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穿战术,这是前世历史当中,最伟大的唐朝李二发明的战法,当年他以三千五百玄甲军破窦建德十万大军。
凿穿战术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冲杀敌军的薄弱之处,使其全线崩溃,要求士兵必须是精锐中精锐,能以一敌百。
司马错的骑兵是百战骑兵,他们各个悍勇无匹,如狼似虎。
司马错更是杀神一样的人物,他一马当前,丈八蛇矛率先挑杀一人,矛尖一指,刺穿了三四个人,他长矛一抖,将尸体甩掉,继续冲杀。
侧翼的骑兵长枪挑杀,大刀斩杀,长矛刺杀,陌刀劈杀……
以司马错为首的骑兵,如同楔子楔进了武通霸的残军,势如破竹,一路冲杀到尽头,再来一个这番,再杀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四五次,将武通霸的大军折腾的死去活来。
武通霸的残兵被打怕了,打散了,打溃了,四散而逃的溃军又被雀鸟阵封锁包围,继续被射杀,被砍杀,被刺杀……
夕阳垂天,暮霞如血!
照耀着此处无数的人马尸体。
此时此刻,战场上,只剩下武通霸和十数个残兵!
司马错高坐战马之上,斜眼瞧着这郑国的主将,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喂,你跪下来给老子磕头喊爷爷,老子兴许能饶你一命!”司马错调笑着,就连他的战马都吭哧着鼻子,满满的都是嗤之以鼻!
“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
“陛下,我武通霸对不起陛下,更对不起大郑的五万大军,我武通霸无能,无能啊!”
说罢,他拔剑自刎而死!
他死,数箭齐发,将剩余几人一并射杀!
“倒是个刚烈的汉子,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
“来人,给郑帝送上一份大礼!”
郑文庄正在城头上气的直拍大腿,五万大军啊,如今的新郑城里,一共十万禁卫军,他一次就消耗了五万,真是废物,废物啊!
“嗖!”
三弓床弩一支巨箭射来,“陛下小心,”公叔矬将郑文庄扑到,那支巨箭“嘭”扎在了城门楼上,而武通霸的人头,赫然穿在箭杆上!
惨不忍睹,又恐怖如斯!
司马错和刑天聚合大军,矛指郑文庄:“郑文庄老儿,有种,再派大军来战!”
公叔矬生怕郑文庄糊涂,再派大军出战,立刻喊道:“封闭城门,严守城池,不可出战,不可出战!”
夜幕降临,新郑城外,秦军点燃篝火,他们吃着烤肉,还唱着欢腾的歌。
而城中的郑文庄哪里睡得着觉,就连平时最宠爱的妃子抱着他,他都难以入眠,即便是陷入了睡眠之中,也梦见秦军攻破了新郑城,将他的人头挑在巨箭之上。
“啊……”
“陛下,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来人,给寡人点亮大殿,全部都点亮!”
郑文庄恐惧。将大殿点的通火通明,他瞪着眼睛坐到天亮!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老宦官跑进来,绊着门槛,差点绊个狗吃屎!
“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秦军攻进来了?”郑文庄披上衣服,就要跑路。
“没有,没有,只是,只是……陛下还是亲眼去看一看的好!”
再一次登上城头,郑文庄当时就吓得坐到了地上。
城门两侧,郑军的尸体,筑成两座高高的京观!
筑京观,是司马错跟萧秉烛学来,最敌人心理威胁最大的办法之一。
刑天皱着眉头:“司马将军,这种办法可行吗?是不是有些残忍?”
司马错冷冷道:“之前,萧公在草原上筑京观,惹得鞑靼人失去了理智。我们要用最直观的办法,让郑文庄这个老废物往外传信,否则,咱们支撑不了那么久,萧公那里也等待不了那么久!”
“但愿如此!”
新郑城里,郑文庄带着颤抖的喊道:“来人,快去叫百官议事!”
“陛下,老臣还是那句话,坚守城池,龟缩不出,跟秦军耗下去,他们千里而来,粮草不多,肯定维持不了太久!”
公叔矬还是这个老办法。
老太师言道:“陛下,还是趁今晚派斥候出城,向周围大军求救吧,只要大军回来的足够快,将秦军反包围,说不定还能让其全军覆没!”
老太师的办法,跟老丞相可谓是不谋而合。
“太师和丞相言之有理,寡人这就下圣旨!”
是夜,四个城门悄然打开,一百多名斥候策马狂奔而出,四散飞奔。
“不好,有人出来,给我杀,杀!”
“啊,啊啊……”
“有人跑了,有人跑了……”
城头上的公叔矬听到亲兵喊有人跑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属下向司马错禀告:“禀大将军,斥候出城,跑了几个,咱们追是不追?”
“不要追了,告诉兄弟们养精蓄锐,以待大战!”
司马错对刑天说道:“萧公料事如神,咱们已经胜利一半了!”
斥候在夜色的保护之下,一路狂奔,向西而去,一直跑到天亮!
荥阳城,军营!
郑神通和郑无敌正在对着地图研究:“老弟啊,真没想到这三座城如此难啃,咱们损失了两万多兄弟了吧,差点拿下顶城,还是功亏一篑!”
“那种巨型弓弩实在是太可怕了,听说,之前萧秉烛就是靠着巨弩射杀了匈奴单于,咱们还是离战场远点好,我可不想被穿成肉串!”
“接下来怎么打?”
“依我看,咱们避开褚霸王和蓝田羽守护的平城和顶城,直接去攻打山城,我就不信了,八万人一起上,还拿不下来区区山城?”
“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
“报,八百里加急!”那骑兵从入军营,从马上跳下来,战马立刻倒地身亡,他将怀中竹筒递给郑神通,当场晕了过去。
“抬下去,救治!”
能动用八百里加急,肯定是新郑城出现了变故,郑神通将竹筒打开,他大致一瞟,脸色都变了:“老弟,这城咱们是攻不了了,新郑城告急!我大郑危矣!”
“你,你说什么?大郑危矣?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