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嫁给我?”沈星泽含笑的声音响起,站起身,走到了那个叫佳娱的女人旁边坐下,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听到他的话,不敢抬眼对视。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这么内敛,确定能掌管公司?
所以这也是沈母打的算盘,女人性格这么柔弱,明面上公司是她在掌管,如果两人结婚,就是属于沈家的。
她没说话,几位长辈面面相觑,脸上略过笑意。
“你这臭小子,怎么能问女孩子这么直接的问题呢?”沈母故作责备的口吻对他说。
“那我换一种方式问吧。”沈星泽换了个更懒散的坐姿,看着女人又开了口,“你能接受婚后各玩各的吗?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就好。”
话落,气氛瞬间凝滞。
林佳娱惊讶的抬眸看向他,眼里的情绪还没散去,只见男人又说话了。
“而且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沈星泽!”沈母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声呵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沈星泽微微抬起下巴,眼底一片冷戾。
这几天,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早就已经烦透了。
这件事,他心里无比清晰,他必须要反抗。
不管最后的代价是什么。
林父林母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却一直忍着没有说话。
“你和佳娱的婚约是早就已经定好的,你现在再来说这些是要干什么?”沈母的此刻的样子就差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那不过是你们的口头约定罢了,我现在说这些目的很简单。”沈星泽也站了起来,神色坚定,“我要取消婚约。”
后面几个字,直接让女人的身体颤了颤,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阿泽,伯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林夫人看向他,眼里含着失望,“为了这个婚约,我们佳娱等了你那么多年,中间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坐在一旁的林父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视线里,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
沈星泽无奈失笑,“出国留学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就成了她等我很多年呢?
“难道在这样父母之命的婚约里,我就不是受害者吗?”
“我们佳娱是女孩子,她的青春又有几年可以耽误?”林夫人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险些落了泪。
“青春已经耽误了,难道还要耽误余生吗?”沈星泽受不了说两句话,就要落泪的人。
“你……”林夫人被他反问到说不出话来,干脆哭出了声音,“我们佳娱也太可怜了,她样样都很优秀,哪一点配不上你?”
沈母想要安慰她,但又实在是生气。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已经跟媒体说了,很快我们两家联姻的消息就会出来。”
她的态度依然强势,根本没有询问过自己儿子的意见。
“是吗?什么时候结婚呢?”沈星泽挑眉问。
“下个星期。”
沈星泽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偏头看着面前的温婉女人,眼里浮起一丝玩味的冷笑,“这么优秀的女人,突然回国,还这么着急的要嫁给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呢。”
他调侃的语气听到女人的耳朵里,顿时脸色一白,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从头到尾,林佳娱始终不敢与他对视,男人的眼神太尖锐,像是洞悉一切般,能将她看穿。
林父林母却是相互看了一眼,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我看今天不适合讨论这件事,我们就先回去,让阿泽好好冷静一下。”说着,两夫妻就从沙发上起身。
林佳娱临走时也只是和沈父沈母道了一声再见。
到底是没有同沈星泽说话。
待客厅里只剩下了三人,沈母抄起茶杯朝沈星泽砸了过去,茶水溅了他一脸,杯子“啪”的一声落在脚边。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我们和林家是世交,婚约已经订下了,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混账的话?”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沈父连忙抽了几张纸巾,走到自家儿子面前,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你是在责怪我咯?”沈母愤怒的眼神看向他,对方立马噤了声,没有搭腔。
“沈氏如果不是因为我,能走到今天吗?你们两个就知道跟我作对。”
沈星泽唇边勾起一抹冷嘲,“从小到大,您这句话我真的是听腻了,既然你这么委屈,你可以跟爸离婚啊。”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跟你爸离婚了。”沈母说话也向来毫不留情,永远站在最高点的样子。
宣扬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多少,甚至有一年她出轨,还是沈父给她道歉,劝她回心转意。
所以沈星泽这位母亲,最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那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沈星泽撑着膝盖站起身,一向的玩味神色不见,目光坚毅的看着她,“如果你非要坚持让我娶那个女人的话,我不介意跟你断绝关系的,我会离开沈家,说到做到。”
沈母震惊的瞪着他,“你敢?”
“那就等着。”
沈星泽漫不经心的丢下四个字,待沈母缓过神来,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玄厅。
“离开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
她彻底的愤怒,沈星泽没有听到。
……
晚上八点,童昕雅本来准备回家了,莫斯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叫她去酒吧。
过了半个小时,陆司祁和童昕雅一起去了。
进来落座后,莫斯言刚好抱着吉他上台。
“这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女孩,我很喜欢她,所以我特意为了她写了一首歌,想在今晚唱给她听。”
说着,他的视线就朝两人落座的方向看了过来。
在酒吧彩色柔美的灯光下,他眼里的深情格外动人。
童昕雅隔着较远的距离与他对视,在这么浪漫的氛围下,她的心却毫无波澜。
甚至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现在走,其实来得及。”陆司祁一直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于是,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