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尊权御走后,岳雅沁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为什么会这样?
孽缘,真的是孽缘啊!这辈子丈夫不爱她,她只有儿子。她所有的心思全都扑在儿子身上,这是她的全部。
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就是尊权御受到伤害。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她说不出口,却不能不阻止,否则将会酿成更大的悲剧。
尊权御和冰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瘫坐了很久,久到夕阳都快要落下,血色的余晖自窗外洒进来。映照在沙发上,令空荡荡的大厅里,更增添了几分寂寥。她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痛欲裂,仿佛要炸。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您不能进去,对不起,上官小姐,您不能这样闯进去。”
岳雅沁皱眉,似乎是上官映书来了。
管家最终没有挡住,上官映书闯了进来。
见到岳雅沁,上官映书双颊胀红,愤怒的长眉无比张扬。
一进门,连平日里对待长辈的礼数都抛诸脑后。
上官映书直接质问,“伯母,权御周三要跟冰清订婚,你知道吗?你同意了?”
岳雅沁抬头,她就知道上官映书会找上门,她也挡不住。
深深的无力感令她更加头疼。
“我知道又怎样?”岳雅沁反问。
说实在的,多年不见,她从前对上官映书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现在再见面,昔日美好的形象,早已大打折扣。
“你居然同意了?!”上官映书不可置信,双眸点燃怒火。
“你难道不知道冰清的母亲,叫做冰冷秋?就是当年破坏你家庭的那个贱女人。呵呵。”她盯着岳雅沁一直看,见岳雅沁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她更惊,“你居然知道?你既然知道,竟然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
岳雅沁皱眉,作为晚辈质问长辈,上官映书有失礼仪。
上官映书嗤笑一声,“伯母,这一对贱母女,妈妈勾引你的老公,女儿勾引你的儿子。全家都不要脸,你居然能够忍?你居然能够忍受那个贱女人,不知道在哪里生的野杂种,嫁给你的儿子?你以后每天看着冰清,不会觉得膈应吗?我真没想到,伯母您这么懦弱!”
“够了!不要再说了!”岳雅沁厉喝一声。
“为什么不让说?伯母你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让加害你的人的女儿,进你的家门?简直不可理喻。反正我不能理解。”上官映书咄咄逼人。
“这是尊家的家事,你不要插手。”岳雅沁已经不耐,她已经够心烦。就算她放下自己的怨恨,横亘在尊权御和冰清之间,另有更深的沟壑。
“尊权御也知道?让他从小失去父爱的女人,就是冰清的妈妈?”上官映书追问。
岳雅沁不语。
“哈哈哈!”上官映书笑了,“原来他不知道。我现在要去告诉他。让他清醒清醒。别上了那个狐狸精的套。”
说完,上官映书转身,直接往门外冲出去。
“别去。”
岳雅沁突然站起来,追上上官映书,用力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