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安柒夏端着香喷喷的酸菜鱼走出了厨房,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光是闻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安柒夏的厨艺很好,这是顾祁夜来了之后最强烈的感受。
饭后,安柒夏决定去一趟派出所报案,看能不能通过监控找到那个抢劫犯,把手表找回来,然而警方却告诉她,这条街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是一个无监控死角区。
伤脑筋,希望似乎一下子破灭了。
“那怎么办?”安柒夏皱眉问道。
警察摇了摇头,神情也带上了一丝无奈:“只能先等,等有消息了,我会尽快通知你。”
从派出所离开后,安柒夏心神不宁地往家的方向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夹杂着难过和焦急,喊道:“夏夏!”
安柒夏惊愕地抬起头,转眸望向声源处:“小马?”
小马是她的发小,两人一块长大,一起念书。
小马穿着一件黑背心,底下是宽松的大裤衩,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头发身上全是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他心里一直想着去找安柒夏,没想到今天居然撞上了她,当他看到安柒夏的那一刻,眼中立刻涌上了一股悲伤的情绪。
安柒夏诧异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小马?被你妈打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小马经常被他妈妈打屁股,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这种情景持续了整整二十年,每次小马被打后都哭着跑来找她。
马龙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妈早就打不动他了,他走上前,轻声说道:“夏夏,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这消息太突然了,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然是老妈催的狠啊,安柒夏对此感到无奈,耸了耸肩:“想结就结呗。”
马龙勋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透着委屈和轻轻的指责:“可是你说过三十岁才结婚的......”
他还想着再等两年再向她表白,求婚。
马龙勋的目光落在安柒夏白嫩的手指上,那里光秃秃的,连个婚戒都没有。
夏夏...真是太委屈了!
他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中充满了遗憾和痛苦。
安柒夏努了努嘴:“万事都有变化嘛,有时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马龙勋欲言又止:“可是夏夏,我一直都在等你呢,我小时候说的话还作数的,其实我喜......”
“夏夏。”
马龙勋的话说到一半,他还想继续表达自己的心意,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顾祁夜拄着一根盲拐朝他们走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对安柒夏的关怀:“夏夏,天快黑了,我担心你,所以就出来找你了。”
马龙勋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他愣愣地看着顾祁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安柒夏走上前搀扶住顾祁夜的胳膊,笑着说道:“马上就回去了,碰到朋友,就多聊了两句。”
两人亲昵的模样,让小马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
“夏夏,他就是你老公吗?”马龙勋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不敢直视顾祁夜,脸色苍白得几乎失去了血色,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微微发白。
夏夏的老公又高又帅,一下子就让他自卑了。
两人站在一起,该死的般配!
安柒夏笑着介绍道:“嗯,我老公,顾祁夜,老公,这是小马,我发小。”
顾祁夜微微点了下头:“小马。”
马龙勋感觉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不上不下,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扬起嘴角笑了笑:“夏夏,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
说完,马龙勋就掉头跑走了。
转过身的瞬间,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这边,安柒夏缓缓松开顾祁夜的胳膊,轻声道:“我们也回家吧。”
她知道小马的心意,但是没办法,她对小马只有兄弟情,何况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木已成舟,希望小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殊不知,马龙勋跑到转角处就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悄悄探出头,看着安柒夏和顾祁夜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上一股无尽的悲伤。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突然注意到了他。
安晓晓刚好路过这里,她瞅了眼马龙勋,又看了看远处消失的安柒夏和顾祁夜,一抹轻蔑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呦,小马,这是失恋了吧?”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嘲讽的语气让马龙勋的心情更加低落。
马龙勋不说话。
安晓晓瞥了一眼,嘴角划过一抹阴险的笑容:“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只要你舍得下本钱,肯花心思哄她,迟早让她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马龙勋瞪了眼安晓晓,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滚,不用你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坏心思,夏夏跟你可不一样。”
“哟呵,脾气还挺大。”安晓晓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他:“别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从小一块长大,谁愿意搭理你,一身汗臭味,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要是想追女孩子,可以找我帮忙哦,保证给你介绍几个极品的,哈哈,拜拜。”
说罢,安晓晓踩着细碎的步伐,笑眯眯的离开了。
马龙勋盯着安晓晓离开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怒火。
忽的,他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
.....
第二天,安柒夏提前十分钟到达了公司。
她走进办公室,刚坐下,孙经理就找了过来,面带微笑:“小夏啊,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跟你交代点事。”
“好的经理,我马上去。”安柒夏放下包,随之站起了身。
然而,孙经理刚一离开,周围同事的目光全都齐刷刷朝安柒夏看了过来,场面十分诡异。
安柒夏感到迷惑,孙经理找她去办公室,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