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说话好听。”向云晨嘟嘴道，然后小声问道，“你不怕吗？”
“我？”刘文祁笑道，“见多了，习惯了。”
向云晨嘟嘴，泪汪汪道：“这就是你有时候不愿碰我，离我远远的原因吗？”
刘文祁尴尬地偏过头。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你这样我更难受。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你回来了跟我说，我亲自帮你洗澡。”
刘文祁摸摸鼻子，脸红地点点头。
“咳咳。”楚雨泉咳嗽两声盯着这俩人。
刘文祁连忙将向云晨背过身去，干笑两声。
“你俩调情也不看地方，这一大堆尸体，你们脚下还有一滩血。怎么？这场景很诗情画意吗？”
“大哥，那个……”刘文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去，帮你的手下去，有不少人都吐了。”
“是，那个……我女朋友她……”
“让她待在这吧，看你女朋友的样子知道的挺多。你要是心疼她的话，就把她眼睛蒙上，办完事赶紧过来。”
“诶诶诶，他是谁啊？我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他啊？”向云晨不敢向后看，拉住刘文祁问道。
“他是我大哥，你可以告诉他，简长官跟我大哥有合作，没问题的。”
“简长官？”向云晨一愣，不会是心妍心心念的人吧。
“行了，赶紧吧，何校长要晕过去了。”楚雨泉收了刀，喂了何校长一颗药丸说道。
“是。”刘文祁帮向云晨蒙了眼睛，立马跑去属下那帮忙。
“向警官，你跟我弟弟认识多久了呀？”见何校长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跟向云晨聊天道。
“弟弟？可是我看你好像比他小啊。”
“长得比较年幼而已。”楚雨泉也懒得解释，毕竟很麻烦。
“认识有三四年了吧，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在顺天街上，一个愣头青帮一个姑娘追逃犯，死倔死倔的，受了枪伤还不说，还要硬扛着替人家姑娘挡子弹。”向云晨背对着楚雨泉坐在地上笑着回忆道。
“英雄救美啊，这小子可以的。”
“是不是很俗套？”
“那个姑娘觉得不俗套就行。”
向云晨犹豫了一下，问道：“既然他叫你大哥，我也叫你大哥吧。大哥，我一直想问他家人的事情，但他一直不肯给我说，我……”
“想了解他的身世？”
“我只是想了解他，”向云晨地下头道，“他压力很大，经常闷闷不乐的，我想开导他让他开心但总是做不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压力从哪里来的。”
楚雨泉皱眉道：“他什么都不愿告诉你吗？”
“他性子太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有时候都忍不住要跟他吵架，甚至有几次用分手威胁他，他都不愿说。”
“最好别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不然在相爱也会搞分裂。”
“我明白的，可是他心事太重了，我真的怕有一天他的心会绷不住。”
楚雨泉笑道：“确实，他性子从小就倔，后来我揍了他一顿才听话。”
“真的吗？要不我也试试？”向云晨兴奋道。
“你打得过他吗？”
“哼，我打他，他敢还手？”
聊了许久，何校长终于清醒过来，楚雨泉拿起一片肉硬塞进他嘴里，然后笑着问道：“好吃吗？”
何校长惊恐的看到自己皮开肉绽的大腿，又看到楚雨泉手上摇晃着一片血淋淋的肉，顿时一顿呕吐，连刚才吃下去的肉一同吐了出来。
“还要吃吗？我这里还有？”为了自己的弟妹着想，楚雨泉也没说太多恐怖的话，只是不停的晃荡着手上的肉片。
何校长明明觉得困顿不已要昏过去，可是偏偏表现得清醒得不得了，嚎嚎大哭磕头道：“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给你，呜呜呜。”
“那好吧，你继续说吧，说得不称我心，那你就有福了。”说着，还摇晃一下肉片。
“我说我说，我还有两个女儿，是双胞胎，貌美如花，您一定会满意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楚雨泉皱眉道。
“不不不，您听我说，这两个女儿我本打算自己享用——”
“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向云晨怒斥道。
“我发现你们这群人真够丧良心的，你们心中就没有一点感情吗？那可是你自己的女儿啊。”楚雨泉皱眉道。
何校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并不是这种人，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被贪婪蒙蔽，等回过神时，一切都晚了……”
“呵，被给自己镀金了，我看你一开始就是那种坏人！”要不是她听刘文祁的话，她早就暴起扇这何校长耳光。
“小姐，我真不是给自己镀金啊，等我回过神时，我的女儿已经被我练成奴鼎——”
“你说什么？！”楚雨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住何校长。
何校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好像他头上有一座大山，随时会落下来压死他。他连忙磕头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甚至我炼的时候都没发觉我在做什么，等我某一天清醒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
刘文祁跑了过来，正准备说话，就被楚雨泉挥手阻止，指了指向云晨，然后皱眉道：“你对你女儿做了什么？”
何校长闭上眼睛道：“虐待，残酷的虐待。打骂都算是轻的，女儿的嚎叫求情我充耳不闻，只是一次又一次虐待我的女儿，直到某一天，我的女儿们活生生的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那时我才清醒过来。我疯了，我也变了。”
“哼！你个该死的东西！我真想亲手宰了你。”向云晨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恶狠狠道。
刘文祁心痛地抱住他的女友，他知道，这也是女友心中的一块伤疤，当年有一个小女孩也是如此，向云晨没有救到，让她抱憾终身。
“我想，你那时就是想自杀也没办法了吧。”楚雨泉蹲下笑道。
“是的，只要我想自杀，我就会被一些人拖到某处欺辱，只不过跟现在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何校长叹气道。
这是在说我很残忍吗？不会吧。
刘文祁看到楚雨泉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肉片，即便是他都有点想吐，他十分庆幸自己给女友蒙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