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还是懂得心疼人,将木屋内恐怖元素的东西扔了出去,而少妇也恢复了一些状态,颤颤巍巍地走到女儿的身边。
小女孩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地躺在木头制的长椅上。
女人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女儿的脸颊,泪汪汪地看着女儿没有血色的肌肤,颤声道:“小瑜,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女人又看向枪口处,鲜血沾染了衣裳,她看到那个洞眼握紧了拳头,眼泪从眼眶滑下,咬牙切齿道:“苏筱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谁?”小男孩擦着手漫不经心地走到她的背后问道。
女人落寞道:“一个女人,我曾经最好的姐妹。”
小男孩对这种事情一向不八卦,只是走进一间小屋,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在少妇的目瞪口呆中,扔在了她的面前道:“这个女人吗?”
“是她,苏筱琪。”女人看着地上睁大双眼,不断呜咽的贵妇人喃喃道。
当然,现在的贵妇人已经没有了之前艳丽的模样,散落的头发,破烂的衣衫,恐惧的双眼,少妇甚至以为小男孩对这个贵妇做了什么。
小男孩瞪眼道:“我还没长全呢,而且我对二手没有兴趣。”
本来小男孩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想阐明自己的清白,但没想到这句话却成了少妇未来的梦魇。
少妇少见的白了小男孩一眼,然后就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向自己求饶的女人,苏筱琪明显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然不会这么不要面子地向自己磕头求饶。
她一向是那种高傲的人,哪怕是杀了她,她也不会低头。
小男孩却没有给她们交流的机会,扯住苏筱琪的头发就向小屋走,一边走一边道:“是她就行,有啥事过后再说。”
然后“嘭”的一声,将女人扔进了小屋内。
少妇看到苏筱琪那流泪恐惧的眼神和那一地滑行的水渍,她瞬间不知道小男孩到底是想做什么?
或者说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和她女儿的命运会朝何方前进?
小男孩拍拍手,走到少妇女儿的身边, 说道:“刚好我也恢复好了,你去把地上收拾下吧。”
“我、我能在一旁守着吗?”看到小男孩看过来,连忙摆手小声道,“我、我只是想陪伴着自己的女儿……”
小男孩像是在想别的,说道:“恢复还蛮快的,看来那么做没毛病。想守着就守着吧,反正有经验了,很快就会好。”
说罢,一团蓝火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而火苗却不像之前那样停留在他的手上,而是直接窜入女儿的枪口处。
小男孩自言自语小声道:“之前虽然做了消毒处理,但毕竟暴露了这么长时间,难免会造成感染。不过好在这火焰不一般,现在应该就没事了。”
原本少妇还有些担心女儿会像自己那样一般疼痛,可没想到女儿一声不吭,脸上还露出了微笑,就像是自己抱住女儿,女儿感受到温暖时露出的微笑。
小男孩像是察觉到女人的目光,开口解释道:“我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总要拿人试试手,你是大人,又是小女孩的母亲,这么做不过分吧?”
他居然在跟自己解释,女人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小男孩了。
小男孩手一招,火焰便散去,只见小女孩腹部留下一道缝线的印记,然后擦擦头上的汗水道:“行了,过一会就应该能醒过来了吧。”
女人跪在女儿旁,拉住女儿的手,再次流下眼泪,然后对着小男孩磕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这么喜欢磕,那你就多磕几个。”
女人连忙接连磕头。
小男孩连忙躲开,皱眉道:“咋那么听不懂人话捏?赶紧地,把地板收拾了,这房子我还想住呢。这么多鲜血这是糟践了这房子,我可不想再重新盖。”
女人抹着眼泪道:“好的,我马上收拾。”
“诶,对了,告诉你一声啊。拿枪打你们的,是那女人的手下,穿一身不知道啥玩意的衣服,像个小刺老,你认识他吗?”
“认识,是宁家的执事,也是宁家的高手。”女人落寞道。
“执事?那是啥玩意?”
女人刚想解释,小男孩摆手道:“管他是啥玩意,不过他确实是个高手,能把枪用到这份上肯定很少见吧。他可是精确的将子弹留在你们体内哦,既让你们失去行动,又不会致死。他的枪我看过了,威力挺大的。诶,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啥?累了,休息去了,屋子打扫好你们就可以走了。”
说罢,小男孩摆摆手离开屋子。
女人握紧了双拳,盯着关着苏筱琪的房间木门。
她明白小男孩的意思,对方有这种实力却不杀自己,不是在可怜自己,而是在羞辱自己,不光羞辱自己,还让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被羞辱,然后再让自己看着女儿死去。
多大的仇啊,要杀就杀,为啥还要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呢?
女人想不明白,房内关押着苏筱琪更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为啥会有这么一个男人?
他明明就是一个小孩而已,为什么自己的仆人会这么不经打?不是说好的兖州最强的枪手吗?怎么连一个小男孩都杀不掉?
她更不明白,一个小男孩为什么能拽住正要上升的直升机?还有,人体的关节有这么脆弱的吗?为什么小男孩连皮带肉直接扯了下来?
即便人体脆弱,那直升机不脆弱吧。那他为什么能轻易的将门扯下挤成了一颗铁球,为什么叶片直接被他卷成了铁棍?
还有,他是恶魔吗?他为什么要把男仆的人头插在铁棍上,还将铁棍插在土了摆在自己面前?不光如此,他还将其他铁棍组合在一起,将断手断腿插在上面,又组成人形。
苏筱琪觉得自己要疯了,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变态!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啊,你真的这么做了啊?”陈灵玲捂嘴道。
“扯淡!”楚雨泉瞪眼道,“她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我那时刚学会幻术,拿她练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