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夏威武,家里的话题也多了。
他最近可没少来,每次都是大兜小提。
唐平安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也放心了不少了。
上一世,唐铃兰嫁给了一个厨师,两人婚后开了一家小饭馆。在她的打理下,小饭馆做的风生水起,小生活过的也颇为滋润。
当听到唐平安的事后,还特意买了许多礼品,跑到家里安慰他。
这一世,因为唐平安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
他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尽最大努力让事情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两天之后,丰迁领着十位泥瓦工去了东湖县;杨哲的疗养院主体工程还没有完工,她帮忙联系了一个工地,足够丰迁忙活一段时间了。
丰玉沙石料厂的大小事务都落到了唐玉婷身上。
父母担心她应付不过来,也忙的团团转;尤其是当得知唐玉婷怀孕之后,更是一点累活都不敢让她做。丰迁的母亲听到消息也从村里来到了镇上,帮着洗衣做饭。
栗子镇主要干道的铺路工作毫不意外的落在了一家名为‘磐石工程公司’的头上。
在唐平安的记忆里,这是由杜二彪和韩浩阳成立的,一应设备也都是从外地租回来的。葛志忠在这个项目中吃的满嘴流油,生活愈发奢靡。
唐平安这个副镇长分管的是农业,畜牧业和水利,整日里都是一心旁骛的模样,对于工作之外的事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哪怕是开会,也是过去听听。
葛志忠最近春风得意,木雕厂经过这段时间的紧张施工和筹备,终于开工了,并且顺利发走了第一批货。虽然单个利润不高,可架不住量大。
他总觉得这是朱半仙的功劳,若不是他给出了高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转运。
为此甚至还偷偷给了任玉婕两万块钱,以示嘉奖。
……
这天,唐平安刚刚给张文雪的谷仓里灌了一批粮食,就听她说道:“你让我留意的那个商存杰,他昨天和三拐子来吃饭了。两人喝了不少酒,商存杰走的时候都打摆子了。”
“三拐子?那个兽医?”唐平安问道。
“对呀。”张文雪翻了个身,托着下巴看着他道:“不过店里忙,我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听到也不碍事,你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唐平安十分理解。
张文雪自责道:“我想多帮你一点,省的你那么累。”
“我多交点粮食是真的。”唐平安满脸笑容。
“我今天饶不了你。”张文雪翻身上马,自顾自的忙活起来,摇头晃脑,披头散发,活脱脱的像一只千年老妖。
唐平安欣赏着美景,问道:“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老公,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呀?”张文雪丢给他个大白眼。
“咱们找个好玩的。”唐平安凑过去嘀咕了几句,张文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老公,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我要是害怕你得哄我。”
一号电池放进了手电筒。
光明驱散了黑暗,张文雪顿感人生充满了乐趣。
正在运球的唐平安看她开心,忽的停了下来,脚尖一点,篮球准确的落入了篮筐,引得张文雪双拳紧握,尖叫连连,俏脸上满是喜悦。
……
商存杰最近过的提心吊胆。
葛志忠跟他不远不近,唐平安那里也没有动静。
这总让他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定哪天醒来就要面临唐平安的怒火。
叮铃铃……
他正坐在屋里胡思乱想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三拐子打来的,“杰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今晚有时间吗?咱们去红浪漫放松一下?”
商存杰略作思索后道:“那地方不行,人太多了,被瞅见了不好。”
三拐子笑的格外猥琐:“那咱们去泥鳅张那里,他那边隐蔽,最近来了几个好货呢。”
“好!”商存杰也想放松一下,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两人约好了时间便挂断了电话。为了能准时赴约,四点半便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车棚,便遇到了正准备离开的张玉晴。
“商站长要外出办公了?”张玉晴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对男人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商存杰笑道:“嗯,有点事,你这是也要回去了?”
“嗯。”张玉晴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可不是办公,家里有点事,我得早点回去一趟。”
商存杰偷偷打量着她,嘴上乐呵呵的说道:“你们文化站也没事,年纪轻轻的整天坐着也不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单位,张玉晴问道:“商站长,你还有酒吗?”
“有啊。”商存杰笑道:“你也知道,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两口,家里的酒就没断过。”
张玉晴看到左右没人,低声道:“商站长,我说的是一杯就能把人喝醉的酒。”
难道她知道了?
葛志忠告诉她的?还是她从唐平安那里听到了什么?
商存杰脸色一沉,笑道:“酒量差的人,别说一杯了,半杯就能喝醉。那个什么,小晴,你先忙着,我先走了。”
“商站长,我想追求唐副镇长,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您帮我个忙,我承您一份情,以后肯定会报答您的。”张玉晴觉得与其打机锋禅语,还不如索性把话说开。
毕竟,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下家。
葛志忠最近没有理她,她也暗暗庆幸摆脱了他的控制。
“张玉晴,饭能乱吃,话可别乱说。”商存杰满脸恼怒,警告道:“你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
“商站长,这里就我们俩人,你觉得有意思吗?”张玉晴也豁出去了,“不瞒你说,那天晚上我就来单位了,不过唐平安没在宿舍里。
你帮我拿下他,他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商存杰眯着眼睛道:“话别说的那么绝对。”
“只要功夫深,一夜夫妻百夜恩。”张玉晴秀眉一挑,“我上了船,总得有点发言权吧?”
商存杰看着近在咫尺的沟壑,咽了一口唾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你们俩成了,他还报复我,我去哪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