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只要你同意带我们做生意,以后你让我们往东,我们哥俩绝不往西!”朱镫拍着胸膛道。
这两天慈善彩票那叫一个火热,特别是发生了兑奖风波后,慈善彩票的店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全城的百姓都在热议,谁兜里不揣个彩票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应天人。
所以两兄弟昨天掏了六千两银子后,一合计,就决定求朱钧拉他们一起做生意!
“我也不瞒你们,我彩票店昨天的营收达到了三千两,创了新高,按照这种程度下去,日后就算有回落,加上成本兑奖之类的,一个月也能赚个五六万两银子,一年下来,少说五六十万两。
也就是说,我一年,就能赚够几十年的岁供!”朱钧诱惑道。
咕噜!
朱镫跟朱镗对视了一眼,“乖乖,五六十万两,那多少银子啊!”
“那岂不是可以躺在银子上睡觉?”朱镗只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燥热。
“这么说倒是没错,虽说这慈善彩票是赈济灾民的,但灾情总有过去的那一天。
等灾情过去,那营收可全都是自己的。”朱钧道。
这彩票也就是一时新鲜,根本不可能天天卖这么多银子,除非开遍全国,一年下来倒是有可能赚这么多银子。
“六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朱镫拉开了一个狗腿子,自己蹲下,给朱钧敲腿道。
“这彩票,我算一百股,就按照一年赚六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六千两一股,我最多给你们一人十股,多的我要自己留着。”朱钧道。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花银子才能入伙?”朱镫愣了愣。
“废话,难道我还白送你银子?”朱钧道:“总之你们要入股,就掏银子,你们要是掏不出银子,那我就去找其他人入股了。
到时候开遍全国,一年可就不止赚五十万两,说不定是一百万两。
那到时候一股可就是一万多两了。
就算你把手中的股本一卖,也能轻松赚一倍!”
“可,可是六哥,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有银子就多买点,没银子就少买点!”朱钧故意加大了声音,“要是其他人想入股都可以回家说说,一人一股也行。
我可以给个友情价,一股四千八百两银子,一人最多限购十股!”
大学堂内众人心思都活络开了,但是谁也没搭腔。
朱英雄急了,“六叔,这么赚钱的营生,你干嘛卖了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朱钧笑着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点点头,这才是朱疯子的作风嘛。
有什么好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身边人!
“六叔!”朱英雄拔高了声音,“你难道不想赢过宋先生?”
“放心吧,叔心里有数!”朱钧说道。
这生意长期做没意思,而且也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就是要趁现在风头正盛,脱手,赚一波银子。
几十万两在手,赢下宋廉不是轻而易举?
见朱钧根本不听劝,朱英雄急的发愁。
一旁的朱高旭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这朱疯子真傻,这可是下金蛋的母鸡啊,必须回去让爹多买一些股本!
很快,朱疯子要卖掉手里彩票店的事情就在宫里传开了。
李颜希都懵了,急忙把朱钧叫了过去,“殿下,你要把彩票店卖了?”
“对,卖了!”
“为什么?”李颜希皱起眉头,“现在王府每天支出都近千两银子,咱们养着这么多人,每日的支出只会更多不会变少。
若是贱价卖了彩票店,多亏?”
“这彩票店的确赚钱,但是影响也不好,还是早点出手算了,咱们可以做其他的营生!”
李颜希不由道:“是不是上午那些人弹劾你,所以你才......”
“不是,先生不用担心,学生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心!”朱钧道。
李颜希叹了口气,“那些人自以为自己高大清廉,却不知道看似身陷囹圄的殿下,正在身体力行的完成自己夸下的海口!”
“先生别忧心,一个彩票店而已,比这个更赚银子的生意多得是!”朱钧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李颜希深深看了一眼朱钧,以前总以为他不学无术,浑身都是缺点,可接触后才发现。
心思单纯的朱钧,不仅待人真诚,还非常的善良。
除此之外,还心胸宽广,从不与人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更是视金钱如粪土。
明明贵为王爷,身边却只有一个小侍女。
不沉迷女色,志高品洁。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思太过单纯,把人想的太简单。
正是因为如此,才容易被人欺负!
李颜希不由攥紧了拳头,他想教朱钧人情世故,却觉得这人情世故,会玷污了他的善良和单纯!
“哎,也罢,殿下心性所致!”李颜希道:“微臣,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护佑殿下平安!”
“先生,我早就说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先生,不用称我为殿下,也不用称臣。”朱钧拍了拍他的手,“若没什么事,学生先告退了!”
而此时另一边,奉天殿里,朱远章也收到了消息。
“什么,这臭小子竟要把彩票店卖了?”朱远章看着朱英雄,“他是不是又犯疯病了?”
朱英雄苦着脸道:“不知道,可能是今天上午被那些人给气的,他们不是说六叔不务正业,操持贱业?
估计根源就在这上面!”
“糊涂!”朱远章气的一拍案牍,“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营生,绝不能卖了。
灾情总有过去的时候,那可是大业十分之一的税收,有了这么多银子,咱能做很多事知道不?”
朱英雄直勾勾的盯着朱远章,后退了两步,“皇爷爷,您也盯上了六叔的生意?”
朱远章一愣,心急之下居然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他急忙解释道:“大孙呐,爷怎么可能要你六叔的东西呢?
爷只是生气他不会守财,未来他真去就藩了,还不把藩国给卖了?
咱心里焦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