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莹将冰清拽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冰清点点头，“很顺利，成功了。”
来的路上，她翻看了自己留给赵中基的邮箱。
大概赵中基知道自己事情败露，找来的人被她击退，害怕他们报复，没用三天，昨晚连夜就将她索要的中恒生物科技的产品研发资料，全部发送到了她的指定邮箱。
冰清将邮件转发给周佳莹。
周佳莹打开看了看，皱眉，“有些专业的数据，我们分析不了。我也看不懂。看来，这件事，还是绕不开顾城，需要他帮忙。”
提到顾城，冰清回想起那晚，他拿着她的日记本，对她进行的言语羞辱，脸色难看几分。
这些天，她从没联系过他。也不回他的消息。
调查冰氏企业，绕不开顾城。
但她真心不想有求于他。
周佳莹看出来冰清的为难，“要不，我找我哥，让他介绍一个懂生物科技研发的人？”她挠挠头，“主要怕来路不明，不可靠，你的计划必须完全保密。”
“没关系。”冰清站起来，“我会去找顾城。佳莹，我还有份上诉状要写，我先回办公室。”
比起面子，查清真相更重要。
回到办公室，冰清感觉自己无心工作，心神不宁，思绪缥缈，渐渐陷入迷惘。
她发觉自己昨晚不对劲。
反抗的意愿，越来越薄弱。
被他绑住手腕扣在床头的时候，她只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早上的时候更是。
只是被他圈住腰，只是离得近，只是简单的禁锢，她便放弃了抵抗。甚至闭上眼睛以为他要强吻她。以至于被他戏弄一番。
冰清撑着额头，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冷静下来回想，更加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反抗呢？
实在想不明白。她索性打开电脑浏览器，进入到当下最热门的问答社区。
有问，必有答。
冰清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问答社区提问。
她匿名注册了一个账号，并且隐藏了自己的IP地址。
然后她开始编辑自己的问题。
“曾经跟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当时是被迫的。”
输入一行以后，她斟酌了下措辞，“事后，又多次被他强吻。一开始也曾反抗，最近发现自己不怎么积极反抗了，请问这是什么心态？”
输完以后，她点击了发送。
刚发布，她就后悔了，堂堂一名律师，平时帮别人解答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论坛里问这种幼稚离谱的问题。
她刚想删帖。
有人秒回复她。
“你喜欢上他了。”
冰清一愣，看着屏幕发呆。
随即，她不屑地笑笑。怎么可能？她喜欢上尊权御，做梦吧，完全不可能。他可是强迫她的人。
她皱眉，回复留言，“不可能。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对施暴者没有半点依恋。”
回复完以后。
底下又新增了几条留言。
“对方是帅哥吗？”
“强迫你的男人是不是喜欢你？”
冰清蹙眉，逐一回复。
“长的还可以。”虽然其实他是绝顶的长相。
“不清楚，应该不喜欢。”
回复完以后。
底下蹭蹭多了几条留言。
包括第一条她回复的留言，又速度回复了她。
“这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关系。你就是喜欢他，没毛病。试想，对方是一个恶心的老头，你会不反抗吗？”
其他留言层出不穷。
“姐姐，诚实一点吧，你的身体已经顺从了他。”
“这就是习惯，你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习惯他对你做出过分的举止。这是你自己默认的。”
“我也觉得，你已经喜欢他了。”
“想证明，你试着再跟他睡一次，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冰清越看脸色越黑。
都是什么留言，简直一派胡言。
都是什么垃圾建议。
她是疯了，才会想到来这种弱智地方寻求答案。
她喜欢尊权御，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