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泉有些回味地走出姬诗语的房间,要不是姬诗语赶时间,他都怀疑姬诗语今晚会把他办了。
一个中年人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瞧见楚雨泉走了出来,连忙将他拉在墙角道:“怎么样?”
楚雨泉尴尬道:“没说服……”
姬一方叹气道:“这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把她锁住吧。”
楚雨泉瘪嘴道:“您锁她?她锁您还差不多。我就怕把您一锁,自个待在顺天把您给忘了,饿死您就好玩喽。”
“去去去,别在这咒我。”姬一方领着楚雨泉下了楼,来到客厅倒茶喝道,“闺女去顺天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待在济阳多好,现在这莫家缩了头,你就是这城里的老大,非要去顺天找不在啊。”
“去顺天上个学而已,她们非要搞得兴师动众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您闺女出了名的行动派,做啥事从不跟我说的。”
姬一方叹气道:“唉,跟我闺女打交道真是难啊,做啥都得猜。”
“对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初为啥离开夜庭。”
姬一方贼眉鼠眼挤兑他道:“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楚雨泉瞪眼道。
姬一方摇头晃脑嬉笑道:“你们小年轻的事情哦,我也懒得管喽。不过我提醒你,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可是想早点当外公。”
“那你去跟你女儿说啊,跟我有啥用!”楚雨泉瞪眼道。
“嘿嘿嘿,我可是明白我的女儿,你刚才没做点什么?”
“我、我们能做什么?”
“哎呦,你脸红啦。”
楚雨泉瞪眼道:“去去去,您个老顽童,尽拿我们寻开心。”
姬一方先是欢笑一声,然后叹了一口道:“闺女要去顺天,我这个心啊是是一直悬着。顺天不像济阳,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这几天我总是梦到闺女被别人生吃了。”
楚雨泉叹气道:“我也没办法啊,只能说让冉冉多注意她了。”
“替我谢谢小姑娘。”姬一方无奈地笑了笑,感叹道:“现在兖州啊,也算是能平静一段时间了。”
“诶,对了,现在那破学校谁当学生会长?那位置可真有意思。”楚雨泉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谁,莫家老二,莫晓季。老大的腿不是被你给削了吗?”
“莫家不记仇啊?真有意思。”
姬一方无奈道:“那能怎么办,一个大高手在这杵着。除非你死了,不然在此之前只能憋着。”
“这跟个炸弹似的,我不喜欢。”
姬一方拍拍他的大腿道:“在难受也要受着,我本来就担心你乱来,惹得顺天派真正的高手前来。”
“那您咋一直不肯跟我说啊?”
“我怎么跟你说。本来你一开始就是想过个日子,我也没必要跟你说,结果哪想到局势会变得这么快,我现在都想把水千波从棺材拉出来揍一顿。”
水千波生前跟姬一方是好兄弟,虽然年龄上相差很大,但一起经历过生死,所以关系也一直很好,别看现在这么说,这姬一方指不定跑哪往地上倒酒。
楚雨泉也是明白,笑道:“人生就是这样嘛,总是那么不讲逻辑。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这顺天跟莫家到底想干嘛。”
姬一方指了指楚雨泉嬉笑道:“少来,你自己会不清楚。”
“我就是不明白这东方家就这么乖被肢解啊。”
姬一方笑道:“肯定不情愿啊。这东方易跟我说过了。原本啊,他也想跟自己的儿子反的,结果你突然出手,把军队里东方家安插的人一夜直接全杀了,然后东方易就彻底怂了。然后就将自己儿子给卖了。”
“啊,这么草率的吗?而且我也没杀完啊。那名单不是也做过手脚吗?军队里不是还有不少东方家的人吗?”
“东方易啊,是个胆小鬼,但又是个贪财贪权的人,所以他瞬间就投靠了楚家,成了楚家在莫家的间谍,现在啊,估计在顺天了吧。”
楚雨泉喃喃道:“他把他儿子出卖得干干净净的。我听东方明说,他本来是想搞波大的,然后就被自己弟弟出卖了,这一家子人啊。”
“嗨,各家都有难处。不过,东方家是倒了,但还有姬家、宁家、楚家。你猜,下一个会是谁呢?”
楚雨泉乐了,笑道:“就没莫家是吧,我不信顺天会不知道莫家的小动作。”
“嗨,顺天那些个大佬的心思,我可看不懂。”姬一方笑嘻嘻的,没有一点老人的矜持道,“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
“您说。”
“神仙终归是神仙,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帮自己做,所以啊,还是自己有实力好。”
楚雨泉失去了笑容,看着乐呵呵的姬一方,觉得这未来的老丈人是真有意思,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到这些机密。
“所以啊,小泉啊,你可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
“你们谈完了?”姬诗语提着箱子走了下来问道。
姬一方连忙起身来到自家闺女身边,对提着箱子的姬诗语紧张道:“哎呦,我的女儿,你真要走啊!”
“爸爸,你多注意身体,我会经常跟您打电话的。我赶飞机,我就先走了。”
楚雨泉接过箱子道:“我送你吧。”
姬诗语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拥抱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不等自己的父亲阻止自己就夺门而出。
“闺女!”
楚雨泉叹了一口气,拍拍姬一方的肩膀,咬咬牙也不看暗自落泪的老人,跟着女孩的身影离开房子,留着老人一人在房间里暗自伤神。
……
“自己也这么伤心,还离开得这么果断啊……”
楚雨泉看着坐在台阶上落泪的女孩,拍拍女孩的肩膀,坐在一旁道。
女孩抹去眼泪,看向星空道:“我还是第一次要离家这么远。”
看到女孩那明亮的眼睛,楚雨泉说道:“诶,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啊?”
“当初你为什么离开夜庭?”
女孩看着男孩那担忧的眼神笑了笑道:“你猜啊?”
“还小孩子呢,猜。”楚雨泉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如果告诉你,你会千方百计拦住我去顺天的,这样我永远帮不了你了。
姬诗语埋住自己的想法,坐上了前往顺天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