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冰清先回到家,她在沙发上面躺了一会儿。
大约过了半小时之后,尊权御也回来了。
开门的声音,令冰清一下子就醒了,她坐起身,睡眼惺忪,看清是尊权御回来,她又软软地歪在了沙发上,呢喃了一声,“有点犯困。”
尊权御坐到她的身边,“昨晚我不是让你睡了个好觉?”
冰清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一晚上消停而已,就委屈他了。
“今晚你不用开会?”
“有会,让邵逸去开了。我想早点回来陪你。”他伸手,自然地将她微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接着又摸了摸她的脸颊。
“岂不是耽误了你的正事?”她揉了揉眼睛。
“睡你也是正事。”
他说完,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房间里面走去。
冰清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衣冠楚楚的他,怎么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对他的认知,又刷新到新的高度。
做到一半的时候。
尊权御俯首,在冰清耳尖咬了一口,声音嘶哑,“专心点。”
冰清耳尖微微一疼,游离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的鬓发湿透,贴在红透的脸颊边,诱人极了。见鬼,她竟然走神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却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越缠绵,越深入,她越是胡思乱想。
其实,白天,她的脑海里曾经闪过这样的念头,飞快地被她自己否定了。但是现在,和他温存着,她难免又兴起了这个念头。
她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她的母亲冰冷秋,是他的父亲尊恒的情人。
而她,又不是她父亲沈丛的女儿,那么,她的父亲会是谁?
该不会?万一?
她突然剧神也彻底涣散。感觉到他满足地伏在她的颈侧,急促又紊乱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简直要疯了。
万一有这种可能性,她是冰冷秋和尊恒?
那她现在算是在做什么??
她又突然想到,自己和尊权御第一个孩子,胚胎发育先天有问题,必定会流产。如果不是因为受孕时吃了不明药物,而是因为
天!冰清只觉得一阵电流从尾椎骨弥漫至全身,一直激到她毛孔全都竖了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她睁大的美眸里闪过一丝恐惧。
尊权御察觉到她今天不对劲,一直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怎么了?”
“没有。”冰清摇头,“突然想到一个案子。”
尊权御冷睨了她一眼,他生气了,极度不满,“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用力掐了她的细腰一下,他警告,“再分心,明天你别想去上班。”
说罢,他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开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冰清知道自己今晚完了,惹怒了他,今晚的“惩罚”不知道要进行到何时。
在彻底迷失自我之前。
她紧紧捧着他的后脑勺,偷偷一用力,借着情不自禁,拔下他几根头发。
尊权御闷哼一声,轻微的刺痛感反而使他更为疯狂。
她单手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反手偷偷将他的头发藏在了枕头之下。
她必须去鉴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