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之,你是秦国商人,你当然跟萧秉烛一条心,是你在算计大家呢,怎么是我在算计大家?”柳飞财握紧了手雷和暴雨梨花针。
“大家不要担心,这条船很快就会被赵军包围,萧秉烛逃不出去的,只要你们以后听我差遣,我保证不把刚才的事情告诉赵将军,让你们平安无恙。”
姜居尚怒道:“柳飞财,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怎么能做赵国的走狗?”
“走狗?哈哈哈,听闻赵国派兵正在攻打柳国,我们柳国马上就要亡了,我是最识时务者,提前做了赵人而已,难道我给自己的母国做事,这有错吗?”
“你,混蛋!”郑铭芝怒骂。
“骂吧,骂吧,哈哈,等会赵将军来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密谋者怎么辩解吧,秦赵如今可是死敌,赵将军如果给你们加一个出卖情报的大罪,你们恐怕要被灭族了吧?”柳飞财很欣慰,这些人要是死了,他柳家恐怕能成为福山城的第四大一流商行。
“你,你你……”
众人又恨又气,恨得牙痒痒,气得浑身颤抖,却无能为力。
“柳飞财,你高兴的是不是太早了?”萧秉烛不慌不忙的说道,“上船之前,你让你儿子柳摩乐去找赵子奢,对吧?”
“你咋知道?”柳飞财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哐啷!”
门被推开,孟贲倒提着柳摩乐的一只脚,他像一只被提着腿的鸭 子一样,挣扎着,叫喊着:“爹,救我,爹,救我……”
“摩乐,你怎么被抓了?”
“爹爹,我刚下船不久,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彪形大汉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带的十几个家丁不到一炷香就被他杀死了,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由分说,把我擒了。”
“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说他们在这里密谋,让我去找赵大将军搬救兵吗?现在怎么办啊?”
柳摩乐三五句话将自己被擒的经历陈述出来,他还被倒提着,脑袋晕晕乎乎,也分不清楚场合了。
柳飞财傻眼了,本以为自己计划的很好,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萧秉烛,萧公,你放了我儿子啊,”柳飞财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事儿,那他的万贯家财就无人继承了,“我保证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这人吧,有八百个坏心眼子,我信不过你!”萧秉烛要对抗赵国商人,决然不能走漏风声,柳飞财这厮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他铁定跟赵子奢是一伙儿的,放了他,可就危险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敢泄露半个字,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柳飞财发誓。
“我不相信什么狗屁誓言,除非……”
“除非什么,,您说,我一定做到!”
“把你的所有家财全部贡献出来,我倒可以相信你的话!”
“啊,这,这,这不可能……”柳飞财伸出双手,一手握着手雷,一手握着暴雨梨花针,手雷对着其他大商人,暴雨梨花针对着萧秉烛,“萧秉烛,你不要逼我,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手雷,是手雷!”姜居尚吓了一跳,他想逃开,柳飞财怒道:“不许动,这玩意儿威力很大,我只要扔过去,嘭,你们都会被炸成碎片!”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萧秉烛摇了摇头,“柳飞财,你这是要钱不要命,既然你作死,那你就去死吧!”
“不许动……”柳飞财只看到眼前一花,他慌乱间按下了暴雨梨花针的机括,“嘭”那成千上万的牛毛针喷出去,却看到一个人扑了过来。
不对,当他看清楚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的儿子柳摩乐被暴雨梨花针喷中,他惨叫一声:“吾儿……”又看到他儿子身后闪现一个人影,他的手一松。
柳飞财跟自己的儿子撞在一起,而他那颗手雷竟然夹在了两个人中间。
“嘭!”
血肉之雨,炸得满屋都是。
姜居尚等人捂着振聋发聩的耳朵,看着满身的血污,震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诸位,能够将柳家商行瓜分,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十日之后,我要看到整个福山城的粮价增长十倍!”
“萧公放心,我等绝不辱使命!”
众人看到了萧秉烛的手段,按照他的伸手,柳飞财是可不死的,可是萧秉烛故意让他和他儿子被炸碎,这不仅是在排除异己,更是在告知这些人,如果你们不听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甚至更惨。
做了这件事儿,自己有钱赚,又傍上了大腿,协助了秦国,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想清楚这些之后,更加坚定了要站在萧秉烛一方的立场。
几日后,福山城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比如秦军要大肆开展战争,粮草紧缺,比如某某地方闹饥荒,需要大量粮食……
商家价格会因为供需关系而上下浮动。
当粮食成为紧俏物资的时候,价格就会增长,尤其是当有人刻意囤积居奇时。
秦国商行和十大二流商行,确切的是已经变成了九大二流商行,全部都在囤积居奇,他们只入不出,又大肆放出流言,炒粮价。
那些更小的商行都是随大流的,他们也开始囤积粮食。
粮价更贵了。
平氏商行,当家人是平东风,看着这几日的账本,陷入了沉思。
他儿子平南一言道:“父亲,这几日也不知道是谁在造谣,粮价天天上涨,已经涨到了平常的七八倍了,按照这个态势,涨到十倍都有可能,那今年我们赵国百姓估计要挨饿了。”
“掌柜的,您得赶紧拿主意啊,我们是不是也得赶紧囤积粮食啊,万一价格真的居高不下,我们仓库又没有足够的粮食,今年就真的坏事儿了,城外还有十万大军呢,我们不能不管!”平氏商行的老管家平山柏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