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萧公,那咱家可要好好学习学习了,嘿嘿嘿。”
身后那些被俘虏的望春楼之人,各个浑身一抖,竟然有几个直接吓尿了!
有不少到了一定级别的黑衣间之人,又岂能不知晓诏狱的手段?
望春楼覆灭。
郑国黑衣间在秦国京城的情报机构,覆灭了大半,剩余之人,也是群龙无首,处于蛰伏阶段。
萧秉烛下令封锁消息,望春楼被查封了一日,对外宣称是得罪了朝廷里某位大人物,不过一日之后,望春楼再次开放。
姑娘还是依旧水灵。
收费还是依旧高昂。
服务还是依旧周到。
只不过,这里的姑娘都换了新面孔,背后的老板,换成了神秘人。
但是,那些来逛望春楼之人,又岂会在意换过的姑娘?他们恨不能天天换了姑娘,这样才能享受更多不一样的滋味呢。
秦衣衣跟萧秉烛并排,在望春楼之上,她依旧在吃东西。
“喂,我说,这种生意,接了是真的脏啊,这得糟蹋多少姑娘啊?”
秦衣衣虽然是王爷之女,可她毕竟也是女人,还是会同情这些生意的女人。
萧秉烛扭头看着她,眼神坚毅,又严肃。
秦衣衣吓了一跳,她捂着自己的上身,后退了一步。
可惜,胸前规模太大,被她这样挤压,更加明显了。
“你,你要干嘛?你可是个太监啊,你要是有需求,你找楼下的姑娘去,本公主可不伺候!”
这样的环境里,萧秉烛那样的眼神,还真有点令人想偏了。
萧秉烛却淡淡的说道:“七公主,现在是到了该站队的时候了,你家安乐王,是否做好了抉择?”
秦衣衣松开手臂,哀叹了一口气:“唉,我爹啊,他,他就想当个安乐王,一辈子混吃等死,就挺好的……”
“俗话说,人生有四大铁。”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萧秉烛言道:“我们一起北灭鞑靼,扛枪战斗,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南锣鼓巷,日收十万,一起分钱赚钱,如今又在这青 楼谈大事……”
“如此铁的交情,你当真不把我当成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萧秉烛冷漠的转身。
萧秉烛才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安心混吃等死的王爷,尤其,安乐王这种明显有大智慧的人。
“哎,你别走啊,我,我又没说不……”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门打开,一个圆滚滚,衣着华贵之人,走了出来,“萧公啊萧公,衣衣说你是人才,依本王看,你不仅是个人才,还是个妙才。”
“”人生四大铁,如此妙语,本王喜欢,本王喜欢,哈哈哈……”
“见过安乐王!”
“爹爹,”秦衣衣上前跨住了他的胳膊,“你就赶紧同意了吧,刚才他的眼神好吓人啊,只有敌人,他才会有如此冷漠的眼神。”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安乐王秦龙城。
摄政王秦龙衣眼中的废物,任人宰割的安乐王爷。
“萧公,陛下能得到你这样的人才,我大秦必然能雄起,有你在,本王那个大哥,必死无疑。”
“我秦龙城要选,也得选一个雄才大略,又能得胜的一方。”
“站队,我站的是你。你在哪一方,我就选哪一方!”
秦龙城这话说的如此明确。
萧秉烛淡淡道:“此等话,若是让陛下听到,我这小命儿就不保了,还请王爷收回!”
“这里只有我们仨人,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谁又能知晓呢?你可是我们家的财神爷呢,哈哈哈。”
秦龙城谈笑间,就表达了他的心意。
他敢说这话,那意思就是跟他绑在了一条床上,谁泄密,便一起死!
“好,王爷痛快!”
萧秉烛就喜欢这种性格的聪明人:“那以后我大秦国在各国的情报机构,便由王爷负责,如何?”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当真要交给本王?”安乐王没想到萧秉烛会这么直接。
“一年之内,我要你在十三大国和三十小国,建立一百个情报站点,至于是青 楼,酒楼,王八楼,我不管!”
“王爷意下如何?”萧秉烛够直接。
安乐王笑道:“本王在京城,号称吃喝玩乐王爷,青 楼酒楼斗兽楼,哪种娱乐场所……不对,除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外,本王样样精通。”
“一年开一百个,绝对没问题,关键是……”
“没钱,没人啊,情报需要专业的人,而盖楼需要钱。”
萧秉烛早就有此考虑:“我给你一千万两银子,另外再提供三千情报精英,如何?”
“一千两银子,连一个……”安乐王突然拔高声音问道:“多少?你给我提供多少银子?”
“一千万两!”
“牛皮也不是这么吹的吧?一千万两,国库都没有这么多钱,就算上次你灭了鞑靼,带回来不少银子,一来都入了内库,二来户部兵部礼部早就开始各种要钱了。”
“哪里还有那么多啊!”
口口声声说吃喝玩乐的安乐王,提起朝政,也是门清儿,谁敢说他只是个只知安乐享受的废物?
萧秉烛言道:“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得到,至于钱,是我的问题!”
安乐王有些不爽了:“那可是一千万两啊,本王说能完成,结果你钱不到位,本王岂非也成了食言而肥的胖子了?”
秦衣衣拉着秦龙城的胳膊:“爹爹,你别生气嘛,萧秉烛说能弄到钱,就一定能,他有办法!”
“你竟如此相信他?”
秦衣衣言道:“四万大军,破鞑靼三十万大军,三千里袭杀,这一路之上有多少困难?但是,有他在,将士莫有不信者,莫有不从者。”
“这便是萧秉烛的魅力!”
“爹爹,你说这样一个人,谁能不相信他?”
“如今,他说雪是黑的,碳是白的,我都坚信不疑!”
秦衣衣这些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而,她突然情绪低落,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可惜啊,他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