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平静度过,婳灵的毒伤也彻底痊愈,萧秉烛终于彻底安心。
莺飞三月,万物复苏。
皇帝在萧秉烛的提议之下,赶着耕牛亲自耕地一亩,这次的春耕大典被国史录记载,也成为以后每一年皇帝必做的事情之一。
秦城璧的春耕大典在于推广新农具,种植新作物,实施新农肥。
上行下效,皇帝都如此了,全国百姓也会跟风使用新农具、种植新作物、实施新农肥。
秦城璧累了一整天,但是很兴奋:“贵妃,寡人春耕是不是很有范儿?”
婳灵挑大拇指:“陛下那是相当有范儿。”
“话说,萧秉烛发明这新耧车还真好用,一亩地竟然半个时辰就播种完成了,还有种植的那个什么土豆,之前吃过几次,好吃啊,真希望能像他说的,亩产五千斤,这就能养活更多百姓了,就是那什么农肥,着实有些太臭了。那到底是什么做的呢?怎么觉得像牛粪呢?”
秦城璧忍不住又问了两下:“不行不行,寡人洗了三次了,还是觉得有点臭臭的。”
婳灵拿出一块精致的玫瑰香皂:“百姓可以用这个洗洗,保证香香的。”
“咦?这玩意儿又是萧秉烛发明的?哼,这厮发明新东西,竟然不让寡人先用,真是岂有此理!”秦城璧抓起香皂闻了闻:“八错,好香好香。”
“这是给女人用的嘛,萧秉烛自然是先想着我用。”婳灵想起萧秉烛,就淡淡一笑,“对了,陛下,那农肥吧,有牛粪,有人粪,还有麻秸秆,堆沤而成。”
“哕!”秦城璧差点呕吐:“当真有粪?还有人粪?寡人吃点东西是用这东西种出来的?”
婳灵撇撇嘴:“堆沤之后,转化成了营养,被农作物吸收了,又不是真的吃了大粪。再者说了,人中黄,秋白霜之类的,那才是直接之物,为了救命,不照样有人吃吗?”
“自然之道,在于转换,陛下如果存有此念,天下百姓恐怕都如此了。农肥可以提高作物增产五成,如果天下百姓反抗,岂非白白浪费了五成增产?”
“多少?五成?增产五成?”秦城璧震惊了,这时候,天下种植小麦、水稻,亩产不过三四百斤,如果能增产五成,简直太恐怖。
而土豆、红薯、玉米之类亩产千金、数千斤的作物,更是震惊。
“罢了罢了,不纠结了,如果能增产,这可是功德千秋的大事,寡人就是封他做公爵,也是应当!”
两个人正在这里说着私房话,韩貂寺进门:“陛下,齐国、魏国、楚国三国使者一起进京!”
“三国使者?他们来做什么?”
秦国跟齐国并未接壤,以前并没有太多交集,跟楚国是拥有了巴蜀之后,才接壤,不过关系也很疏远。至于跟魏国,彼此有过不少抢夺地盘的大战。
三国使者前来,这还真是稀罕事儿。
“求亲!”
“求亲?跟谁求亲?”
“七公主秦衣衣!”
“哼,这帮人好算计啊,竟然又打了七公主的主意!”
秦城璧很清楚,如今七公主秦衣衣是萧秉烛的得力干将,大秦商业联盟的九大主要席位之一,而她个人又参与了不少萧秉烛奇思妙想的生意。
如果谁娶了秦衣衣,那嫁妆少不了,而且还是年积月累的活财。
“快请逍遥侯,去见见这三国使者!”
驿站,齐国三皇子田湘子一身白裘,站在初露尖尖角的荷塘前,盯着荷塘出神。
“田兄?”
说话间,一个身穿黄色绸缎,披黄裘,浑身圆滚滚的人出现,他是楚国五皇子熊尚殊。
“哟,熊兄。在下田湘子,幸会幸会!”
“哈哈,听闻齐国出了一位无垢公子,今日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丰神俊秀,无垢无染,妙品,妙品!”
田湘子被熊尚殊当面夸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臊,反倒挺直了身板,接受这种夸赞。
齐国无垢公子,说的真是他,齐国本尚紫色,诸多皇子都穿紫色衣衫,唯独他田湘子特立独行,身穿白色,一尘不染。据说,他所有衣衫都是白色,一个时辰一换,换下皆扔,十分奢侈!
“哈哈,本皇子也听说,楚国有双葩,一朵武痴,熊尚武,一朵智绝,熊尚殊,熊兄能得智绝称号,更是绝品,绝品!”
“互相吹捧,还真不嫌害臊!”
两个人正在互相吹捧,听到有声音打断,两个人眉头一皱,看着来人。
那人抱着手臂,挎着刀,一身江湖人的装扮。
“你是谁?”
“魏国太子魏无神,”魏无神傲然道,“这次七公主必然是我的妻子,你们两人没有机会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滚回去吧!”
田湘子怒而不发,他从牙缝里滋出一句话:“就凭你这莽夫,你也配得上七公主?”
“总比你这娘们唧唧的软柿子强太多,哈哈哈。”魏无神调侃田湘子。
而田湘子最讨厌别人说他娘们唧唧,外界传闻他姿态娇软,有断袖之癖,还是下边被断袖之人,他更加愤怒,总是见一个杀一个。
“魏无神,有种你再说一遍!”
他目光凌厉,可总觉得看起来十分别扭,有一种软绵之娇。
“本太子就说,你娘们唧唧,你喜欢男人,喜欢被男人断袖,就是个令人恶心的兔儿爷……”
田湘子拔出腰间长剑,就要扑上去跟他拼命,却被熊尚殊拦住:“无垢公子,别冲动,这家伙就是故意惹怒于你,如果你胜,他便会说你持枪凌弱,如果你败,他会嘲讽你银样镴枪头,不论如何,你都会给七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必然淘汰出局。”
田湘子被熊尚殊劝的冷静下来,魏无神则蹙眉正式看了一眼这个被他忽略的死胖子。
“熊尚殊,就凭你这幅熊样,你以为七公主能看上你?”魏无神厉声道。
“七公主看不看得上在下,当然由七公主来评判,本皇子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小孩子的伎俩而已,激将法,多么过时且古早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