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瞥了俩人一眼,心道:“你们懂个屁,老子迟早成为人上人,你们两个下等人,呸!”
俩人将他扔到一个柴房里,门一关,骂骂咧咧的走了。
“喂,你们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不怕我逃了吗?”他故意这么一喊,是想试探试探这里的防守是否严密。
“切,就你?能逃出去?我把脑袋给你当夜壶!”
说着,俩人往门口一坐:“哎,老王,他们几个都去勾栏了啊,怎么给咱俩留这么一个破事儿,老子都恨死他了,要不然,现在老子正搂着小红努力奋斗呢,嘿嘿嘿。”
“小红?我跟你说,小红不行,好看是好看,可不够骚啊,就跟抱着一根木头一样,你找小翠啊,她疯起来,三个男的都扛不住呢,简直不要太爽啊,哈哈哈。”
那个叫老王的,说着竟然都流口水了。
这个人眼馋的看着:“唉,都是这个该死的混蛋,耽误老子的好事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壶酒:“真忒嘛倒霉,喝口酒,压压火吧。”
“地瓜烧?”老王嘿嘿一笑:“这是萧公新研发的一种酒啊,不比茅子差呢。”
“可说呢,花了我二两银子呢!”
“来来来,我这里有花生米,喝点!”
俩人推杯换盏,夜色迷 离,俩人不一会儿喝多了,屋里那小兵在石头上将绑着手的绳子磨断,看着两个睡着的守门兵,“呸,废物!”说着,还不忘把他没喝完的酒拿到手里:“特么的,果然够劲儿。”
他揣着酒,一溜烟消失在黑暗里。
他来到南城一处荒凉的城墙跟,趴在地上使劲的挖呀挖呀挖,竟然挖出来一个狗洞,看来他是有备而来,钻出狗洞,消失不见。
蚩离在城头上看着他远走,这才给同样躲在黑暗里的楼易府渊点了点头,后者跟着他离开。
华阳城。
城主魏筑一这几天急坏了,整个秦境线被封锁,他的消息送不出去,也得不到魏国传递过来的消息,他十分纳闷,为什么放出去的信鸽,都杳无音信了?
殊不知,萧秉烛的鹰隼可不止六年凤一只,他给烈风犬下令,如果敢有一只信鸽飞入或者飞出,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他敢不用命?
“报,城主大人,太子殿下的密使到了!”
“快,请进来!”
原来,那小兵是魏无神的密使,他一进门,从自己脏兮兮的靴子底抠出来一个令牌,他哈了口气,在身上擦干净,高傲的说道:“瞧清楚了,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无神令!”
魏筑一仔细看了看,除了一股子脚臭味,确实是无神令。
“我是太子殿下的门客,鸡鸣。”
“鸡鸣密使,请坐,请坐!”
“快给密使大人上茶,不,上好酒!”
鸡鸣翘着二郎腿:“城主大人,我家太子说了,他已经拿到了陛下的虎符,上党外三郡的兵力,统统归他节制,他带兵二十万,要跟萧秉烛那个狗太监,决一死战。”
“太子殿下可说了,要你们三城的十万兵马,随时策应,要跟他形成一个夹击之势,共同立下不世之功,魏城主,你意下如何?”
魏筑一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智慧无双,他领兵三十万,萧秉烛那厮肯定望风而逃,不敢缨其锋芒!”
“谁说不是呢,”鸡鸣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现在我有一件大功给你,你干不干?”
“什么大功?”
鸡鸣压低声音道:“我在来的路上,经历了千辛万苦,故意让自己深陷萧秉烛的大营,以身犯险,从他那里听来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
这厮把自己在城中跟勾栏女子厮混,说漏嘴被抓的事儿,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真是个人才。
“什么情报?”
“萧秉烛那厮跟诸将议事,我听他说,要在乾山道伏击太子殿下。”
“什么?此话当真?”
鸡鸣傲然道:“太子殿下虽然英明神武,智慧无双,但,萧秉烛那厮又奸诈,又鸡贼,太子殿下难保不会吃亏。”
“如果魏城主带兵,趁着萧秉烛那厮在乾山道埋伏之际,跟太子殿下一起夹击萧秉烛,那厮肯定插翅难逃,必死无疑。”
“你说,这是不是不世之功?”
“乾山道设伏?你确定吗?”魏筑一有些怀疑,他又不得不小心,“你这情报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你可知道我是太子门客中,号称智慧第四的鸡鸣,你敢说我这情报是假的?”鸡鸣大怒,怀疑他就是在羞辱他,“你看看地图,那地方是不是最适合伏击?是不是太子的必经之路?你能不能派人去查查,萧秉烛那厮有没有调兵?”
魏筑一仔细看了看地图,那个地方,确实是在太子去上党城的必经之路上,那位置又恰恰有些尴尬,距离柳神城和荥阳城都不远,依照萧秉烛的奸诈,肯定会设伏。
“好,我会尽快查证的,如果萧狗真的在那里设伏,我一定带兵救援,不,支援!”
魏筑一立刻派了十六路斥候,就是为了探查那个消息的真伪,整整一天,十六路斥候都不见了踪影,在太阳落山之际,终于回来了一个人。
“城主,城主!”
那人正是蚩离派出去的楼易府渊,他一身血污:“城主大人,萧秉烛那阉人,派人在乾山道设伏,我和十个兄弟分散去探查,被发现了,其他人都死了,我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
“萧狗,萧狗,这个奸诈的阉人!”魏筑一听完这个消息,瘫坐在椅子上,他在思考,要不要去救援,“萧狗到底出动了多少兵马?”
“具体有多少,属下不清楚,只是遥遥看到了萧字旗,飞熊旗,王字旗,刑字旗之类的。”
萧秉烛的每将带兵两万,这是别人对他的固有认知:“对了,还有那个大象,齁老大了了,城主大人,那到底是什么啊!”
“战象军!”魏筑一倒吸了一口凉气:“战象军都出动了,看来,他是动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