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狗贼,你敢在这里撒野,拿命来!”
李子颇大怒,冲上来一拳砸向公孙接,赵子奢和廉子牧也不甘示弱,分别锤向另外两个人。
“嘭嘭嘭!”
六拳相接,赵子奢、李子颇、廉子牧三个人被公孙接三人一拳逼退,他们背着手,拳头在身后飒飒发抖,李子颇的尾指已经断裂,散发着钻心的疼痛。
他们看着神态自若,放水结束之后,还抖了抖,又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百官,那表情仿佛再说:“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今天你们有眼福了,这不是见到了。”
由此可见,三大将受伤,而三猛将毫发无损。
赵凌豹大怒道:“来人,杀了这三个不知礼义的狗东西!”
三猛将混不在意,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蚩离严厉道:“你们仨怎么又胡乱撒尿呢?上一次把人家郑国的金銮殿尿的骚意盎然,今天怎么又犯老 毛病了?”
“罢了罢了,给你们两文钱,找个人打扫打扫就行了!”
蚩离扔下两枚铜板,在地上上叮当乱响,像极了对他们的嘲讽。
“让他们走!”赵文雍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咬着牙,大声喊道。
“父皇,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凌豹厉声喊道。
“寡人说了,让他们走,你们没有听见吗?滚开,”赵文雍发怒,禁卫军放开一条路,让蚩离带人离开,赵文雍这才说道:“杀他一个使者没有意义,寡人要在正面战场上,将秦军一网打尽,把萧秉烛,剁成肉泥!”
“陛下,灭秦?”赵子奢言道。
“不急,”赵文雍如同一个统筹大局的智者,他下令道:“赵将军,你领兵十万,驻守在福山城,福禄寿喜财这五座城池一旦有危险,你立刻驰援!顺便遥望秦将屈突通所在的漠崖城,一旦他有风吹草动,立刻灭杀!”
“遵命!”
“廉将军、李将军,凌章、凌鹤、凌胜、凌武,你们各带五万兵马,将周围的中山、代国、柳国等小国全部灭国,尽快扩充疆域,收拢兵员!”
“末将遵命!”
“儿臣遵命!”
赵凌豹一看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分别领兵去灭国,他有些急了:“父皇,儿臣呢?儿臣也愿意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
“你吗?”赵文雍想了片刻,“你带着从楼山十万兵马,以及韩东战韩将军的三万飞矛军,驻守在宛东城,这里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东接齐国,东北扼守于燕国要塞,南可控秦国,一旦萧秉烛那狗贼侵犯我赵国,你便与赵将军一东一西,夹击秦军。”
赵文雍虽然这么说,但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当年萧秉烛与齐国一战,齐帝田齐天气死,齐国太子田文子与田智子争齐,如今的齐国,几乎已经分裂为南齐与北齐,他们南北混战,无暇顾及其他。
而燕国固守北部,与中原诸国很少有来往,跟赵国和齐国也是偶尔会有小的争端与冲突,倒是跟东北部的高句丽大战了近百年,与草原上的扶余、楼山诸国经常冲突。
至于对战南部的秦国嘛,一个赵子奢的战斗力,已经足够,赵凌豹这个纨绔,在赵文雍的眼里,恐怕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而已。
赵凌豹心里虽然不满,可他也不敢明说,这一次他确实给赵国捅了篓子,这简直是给秦国一个跟赵国大战的借口。
“儿臣,遵命!”
“我赵国不发威,天下还以为我赵国是纸老虎呢,如今,就让天下见识见识我赵国骑兵的厉害,区区秦国,一个太监领政的国家,能有什么前途?灭秦,弹指一挥间!”
“灭秦,弹指一挥间!”
文武百官一声怒喝,这边是他们赵国的国策,他们上下一心,团结一致,要灭秦,要统一天下!
财山城。
赵国又六大富庶城池,以财山城为最。
财山城的城主金万钧是一个财阀,据说,八百年前,赵国还不是赵国,而是一个强大的晋国,其中六个大族掌权,赵氏仅仅是其中不强不弱的一个大族,金家支持了赵氏,赵氏这才逐渐雄起,掌握了晋国大权。
经过三百年的权利更迭,赵氏灭了晋国的掌权者,建立了赵国。
赵氏为了当年的承诺,给了金家殊荣,但是并没有给金家太大的权利,仅仅是掌握一座城而已。
金家如今的掌门人便是金万钧,财山城可谓是金家的私产,除了每年上缴足额的赋税,其他的钱,他们金家可以任意安排,在财山城,金万钧才是名副其实的王。
财山城是一座商城,南来北往做生意的,都齐聚这座城内,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意的东西,北到罗刹国的棕熊,南到南海的深海蓝旗鱼,东海仙岛的宝丹,西到西昆仑的宝玉,可谓是应有尽有。
金万钧家里的生意也是做到了五湖四海,九州诸国,如今的金家,最喜欢到秦国做生意,秦国百姓富裕,法律森严,对百姓和商户的保护都是天下诸国最好的。
财山城里也有秦国的生意,明的生意、暗的生意都有,不过金万钧不在乎,在这座城里做生意的人,三十抽一的税,都是要交给他们金家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摘星楼,是秦国在财山城最大的酒楼。
这座酒楼以三锅三酒闻名财山城,甚至闻名整个赵国。
所谓的三锅,乃是火锅的三种形式:以川锅为特色的九宫格红油辣子锅,以长安锅为特色的清水红铜锅,以闽锅为特色的海鲜打边炉。
这些都是萧秉烛独创的火锅类型,在秦国十分盛行,因秦国现在疆域超大,逐渐形成了这种三种派系,都容纳到了摘星楼。
三酒不是三种品牌的酒,而是巴蜀的高度蒸馏白酒,西域特色的葡 萄红酒,秦川特色的小麦酒。
这一日,萧秉烛带着秦衣衣、婳灵、诸葛燕庭,还有秦念萧三小只、孟贲、乌获等一干人,来到了摘星楼。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秦念萧念出了摘星楼门额上的这首诗:“脚踏阴阳定乾坤,荒古至今我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