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旁边的背嵬军越来越多,那些赵军如一窝蜂一般扑向马车,背嵬军用诸葛连弩不停的射杀,赵军扛不住诸葛连弩的威力,被射杀无数。马车两旁的路上,堆积了厚厚的敌军尸体。
“咔哒,咔哒!”
一个背嵬军喊道:“老葛,老子的弩箭用完了。”
“我的备用箭也用完了!”
“弩箭告罄!”
“混蛋,那就让你们长长老子斩马刀的威力!”
诸葛连弩的弩箭终于用光了。他们虽然还有一驾神臂弩,但步战之时,尤其是这种密集程度的步战,神臂弩上弦根本来不及,他们只能舍弃弩箭,改为斩马刀。
面对如蜂如蚁般扑杀上来的赵军,背嵬军凛然不惧,他们握着斩马刀,沉着应对。
一个赵国骑兵扑上来,那个叫老葛的,斩马刀横扫,那匹战马被他斩断马腿,战马扑到,那骑兵举枪便刺,被老葛一刀斩掉了脑袋,紧随其后又是一个赵国骑兵,他一低头躲过一枪,斩马刀竖劈,将那人连马斩成两爿,血洒了一头一脸,他的眼睛被血遮挡。
趁着老葛睁不开眼睛的瞬间,一支长枪在战马的惯性之下,击中了老葛的前胸,但长枪未能刺穿他的锁子甲,老葛整个人被撞飞出去。
可他在空中的那一瞬间,眼睛睁开一条缝,斩马刀挥出,将那人的脑袋斩落,老葛也重重的砸翻另一个赵国骑兵。
他咕噜一个打滚,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势,一刀将那人斩杀,拉过他的战马,继续冲杀向另外的赵军,可他也深陷在赵军的包围之中,不等他再次挥刀,数十个赵军举着长枪,捅刺过来,战马被刺杀,老葛的双腿被刺伤,身上也有了不同程度的受伤。
他斩马刀落地,摘下了挂在腰间的狼牙铁锤,将一支长枪砸弯,顺势一滚,将那人的长枪压在身下,挥锤将那人砸死,他腿上又被刺中几枪,他只能往后推着,不停的挥锤砸人。
一寸长一寸强,在这种情况下,老葛依然不敌对方,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又一枪刺中他的腿,他弯腰抓住那柄长枪,那人惊恐会抢,拉扯不多,数人一起拉拽,老葛直接被拽飞,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机挥锤,砸死数人。
手一松落,整个人飞出去,将一个骑兵撞飞,他骑着战马,再次狂奔,狼牙铁锤砸飞砸死数人,再次被赵军杀马落地,他们用绊马绳将他一圈圈缠住,一个百夫长一枪刺中他的喉咙,这才将他刺杀。
老葛身死而不倒,喉咙处一个大血洞,怒目瞪着前方,一个赵军刚好跟他对上目光,吓得堕马而亡。
秦军之强悍如斯,果然不是盖的。
每一个背嵬军都是如此彪悍,赵军打的极其艰难。
夏侯真带着数十个秦兵又杀了回来,他喊道:“兄弟们如果让赵军合围,我们想要冲出去,恐怕更难,全力以赴,杀出去!”
“杀,杀,杀!”
背嵬军一声声怒吼,吓得赵军战马颤抖,有的士兵被掀翻在地,但他们人数众多,继续猛扑而来,一条黑色巨蛇从马车底部钻出来,一头将一个赵军的脑袋吞下,“咔嚓”将他人头咬掉,蛇尾一甩,将一旁的骑兵扫落。
公孙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他也急了,一伸手抓上来三五个人:“你们几个驾驭马车。”
他拿着乌龙槊,从马车上挑落,一槊刺穿一人,这才喊道:“老 二、老三,我们三人在前边开路,夏侯真,你带骑兵左右两边护卫,其余人等,速速跟上。”
“得令!”
“大哥放心!”
田开疆和古冶子一锏一鞭砸翻两人,来到了马车前边。
三个人形成一个尖锥阵型,公孙接开始狂奔,他乌龙槊一砸,将最前边冲过来的那个骑兵连人带马砸到一旁,那战马还连连撞翻了三四个人,前方出现空隙。
田开疆和古冶子也同样的方法,两人一左一右,抽砸赵军。
田开疆的双锏砸在赵军的战马上,那战马嘶吼着被砸飞出去,古冶子也是同样如此,双鞭用力,竟然将战马砸成两段。
夏侯真带着剩余的两千多背嵬军,左杀右搏,愣是挡住了城墙数万赵军的袭杀,那些没有战马的背嵬军这紧紧包围在马车四周,黑虺盘踞在马车顶部,时而冲着敌军嘶吼,时而喷出毒液将他们毒杀。
三个人在最前边就用这种办法,乌龙槊左右横扫,双锏和双鞭抽砸,硬生生在最前边砸出来一条道路。
没有了人尸马尸的阻挡,马车的速度顿时快了不少。
“驾!”
战马嘶吼而出,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赵军算是失去了合围的机会。
远处山顶,赵括谈狠狠道:“大爷的,这都没能合围成功?这帮秦狗的战斗力也太强了。”
凤西游眼睛里露出血红的怒意:“就凭他们区区三千兵马,想逃出去,简直是做梦,哪怕他们逃出合围,也会被我们活生生的累死!”
“赵将军,传令各军,追杀不止,直到将他们全部耗死,累死为止。”
他们数人众多,可不不停的追踪,秦军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战马终究有累垮的时候,人也终究会有力竭的时候,只要一直追杀不止,就能将他们彻底累死、耗死,这策略便是无解的阳谋。
赵括谈叹了口气,他知道凤西游对父亲的感情,这个女人差点成为自己的后娘,现在她的愤怒情绪,全部都来自于为爹爹复仇上。
“好,那就听凤姨的。”赵括谈换了称呼,凤西游眼神里的狠厉,这才轻柔了一些,“传令大军,追杀不止,耗死秦军!”
“诺!”
婳灵和诸葛燕庭感觉到马车变化,安抚秦念萧道:“念儿,你抱着这跟柱子,好好待着,娘亲出去看看。”
“娘亲尽管放心,念儿胆子大着呢。”
两人开门,婳灵身影一飘,来到马车顶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