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秉烛竟然将骨笛吹出了超声波,老鼠对这种声音更加害怕,纷纷逃离。
萧秉烛给孟贲一个眼色,他抓起萧秉烛放在自己肩膀上,跳到城寨之下。
他所到之处,老鼠如遇到了鬼怪一般,都绕着他。
“哈哈哈,畜生终究是畜生,还是害怕!”
孟贲的狂笑声太大,似乎遮挡了萧秉烛的骨笛声,老鼠纷纷冲了上来。
蚩离一拍他的屁股:“禁声!”
四个人朝沃施牢蜀走去。
沃施牢蜀眼看萧秉烛等越来越近,他眼神里出现惊恐之色,更加卖力的吹动乐器,老鼠更加疯狂,几乎在萧秉烛面前形成了一堵老鼠筑成的城墙!
萧秉烛在奋力的吹动手中骨笛,他的脸憋得也,终于“嘭”一声,骨笛竟被吹的炸裂了,就在那一刻,沃施牢蜀“磔磔磔”的狂笑,这时,一支弩箭从成山的老鼠当中,飞出,一箭射中沃施牢蜀的额头,将他钉在其后的石头上。
被 操控的老鼠没有了操控者,牠们先是站在原地一阵迷茫,听到声音,这才一窝蜂散去。
“哈哈哈,赢了赢了!”
再看萧秉烛脸色苍白的坐在孟贲的箭头,而一旁的乌获手中挽着一支巨弓,这只弓是寻常弓弩的三倍大,箭也比正常的长三倍。
这是萧秉烛给孟贲和乌获特制的弓箭:射日神弓,蚀日神箭。
这一箭的射程足够远,力道足够强,这才射杀了乌蛇大王坐下的第一鼠将。
树屋里的耶律红颜和茅羽之,看着鼠潮退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抱在一起,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哈哈,姐姐,萧公赢了,赢了。”
萧秉烛的大军都松了一口气,萧秉烛四人再次回到城头,刑天几人也登上寨头:“萧公,这群鼠着实可怕,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么进攻!”
萧秉烛想了一下说:“把那两头战象牵过来,轰天雷准备好!”
“得令!”
远处,孟获一拍大腿:“秦狗,竟然杀了鼠将,这该如何是好!”
乌蛇大王也是眉头紧皱,他吩咐道:“狐狸姬,贪狼刀,烈风犬,兽潮!”
“嘟,嘟嘟……”
号角吹响,萧秉烛的大军都严阵以待,鼠潮都有了,再来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问题是,到底回来什么?
很快,大地开始震颤!
“怎么回事儿?”
蚩离的斥候军已经爬到了高树,远望着树林中腾起的烟尘,脸色巨变:“是兽潮,是兽潮!”
萧秉烛和孟贲乌获乘坐在之前孟贲的战象上,刑天三将乘坐在之前祝柯岚多的战象上,萧秉烛立刻下令道:“全军尖锥盾阵,龟缩不出!”
“当当当!”
刑天亲自敲响布阵的铜锣,将士们迅速做出动作,开始摆阵。
所谓的尖锥盾阵,其实就是把上古的玄武阵那种圆阵、方阵,改成了尖锥型,每百人一族,百夫长在尖锥的最前边,所有人手持盾牌,其后的长枪手,从盾牌缝隙里穿出。
“来了,来了!”
只见兽潮的最前边是一群猛虎、猎豹、野山猪之类凶猛又跑得快的凶兽,其后各种各样的野兽都有,凶残者狼、鬣狗,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兔子、野鹿之类的食草动物。
不过,牠们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控制了,或者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慌乱的往前冲,要踏平前边的一切。
看着兽潮越来越近,萧秉烛和三位大将,都十分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大军能否抗得过这波兽潮的进攻。
“吼!”
面对冲上来的兽潮,两头战象怒吼一声,抬起前蹄,狠狠地踏了下去,周围踏出一片空地,不过有一群狼和鬣狗似乎无视战象的恐怖,扑上去,咬住战象的身体,孟贲的巨斧挥出,将狼、鬣狗砍成两段。
牠们的尸体落地,又被兽潮里的群兽撕扯成碎片。
战象的恐怖,再加上骑在战象背上几个人的凶悍,让群兽都绕过了战象,扑向军寨,他们疯了一般,撞向军寨的木栅栏,用抓起扒,用牙齿咬,有蹄子刨,终于,木栅栏被咬断、刨出、扒折,兽潮冲了进去……
尖锥盾阵最前边的百夫长,从盾牌的缝隙里,看着冲上来的群兽,他们有些害怕,头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淌,流到眼睛里,也不敢去擦,一动不动的看着。
“兄弟们,扛着,否则,就是死!”
“杀!”
将士发出低沉的怒吼,他们全力以赴。他们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之际。
“嘭!”
跑在最前边的凶兽率先撞在盾阵上,牠爬起来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其后就是“砰砰砰”的各种乱撞,如同飞蛾扑火一般,那些小型的动物撞击可还行,直到有一头野牛冲了上来。
“嘭!”
那百夫长被直接撞飞,他高高飞起,落下的时候,抓住了疯牛的牛角,骑在牛背上,那疯牛各种甩动,想要把他从背上甩下去,那百夫长死死的握住牠的双角,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疯牛被兽潮包围,牠拼了命的踢、踹,踢死、踹死动物无数,距离盾阵更近了。百夫长不敢让疯牛再祸祸盾阵,握着牛角,控制着疯牛远离盾阵。
尖锥盾阵的尖尖被撞飞,这盾阵几乎要被破了,其后的疯狂动物撞翻了数人,得亏这帮士兵训练有素,身体素质极其强悍,竟然硬生生将分流开的口子又给合上。
对阵其中的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
“轰,轰轰!”
几声轰天雷的声音炸响,将最密集、最恐怖的兽潮炸的稀巴烂,无数受惊的动物调转方向,四下散开。
萧秉烛和三将骑着战象逆着兽潮艰难前行,萧秉烛眼见,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漆黑的兽皮衣服,将身上重要的三个部位半遮半掩,其余露出的位置,雪白如霜,那女人如同一条美女蛇,缠在树上,拿着一个海螺一样的响螺,呜呜呜的吹着。
“唉,如此美女,杀之可惜啊!”
萧秉烛摇了摇头,可还是拉过了安置在战象背上的三弓床弩,向那女人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