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民见势不妙,说道:“这可能是我儿在外面喝酒时候,被人咬的,如此怎么可能找到是谁。”
“刚刚说是儿媳妇咬的,现在又说是喝酒的时候被人咬的,莫不是在青楼喝酒的时候被姑娘咬的,啧啧看样子李家公子很喜欢逛青楼啊。”张扬说道。
“你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话题,今日就算说不知道是谁咬的,又怎么能证明,这是被你夫人咬的。”李怀民硬着头皮说道。
“就等你这句话了。”张扬撸起胳膊,然后说道:“这个是在升堂之前,本官让夫人咬的,可以拿来两相对比,就清楚了。”
此时众人看到,张扬的手臂上,确实有整齐的牙印。
张扬走下来,然后张大用力的抓过李文渊的手,李文渊想要挣脱,但是却被张大如同铁钳一般的手紧紧的抓住。
两相对比之下,竟然一模一样。
“本官夫人内里有一颗小虎牙,正是我胳膊上这个牙印,与你手中的牙印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张扬大喝一声。
李衡一直注视着,当张扬与李文渊比对牙印的时候,也是显得颇为震惊。
张扬转身回到堂上,说道:“怎么样,对于李文渊就是采花贼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怀民刚想说话,张扬就直接打断,说道:“你们不会是想说,本官提前知道李文渊的手上的牙印,所以提前仿制的吧,告诉你,本官夫人现在就在后堂,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让她来亲自咬一口,但是本官告诉你,这个只是耽误时间,因为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文渊就是采花贼。”
“我不是,我不是,爹,爷爷,我真的不是,我是被冤枉的。”李文渊此时真的慌了,赶忙找人求助。
不过李衡没说话,李怀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文渊,你不要左顾右盼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本官告诉你,对于你这样的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人人得而诛之,你愧对你爷爷对你如此信任,无耻人渣,本来本官今天还想骂人。”
“但是看到你之后骂不出口,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连那些被人污了的姑娘都说你是几下的水平,你还好意思当采花贼。”张扬也是毫不客气的骂了起来。
李文渊也是被骂的脸涨的通红,或许是脑袋发热,又或许是因为张扬的话刺痛了他身为男人的神经,最后来了一句。
“你胡说,她们都被我迷昏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说我是几下的水平。”
“哦……”张扬也是颇为诧异,这么快就破防了,自己给承认了,早知道就不用费劲找什么线索了,直接抓来骂一顿,果然男人什么时候都嘴硬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李文渊这话一出,李怀民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你们看,这是他自己承认的啊,是他自己承认啊,不关本官事啊。”张扬摊了摊手说道。
李文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求救。
“爹,救救我啊,赶紧救救我啊,爷爷,救救我啊,我可是李家的长子长孙啊,爷爷救救我。”
然而他的呼救,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李衡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而李怀民此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张扬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来人啊,给本官把他按住。”
两个衙役上前,将李文渊按住。
“今日,李文渊就是采花贼一案,证据确凿,其情节之恶劣,手段之卑鄙,影响之广大,罪不容诛,现本官宣判,关入死牢,秋后问斩,押下去。”张扬宣判道。
“你不能杀我,我是李家大公子,你不能杀我,爹救我啊。”李文渊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在叫喊着。
此时,张扬对李衡说道:“李老爷子,这样的审判,你觉得如何?”
李衡没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李怀民想要拉住他,叫了一声:“爹……”
李衡确实甩了一下胳膊,然后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公堂。
这时候,张扬继续说道:“李二牛,你做伪证,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收监半年。”
宣判之后,李二牛被按在地上,然后开始打板子。
李二牛哭天喊地的说道:“大人,是老爷让我这么说的,我冤枉啊,大人。”
这时候,李怀民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我儿做错事,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教过错,我愿替我儿顶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放了我儿一命。”
张扬冷笑,说道:“李老爷,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讨价还价,今日是李文渊犯法,哪有顶罪的道理,本官念你护儿心切,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这样,休怪本官不客气。”
“好了,就到这里,退堂吧。”张扬最后一拍惊堂木。
来到后堂之后,张扬心情也是十分的好。
“哈哈,大人,今天这案子,审的真的是太过瘾了,看到李文渊那样,我就舒心了。”张大笑着说道。
“是啊,大快人心。”张扬说道。
此时苏瑾娘走了过来,张扬说道:“夫人,案子审完了。”
“嗯,我在后堂都听到了。”苏瑾娘说道:“不过你这秋后问斩,是不是有点判的太重了?”
“夫人,我知道你心善,只是这李文渊罪有应得,我若判得轻了,怎么对得起那十多个被李文渊玷辱的姑娘,如此罪大恶极,若无判死刑,那让百姓如何看我,要知道我们可是坚定不移的走百姓路线的。”张扬说道。
“没错,这个李文渊罪有应得。”张大说道。
“夫人,我们当官的,不是不能心善,而是在大是大非是好,不能过于心善,不然就有可能被有心人所利用。”张扬劝道。
“嗯,我知道了。”苏瑾娘点头说道。
“不过你真的对李文渊的夫人有什么想法吗?”苏瑾娘突然问道。
“啊……”张扬没想到苏瑾娘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夫人你胡说什么呀。”
“我听你审案,在李怀民说你觊觎李文渊的夫人,所以往污蔑李文渊,而你却没有直接否定,只是用话带过了。”苏瑾娘说道。
“额,我这个不就等于是否认了嘛。”张扬大汗,这女人的观察力怎么会这么准确的。
说实话,张扬确实对陆亦瑶挺有好感的,不过苏瑾娘从一场审案的只言片语中能察觉到,这个有点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