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书起身,拿着合同转身,眸中划过阴毒。
“权御,伯母,我先走了,再见。”她高傲地离开,从小母亲给予她的教育,便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有她贵族的姿态。即便上官家族百孔千疮,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风光,她们依旧是贵族身份。
走出去几步,上官映书突然转身,凉凉地看着岳雅沁,“伯母,奉劝你一句,把家门看紧一点。某些恬不知耻的女人,之前没能攀上尊家,又想着进上官家的门,到现在都没死心。你的儿子前两天还跟她在酒店里鬼混。伯母,你真是心大。能够容忍勾引自己丈夫女人的女儿直到现在,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会沦为贵妇圈里的笑柄。”
“够了,闭嘴。”尊权御冷声。
“呵呵,敢做还不让说。”上官映书嘲讽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尊家宅邸。
等到上官映书走后,岳雅沁问尊权御,“她说的是真的?你和冰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尊权御喉咙涩哑,“拜你所赐。我还能怎么想?”
岳雅沁眸色黯了黯,“一年不见踪影,她现在还好吗?”
尊权御冷笑着反问,“你觉得她会好吗?”
岳雅沁被堵得无话可说,纠结片刻才问,“我,我听映书说,冰清好像加入了什么国际调查队。现在正在圣庭集团调查账目?她这是?要报复你?”
“没有问题自然经得起查。有问题被查出来,也应该承担。我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尊权御整理了一下衣袖,准备离开时,再度被岳雅沁拦住。
“等等,你一年没有回来过。我们说会儿话。”岳雅沁声音带着祈求。
“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尊权御背着身,浑身皆是寒意。
“权御,冰清离开的一年里。我反复想了又想,要不然我们把真相告诉她?你也不至于一直煎熬。如果她依旧恨你,怨你,想要报复你,我也无话可说。”岳雅沁试着开口。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保护躺在那里的活死人,才隐瞒她?或者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他那点该死的股份?害怕被其他人抢去?”尊权御嗤笑着瞥了岳雅沁一眼,“我是怕他成为植物人的消息走漏出去,想害死他的人那么多。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谁来说清楚当年的事,谁来为当年的事谢罪?承担责任?就算我现在把他作为凶手交出去,没有任何法律惩治得了他,最多判处保外就医。这样太便宜他。”
和冰清相处的那段美好时光里,他亲眼看着她处理许多案子,也看着她费心让犯人接受应有的法律惩罚。所以,他多少懂一些。被告如果是植物人,根本不会被判处实刑。
眸中划过厉色,他一字字道,“所以我才在等他醒来,他必须活着接受法律的惩罚,而不是一死了之。不论他是你的丈夫,还是我的父亲,杀人犯法,绝不能姑息。这才是我们对冰家应有的交代!我一定要等他醒来,亲口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岳雅沁听罢沉默了。
良久,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支持你。”
尊权御不再多说,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