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烛随意捏着点心吃了一口,“呸”吐掉了:“真难吃!”
“人猫,泡茶!”
“诺!”
人猫韩貂寺给他泡茶。
那龟公退了出去,飞速上楼,将那块玉佩递了过去,并将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讲述了一遍。
掌春使仔细看了看玉佩,上边刻着几个字:“人王,癸亥年癸卯月!”
秦城璧,字人王,这是一个秘密,除了宗人府的皇箓里,只有宫里最亲近的人才知晓。
这也是郑袖传递出来的第一个情报。
“看来,此人是秦国的狗皇帝无疑!”
“老王,带人潜伏在房间之外,瞄准那四个好手,只等我一声令下,立刻刺杀狗皇帝!”
掌春使现在有些兴奋,想想马上要诛杀皇帝,她就能因此功劳,成为黑衣间的掌门人,这可是朝堂里人人谈之色变的权臣。
黑衣老王问道:“掌春使大人,你准备何时动手?”
“自然是情到浓时,让他做一个风流鬼!”
掌春使挥挥手:“阮南,本使驯养你五年,终于到了用你的时候了!”
屏风后,一人影点头道:“掌春使放心,小奴定不负厚望!”
不多时,一白衣男子迈着小脚步,踏入房间。
此人一身素洁,长得极其温柔,说他是女子,萧秉烛都相信,甚至,他比女子更柔美,比女子更白净,比女子更娇羞。
他低着头,脸上的胭脂红,如梅花点点。
“贵人!”
娇羞的喊了一声,脸更红了,直红到了脖子深处!
萧秉烛吞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道:“这特么极品小受儿到底是哪儿找的,我见犹怜啊,这谁能扛得住?”
若不是明知道这里是个刺客的老巢,他说不定的推到了再说,也尝一尝这不一样的滋味。
“过来,坐在寡……啊,我的怀里,让我好好看看你!”
“嗯!”
阮南迈着莲步,走到跟前,乖巧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坐在他的怀里,低着头,白里透红的肌肤,令人垂涎欲滴。
萧秉烛端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高:“啧啧啧,好一张绝世佳人的脸。”
阮南更红了,眼神似乎在躲闪,可他吹气如兰的说着:“贵人,小奴,小奴……”
他双手搂在萧秉烛的脖子上,嘴巴在他耳边喃呢道:“小奴苦练五年,就位了等贵人前来,一刻千金……”
就在这时,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啪”的响了起来。
本来人畜无害、羞臊欲滴的阮南,手腕上弹起一柄半尺长的软剑,割向萧秉烛的脖子。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四个好手,被十六个黑衣人暴起,扑了上去了。
还有两个黑衣人,举剑刺向眯着眼睛几乎睡着的人猫韩貂寺。
还有更多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扑向萧秉烛所在的那个房间……
楼上的掌春使有些兴奋:“哼哼,狗皇帝,你终于要死了,哈哈哈……”
然而,她预见的那些场景并没有发生。
那四个看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虽然被十六个黑衣人或劈、或砍、或刺的一剑,可那些黑衣杀手的刀和剑,只是划破了他们的衣服。
露出了里边亮银色的锁子连环甲。
这可是萧秉烛的青龙堂根据他的图纸,制造出来的最新防御战甲,几乎刀枪不入,除非用锤锏棍棒这种钝兵器,才能杀死。
刀剑箭根本毫无用处。
那四个人后发而先至,拔刀一个横扫,斩杀十六人。一手挎刀,一手拿着手弩,开始收割那群黑衣刺客的性命。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老太监从袖中弹出红丝,瞬间缠住面前两人的脖子,只轻轻一抖,两颗人头滚落。
他五指连弹,一根根红线弹射而出,距离他近的那群刺客,在一声声惨叫之中,倒地身亡。
掌春使皱眉:“秦狗竟有如此高手?哼,高手又能如何,他也一定要死,杀,给我杀!”
更多的刺客冲了过去。
房间里,就在那柄软剑滑向萧秉烛脖子的瞬间,萧秉烛的手,握住了阮南的脖子,他如同一只小鸡仔一样,被萧秉烛捏在手里,拎在空中。
“哼,一介玩偶而已,也敢跟本王造次,真是找死!”
阮南眼神狠辣,挣扎的手臂,刺向萧秉烛的胳膊,萧秉烛另一手挥刀,将他的手臂斩落,又一挥刀,他变成了人棍。
“呜,呜呜……”
阮南嗓子里传来呜呜之声,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他像一只熄灭的蜡烛一样,慢慢的熄灭了,彻底死去。
萧秉烛就那样拖着那具尸体,走出房门。
外边已经乱成一团,萧秉烛一方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各个以一敌百,骁勇善战,尤其是人猫韩貂寺,简直就是一个噩梦,那群黑衣死士,各个胆战心惊。
萧秉烛将那具尸体甩到一旁,如同扔掉一个麻袋。
此等蝼蚁,何足挂齿!
萧秉烛抬手,“嗖,啪!”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掌春使,还不下来受死,更待何时!”
萧秉烛拔刀劈砍,施展怒刀术,周围的黑衣死士如同被镰刀切割的庄稼一样,成片的倒下。
萧秉烛甩去刀身上的鲜血,指着望向这里的掌春使。
掌春使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上当了。
她怒道:“上,给我上,杀了狗皇帝,赏万金,封万户侯!”
说完,她带着几个亲随,迅速下楼,准备逃走,可楼下不知何时,到处都是西厂的番子。
钩刀如弯月,杀向西方番子。
不论掌春使和老王这些刺客如何骁勇,可他们毕竟人数少,再加上萧秉烛带来的人,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多时,战斗到了尾声。
萧秉烛端坐在椅子上,他面前仅剩掌春使、黑衣老王和三四个浑身浴血的死士。
人猫韩貂寺又变成了那个将死的老头儿,蜷缩着身体,毫不起眼。
黑衣老王断了一臂,右手举刀,指着萧秉烛,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不是狗皇帝!”
掌春使虽然身上都是血,可她笑的依旧十分魅惑,那些血迹,徒增了一种邪欲之美:“不管你是不是皇帝,奴家都能让你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