不对。”方多病坐下喝了一口茶,自信的一笑,很是高兴。
“不错,非常不错,府邸地室外的都对了,地室内里的你可一字未说。”
“说什么,说什么,李莲花,你别卖关子,要不然小心狐狸精。”
方多病与笛飞声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李莲花似笑非笑的将眼神转向谢城主身边的城主夫人——祁似烟。
祁似烟一惊,看着谢城主摇头,祁鲮安抚她道:“我母亲也和这事有关?”
李莲花摇头:“有关,但不多。”
“死李莲花,你能不能说清楚,云里雾里的。”
“祁夫人母亲,有一物,名为凤霓,作为嫁妆带入胤城,也就是此物,可引邪物,通过不断摄取人的恐惧、痛苦、贪念为食。
“那药师风圩聪明不已,年弱的老人生前各种好的、坏的欲望皆有,她便将这些人掳与此处共她利用,提升她的力量。”
“祁夫人,你可听你母亲提过。”李莲花随意一问。
“从未听过,李先生。”
祁似烟直摇头声称从未听过,只知道是陪嫁物,十分宝贵便锁入了库房。
“多谢夫人告知。”
这“凤霓”也就是被青莲击碎的步摇凤钗与金色手镯,李莲花读五界全书时时看到过,是可招邪祟的源头,可如何到祁家的无从所知。
三人各自回房,李莲花坐于窗前若有所思,火光打在他温润尔雅的脸上,几分疲惫,更多的是心安。
胤城之事总算告于段落,谢城主虽是被逼,可依旧责无旁贷。他自愿照料牢中之人,多行善事。李莲花想到黎初也未收拾他,便允了下来。
待三人休息好,带上狐狸精与雪球,三人便离开了胤城。
“李莲花,我们去哪儿。”方多病啃着鸡腿“咚”的一声出现在李莲花身后,他正与笛飞声在一草坪下棋,他落子看一眼方多病说道:
“回去的路上,经一地方,未入冬,便已飘雪,景色宜人,似水墨,你可想去。”
“去去去,我还没见过还未过秋便飘雪的地方,你们慢慢下,我去看狐狸精。”
笛飞声落子,低着头道:“为何去此处。”
“那自然是为了你。”莲花不纯洁的眼神看着对面下棋的笛飞声。
“为了我,这不像你的作风。”笛飞声自己都想笑,编瞎话也不事先想想。
“你不信,去哪儿你就知道了,阿飞,你的福气在后面。
李莲花说完将手中黑棋一落,挑眉不怀好意一笑。
“对了,阿飞,这局你又输了,记得去河边捞鱼,今晚咱吃烤鱼。”
李莲花起身,拍落身上的杂草,走的潇洒,留笛飞声和棋盘在土黄色的草地上相看两不厌。
笛飞声起身往楼里去,只听楼里传出:
“李莲花,在下一局。”
“阿飞,愿赌服输,再下一局收你五两银子。”
”好说。”
(毅城篇结束咯,瑜陵篇来啦,最后,问问各位,阿飞这样的人,要给他写一个怎么样的CP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