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池整个身子都挡着郁欢,见她害羞地躲在他的怀中,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
“走了。”
“唔……都是你,干嘛在这里……”被阿姨看到了,她明天怎么面对阿姨?
“那在哪儿?”他有意逗她,还要捧起她的脸看她泛红的脸颊。
无措的双眼撞进他迷离的眸子当中,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是情到浓时。
“你醉了?”
“你觉得我醉了,那就是醉了。”他四年没有碰过酒,但是刚才那些低度数的酒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还没回答我,到底在哪儿?”
他的眼中,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望,很直接,郁欢根本躲不过去的那种。
“……反正,不能在这儿。”郁欢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预感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竟然有些期待,还有些……害怕。
“那回房间,嗯?”他哪里是在询问她,说完之后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厅,再上了楼梯,一脚踢开了房间门。
郁欢一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根本不敢看他的眼。
只感觉到被他放在柔软的床上,随即他便压了上来。
比刚才更加缠绵的吻落下来。
房间里面只有床灯亮着,昏暗的环境当中并看不到楚非池什么表情。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嗯,都是火锅味。”他用他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郁欢本就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奇怪,她真的好紧张,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感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霸道而温柔。
“乖,放轻松。”他一直很后悔四年前在意大利以有些粗暴的方式占有了她,他想要好好的弥补那次带给她的伤害。
郁欢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紧张。
他拿下她抓着床单的手,与她的手十指紧扣。
“非池……我……”她要是现在拒绝,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嗯?”他完全没有停下亲吻她和手上的动作。
“要不……先洗澡吧?”身上一股子火锅味,真的还挺……难受的。
“和我一起洗?我不介意。”
这个……让郁欢怎么回答?
“那还是,算了。”比起在浴室灯光大作之下的坦诚相待,在卧室昏暗的环境之下,她似乎还不会那么紧张。
不知道身上的衣物是什么时候被褪去的,她在他身下,被深情地凝视着。
她有些难受,咬着下唇,不至于吟出声来。
他俯下身,亲吻她,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纳入口中。
是疼,还是别的情绪,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被子上。
后来,天翻地覆,一次又一次。
她看着天际慢慢泛白,而他似乎还没有结束。
她很累,被抱着去洗了澡,换过了新的床单被罩,他给她穿了睡衣,拥着她,躺在床上。
很累,但她没有丝毫的睡意。
心底涌上一股子恐惧。
然很难受,但那种感觉,很熟悉,身体莫名的契合,也没有第一次该有的生涩。
脑海中慢慢地涌上似曾相识的画面,很模糊,却很真实。
难道,楚非池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在此之前,她还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可他刚才并没有任何的疑惑,一点都不介意。
此刻被他拥在怀中,后背贴着他炙热的胸膛,身体却暖不起来。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倦意,他知道她没睡,细细的吻落在她脖颈处。
她身子很僵硬,轻声道:“没什么。”
她该怎么和楚非池开口,你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而我也根本记不得,第一个男人是谁。
三人送蓝湾出来,因为薛宜明和秦雁回晚上都喝了酒,叫来了各自的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陈曼晚上没喝酒,但是吃了重辣的火锅之后胃里特别的难受,打开车前柜,里面的胃药已经空了。
她把盒子扔进柜子里面,因为这些药是处方药,这个点去医院也拿不到药。
拿出手机,翻到了席兆和的号码,打过去。
“席医生,抱歉这么晚麻烦你,但是你那边有没有胃药……”她一只手轻轻捂着胃部,从蓝湾出来没多远,她就开不了车,额头上细汗直冒。
“有。”席兆和答到,“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胃很难受?”
“嗯,吃了点刺激性的食物。”哪是一点点,是很多。
“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医院找你。”
“你在哪儿!”鲜少见席兆和动怒,刚才,他的确是生气了,是吗?
“在青柯路。”
“你等着,我很快过去。”
挂了电话,陈曼把椅背往后调,用手抵住胃部来减少痛感。
她觉得过了很长时间,然后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席兆和找不到自己,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滑过电话接了起来。
“陈曼,你回来。”
五个字,直直地落入她的心间,她瞬间清醒过来,久久地没能从那几个字当中回过神来。
他喝醉了。
只有喝醉了才会打来电话找她?
“郁乾,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四年前在巴黎,你当真只是和我玩玩?”郁乾的声音全然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高高在上。
他带着醉意的声音当中竟然被陈曼听出了些许的恳求。
“都过去了。”
“二十分钟内,站在我面前。”他冷声道,“否则……”
“否则什么?”她抢先一步问道,多了一份讥诮。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挂断了电话,留下忙音给陈曼。
二十分钟?
从这边开到希尔顿酒店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放下手机的那一瞬间,陈曼就踩动油门,嗖的一下把车子开了出去。
一辆白色的uv迎面驶来,驾驶座上的人看到飞速开车离开的人,席兆和把车子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陈曼打电话。
无人接听。
那晚,他不知道陈曼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
与楚非池结束后,郁欢再没有睡意,一直等到床头的闹钟响了之后,楚非池才醒过来。
楚非池有些烦躁地关掉了闹钟,反手回来的时候,直接把郁欢搂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