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燿愣了半秒，倒也坦诚地耸耸肩，表示默认。
秦豹品味着他的意思，笑得更开心了。
过了一会儿，他也问秦豹，“你呢？”
甜蜜的氛围还在，王燿在等着答案，心跳越来越快。
可秦豹却不置可否地学着他耸肩，不表态，脸上还是坏笑。
他似乎享受到了欺负王燿带来的乐趣，他就是故意不回答，得意的表情让王燿看得胸口发闷。
不知道是有些受伤，还是过于尴尬，王燿僵了半秒的脸，突然露出笑容，他笑出了声，莫名的男人自尊，让他无法面对秦豹的态度，而下意识将这些当做一种玩笑。
反正他还没真的将喜欢说出口，什么都可以反悔。
“有功夫想这些，还不如多学习。”他凶巴巴地说教起来，否认道，“还觉得我喜欢你，真是的，用脑子想想，我怎么会喜欢你。”
他嘴硬地说着，也不想哄秦豹了，赌气，不爽，或许还有一丝疲倦，他从地上爬起来，将秦豹从床上捞起来，他想不通自己之前小心翼翼对这个皮厚的死豹子是干嘛，真是的……
还思考什么喜欢不喜欢他，还有什么在不在一起，真是脑袋坏掉了。
他将怀中的豹子放到地上去，自己躺到床上，大爷本性又回来了，“嗯，随便你，你爱睡地上就睡地上好了。”
翻了个身，背对着秦豹。
秦豹坐在地上，被王总捧上高位又被拉回到原来的低贱地位让他有了强烈的落差感，如同喊一句笨蛋似得，大喊道，“王燿！”
语气听上去像是马上就要骂起来。
可王燿才不理他呢，总是吵架才是两个人正常相处的日常，甜甜蜜蜜什么的都会让秦豹往他头上爬，耀武扬威起来。
自己舒舒服服地躺着，觉得这感觉才对嘛。
王燿感叹着，还不忘多添一句，吩咐道：“赶紧睡吧，睡醒还要收拾房间呢。”
他指着这个混乱的房间，啧啧地嫌弃着，“真的是太乱了，你别又说自己赶不及学习啊，要整理干净了再走。听见没有。”
气得秦豹直喘气，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王燿才回过头看他一眼，觉得自己前几天真的很可笑，竟然还怕惹秦豹生气，明明自己最喜欢看的就是秦豹生气时的脸，鼓着气，圆圆的，最可爱了。
他心情越来越好，感觉到主导权还在自己的手中，就无比安心。
这个家里，自己说话还是算数的，而秦豹要听话，才是对的。
他感到满意，因为心情好，就暂时不将秦豹欺负得太惨，让出位置来，拍拍床，问道，“睡床上吗？”
秦豹也闹脾气，倔强地就是不过去。
王燿也随他，只是位置依旧空着，他又翻过身去，倒也不强求。
过了没多久，秦豹果然偷偷爬上了床，贴着他的后背，似乎也真的是累了，很快呼吸就均匀了。
王燿慢慢地转过去，怕惊动睡梦中的豹子，他的动作非常轻，将秦豹慢慢搂进怀里，平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摸摸他的脸。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状况，他微微松了口气。
可秦豹似乎也真没那么喜欢他，让他有些受伤。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秦豹之前耸耸肩，将他的告白当做玩笑般无所谓的姿态，不断想着他当时眼里的笑意，还是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问梦中的豹子，“你喜欢我吗？”
是还是不是呢？
这个问题让他喘不上气来，只有将秦豹抱紧，靠在他的身上。
第二天醒来的秦豹落枕了，他从王燿的怀里坐起来，气得打了打王燿的手臂，“真是的，都说了别抱着我睡了，很不舒服啊！”
王燿微微睁开眼看他，困得要死，也就没理，翻了身。
而秦豹自己的眼睛也睁不开，他同样也缺少睡眠，看了眼闹钟，觉得好早，可以再睡一会儿，可想想都几天没学习了，还是要好好学习，就逼着自己起床。
想到还要收拾东西就心烦。
秦豹很着急，可房间真的乱成一团，让他更加烦躁。
王总舒舒服服还在睡，自己却辛辛苦苦在整理，不平衡的豹子要疯了，一股脑将所有东西都往床上扔，全堆在王燿的身上。
要乱就要一起乱，要烦就要一起烦。
把王燿也折腾醒了秦豹心里才舒服，房间倒是整齐了，可乱全乱在床上了。
报复成功的秦豹痛快地松了口气，准备出门了，王燿仿佛躺在垃圾堆里，剥开一层又一层，露不出头来，只听见秦豹的开门声，气得大喊一声“秦豹！”
秦豹当然也不理，屁颠屁颠开心地跑去图书馆了。
“自己吃早餐啊！”他交代一声就往楼下跑。
一声关门声，王燿冷下来，坐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又往外跑了……
王燿不知道要怎么想，落寞地看了看周围，这里一件衣服，那里一双袜子，秦豹似乎将家里能往床上扔的衣物都扔他身上了。
烦得往地上扔。
王燿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只能在床上打滚，念叨着秦豹的名字，还是逃不开该有的烦恼。
啊啊啊啊……
他挣扎地从思绪中出来，拉开门将小黑喊进来，“喂，小黑，我就这么不被秦豹瞧得起吗？”
小黑昨天熬夜值班，听了一晚上他们俩恩爱的声音，一脸的疲惫，现在王燿又问这个问题，让他很懵逼，“你们俩不是和好了吗？”
“不会和好了！”他破罐了破摔，“好不了了！他整天气我，我也整天欺负他，你觉得我们俩关系好吗？”
这引起了小黑的反思，“可是，你也整天宠他，他也整天给你做东西吃，你们俩关系不好吗？”
这样说起来，似乎也对。
等下……
王燿又找了反驳的证据，“我们俩也就好一阵子，大部分时间还是吵架和赌气，我觉得我迟早要被他气死。”
小黑淡淡地说，“那你忍得住不生气吗？或者别对他那么操心。”
王总似乎又做不到，想了想，又是摇摇头。
“你看，你总是管他，他当然要往外跑啊。你奶奶不也整天管你，你不是也一样见到她就烦，秦豹啊，大概和你当初一样叛逆。王总你明白了吧。”
王燿突然佩服起小黑的智慧来，将他当做了军师，“所以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小黑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还单身呢。”
哼，小黑心想，你还扣了我不少工资了，我才不告诉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