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虎神大刀灵动,俨然已经不是那个只懂得比拼力气的莽夫,他身高体大,但刀法灵活,甚至将八十多斤的偃月刀耍出了一丝轻灵,这是巨虎神这五年来的成就。
狰巫的蜈蚣长鞭虽然神出鬼没,对上巨虎神的偃月刀,丝毫落不到好处。
第四猛将的犼冈鬣一声怒吼,冲向公孙接。那张带着獠牙的巨口,看起来就瘆人,他的虽然是六猛当中最高的,但比起公孙接等人,还是矮了多半头。大铁棍走的是刚猛路线,公孙接的乌龙槊也是刚猛路线,两个人你来我往,都得不亦乐乎。
第五猛的朱疫骰,冲着田开疆嘿嘿一笑,令田开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能想象一堆白花花的肉山,张开血盆大口冲你笑是一种什么令人恶心的画面吗?
田开疆一抖身体,撇着大嘴,恶心到:“你特么恶心到老子了,老子要弄死你!”一百二十八斤的鎏金熟铜锏,一前一后,砸了过去。
“当当!”
两锏对上那两柄长刀,火花四射,声音震耳欲聋。
犼冈鬣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老子要活吃了你,哈哈哈……”
田开疆又是一阵恶寒,怒道:“太特么恶心了,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手中双锏挥动的更加用力。
第六猛的黑铁塔貌似不会说九州官话,他嘴里“呜哩哇啦”,脸上凶神恶煞,举着长柄巨斧砸向古冶子,古冶子的水磨竹节钢鞭交叉一架,怒道:“说的什么狗言鸟语,听不懂的一律杀死……”
这边六猛对六猛,杀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两边的将士们看的心驰神往,激动又紧张。
“额滴个乖乖,想不到护国大将军找来这样六个猛士,这一战,咱们必然大胜!”
“杀死萧秉烛,咱们可发了啊,秦军最富有,弄一把诸葛连弩就能卖一百两银子,乖乖隆地咚!”
“秦国如今地盘那么大,等咱们灭了秦国,我就去占它千亩土地,娶十个婆娘,不,娶二十个婆娘,过一过帝王般的生活……”
与韩军那边的美好畅想不一样,秦军这边更多的是猜谜打赌:
“你们说,老孟几招能干死那个大光头?我猜五十招!”
“打这种光头需要五十招?根本不需要,最多三十招,老孟肯定砸烂他的脑瓜子!”
“好,那咱们就赌一把,我出五十两,押老孟五十招打死大光头!”
“我出三十两押老孟三十招干死大光头……”
不论是那种讨论,两军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的拼斗。
韩先朋早已经退到了他的中军指挥台,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他手里捏着一柄小小的紫色旗帜,突然扔到了地上。
这边,萧秉烛三人跟三小只也在看六个人的比斗,萧秉烛是不是给他们三人讲解:“你看孟获那一招神力开山,这种刚猛招式,一般人做不到,不过,傲神诀里的乌龙遮天,加上我自创的龙颜三怒,也能打出来这种效果!”
“再看田开疆的双锏,锏能破百兵,但需要找准对方兵器的弱点,你看那人的双刀,他双刀的弱点在于刀柄与刀身的连接处,只要田开疆能把握住几乎,一锏断刀,不成问题。”
“你们再看公孙接的乌龙槊,这厮现在完全没有发挥乌龙槊的优势,他不好好打,就是玩儿……”
就在萧秉烛聚精会神的给三小只讲解之时,战象往后退了一步,霎时间,从战象身旁的土里钻出四个黑衣人,他们高高飞起,“嗖嗖嗖”手里甩出数十种暗器。
这是韩先朋重金收买的四大刺客:魑、魅、魍、魉。
那四人带着鬼脸面具,手里握着长链钩镰刀,发出暗器的同时,甩出钩镰刀,想四个人的目标是三个:萧秉烛、婳灵和诸葛燕庭。
“萧郎,小心!”
婳灵第一个犯法,她腰间软剑飞弹而出,软剑在空中弹射出无数剑花,“叮叮叮当当当”将暗器弹飞,她动作飞快,挡在了诸葛燕庭面前,帮她扫除暗器。
待那两柄钩镰刀飞射过来,婳灵按住栏杆,身轻如燕般飞起,一脚踢飞一柄钩镰刀,一剑磕飞另一柄钩镰刀。
而被她护在身后的诸葛燕庭从腰间抓起一只武器:三眼火铳!
与此同时,萧秉烛这边一手护住三小只,血怒狂刀出鞘,一道寒影滑过,面前飞来的数十种暗器,全部跌落在地,萧君牧低头一看,发现那些暗器全都是一剖为二,他拍着手:“爹爹好厉害!”
萧秉烛来不及看那些跌落的暗器,血怒狂刀一勾、一带、一斩,将飞来的两柄钩镰刀缠在刀身上一只,又斩断了另外一只。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就在下一瞬间,听到:“嘭嘭”两声巨响。
“啊,啊!”
两声哀嚎,那飞到空中的四个黑衣人:魑魅魍魉,有两个倒地身亡。
诸葛燕庭扭头看到秦念萧跟她一样,手里的三眼火铳正在冒烟。
剩余的两个黑衣刺客看到倒地同伴的眉心正在流血,被那个不知名的火器吓得胆战心惊,他们扔下手里的钩镰刀,从空中落地,一个土遁,钻入土中,就要逃走。
“想逃?做梦!”
萧秉烛从战象背上飞落,长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画地为牢!”
土中那刺客仿佛被困在了铁牢笼里,他无奈之下,只得从土中钻出,可萧秉烛根本没有给他丝毫机会,血怒狂刀扎入土中,一股鲜血从土里冒出来,那人脑袋被贯穿。
而另一个在婳灵那边,他钻入土中之后,速度极快,能看到地面上“汩汩”冒出来的土,萧秉烛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
坐在战象头部的狐狸姬不知何时已经落地,她双手摸着土地,嘴里一阵念念有词,很快,那已经跑远的刺客转了一个头,再次土遁回来,他从土里猛然钻出来,浑身上下挂满了一种黑色的虫子。
那人哀嚎着,在身上胡乱抓着,身体被他抓出一道道血痕,很快,他便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