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政的示意下,两个京官儿被关在大牢里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在第三天,王爷下令将两人带到了凉王府。
依旧是四个壮汉,两人架一个,直接把两哥京官儿丢在了议事厅。
此时的两人,早已经没了那股子嚣张气焰,饿的前胸贴后背,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都打柳了。
两人瘫坐在地上,刘政冷哼一声:“堂下何人?”
听到刘政的问话,两人才强撑着抬起头来,两眼无神的看向刘政。
“下官左冯翊(官职)熊宝参见王爷。”
“下官右扶风(官职)曾时参见王爷。”
刘政听了两人的名讳先是一愣,看看熊宝的两腿之间,又看看曾时,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政心道:吃熊宝能增长时间?皇帝老子还真是会用人,俩人一个左冯翊一个右扶风,倒是好配合。
刘政这一笑,一旁的吕迁等人偷眼看去,就发现王爷的眼睛怎么直往熊宝裤裆里扫?
吕迁屁股一阵发紧,王爷难道有龙阳之好?以后可要千万小心!
刘政止住笑声轻咳一声说道:“你二人可知罪?”
熊宝和曾时闹了个稀里糊涂,熊猫哀怨道:“王爷,我们冤枉啊!我们是去醉仙楼赶赴王爷的宴请,没有嫖娼……”
刘政“啪”的一拍惊堂木:“大胆!你是说本王也去逛窑子吗?”
熊宝吓得一哆嗦,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我,不是,我……”
曾时赶忙接过话茬:“王爷,一定是有人要诬陷我们,我们是被人带到醉仙楼的,王爷明察啊!”
刘政自然知道,那人就是自己安排的。明察?明察你个头!
“那人何在?”
“在……”
曾时懵逼了,自己两人来到凉州,调查官盐私营的问题,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去?
刘政冷哼一声:“明明是两人伙同去嫖娼,竟然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杖责五十。”
两人一听吓得魂儿都飘出来了,杖责五十?那还有自己的命在吗?
“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即便是去逛窑子,也不应该如此责罚我二人。”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自己去嫖娼了?”刘政搭话就接:“承认了就好,来呀!给我推出去打!”
两人一阵无语。
“我们没嫖娼,我们只是……”一时间曾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算我们去嫖娼,王爷如此责罚我二人,就不怕皇上怪罪?我二人可是皇上钦定的钦差。”
“拿身份压我?”刘政不屑一笑:“以你钦差的身份,挑战本王的法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两个小小的钦差。”
曾时可不想挨板子,他极力的给自己辩解:“恕下官斗胆请问王爷,我朝哪一条律法说过官员不可以逛窖子?”
“本朝没有,本王的凉州有。本王在自己的封地制定法令,还需要跟你等汇报不成?”刘政抬抬下巴,轻蔑的看了一眼曾时。
曾时往前跪爬两步道:“王爷,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二人初来凉州,并不知道凉州有这样的法令。”
“胡说八道,满口无言,有眼无珠,信口雌黄!”
刘政一连串用了四个成语,怼的曾时一脸茫然。
“官员禁止逛窑子的告示就贴在妓院门口,你俩是眼瞎了看不到,还是看到了故意要挑战本王的权威?”
曾时熊宝努力回忆了半天,昨天晚上压根儿也没看到有告示啊?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摇摇头:“王爷,我们并没有看到告示呀!”
“我看你二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政吩咐道:“吕迁,你带他们去醉仙楼看看,顺便把醉仙楼的老鸨叫来训话。”
“是!”
此时的吕迁强忍着不笑,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着。他可是知道,这两人是实实的钻进王爷设的套里了。
熊宝曾时两人又一次被四个壮汉架着出去,半个时辰后又被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醉仙楼的老鸨。
此时再看两人,已经像蔫儿吧茄子,再也支棱不起来了。
“草民叩见王爷。”醉仙楼的老鸨打扮的十分妖艳,在堂下叩头施礼。
刘政问道:“你是醉仙楼的老鸨?你可认识此二人?”
老鸨偏过头看看熊宝和曾时,连连点头:“认识认识,这二位爷前几天晚上去的我们醉仙楼,一进门儿就点了十几个姑娘,连我们醉仙楼的头牌都让二位爷点去了。”
“你可看清楚了,确定就是这两人?没有认错?”
老鸨连连摆手:“王爷,咱们醉仙楼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那更得会察言观色。别的不敢说,就咱们看人的眼力,那绝对一看一个准儿。这两位爷出手大方,我更是记得清楚。”
“哼!本王治下,官员不得嫖娼,你醉仙楼是不是不想开了?”刘政佯怒道。
老鸨哎呀一声,一个劲儿的磕头:“草民不知道这两位是官员呀,王爷下令草民自然不敢违背,可是那日晚间,这二位爷穿着素衣没穿官袍,而且看着面生,不是本地官员,我,我确实没看出来。”
“回去给我好好整顿,若有再犯,本王把你的醉仙楼给你推平了。”
“是是是,草民回去一定好好注意。”
老鸨跪在一旁,刘政看向熊宝曾时问道:“你二人可看见本王的告示?”
两人抬头看看刘政,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明明之前醉仙楼大门口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凭空多了一张告示?
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说两人还猜不到是王爷下套儿诓他们,那简直就不配当京官。
可是如今两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总不能说王爷跟自己玩儿仙人跳吧?
那可是王爷,皇帝老子的四儿子!两人即便是皇帝亲封的钦差大人,见了王爷也得恭恭敬敬。
两人心里苦啊,如今只能自认倒霉,看看王爷如何发落了。
“下官知罪。”两人低声答道。
刘政点点头:“很好,既然认罪,那就按照我凉州法令处罚。每人杖责五十,摘去顶戴关押三月后发配北境军营。”
一听这惩罚如此之重,两人瘫坐在地上再也没了精神。
刘政话锋一转:“不过你二人并非我凉州官员,或许那夜你们也没看清楚本王的王令。本王心肠软,便给你们从轻发落。”
两人一听,赶忙跪趴着朝刘政磕头:“谢王爷,谢王爷开恩!”
刘政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每人杖责二十,关入大牢,待我闲暇之时,亲自遣返你们回京。”
“谢王爷开恩!”
两人如释重负,只打二十杖,咬咬牙还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