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由于先前【修罗】佛陀掀起的劲风,此刻的谢正廷半跪在残破的地表之上,浑身上下的名牌西装,也被附上了一层细密的尘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谢正廷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土,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冷哼道:
"明明是你们在往我谢家头上扣屎盆子,现在还以这种审讯的口吻问我要不要反抗……老匹夫,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屎盆子?"刘清风冷笑一声,"无论是你刚才召唤出的炎魔,还是在召唤炎魔之前,所施展出的黑紫色火焰,全都充分表明你的身体,接受过人鬼结合实验的改造。
而据我所知,这种丧尽天良的实验,也只有那群狗日的东瀛人能做得出来。对此……你和你身后的谢家,又该如何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谢正廷"呸"了一声,吹掉粘连在嘴唇上的灰烬,傲然开口:"我谢家行事,自有我谢家的道理,为何要浪费时间与尔等解释?"
"可笑至极。"刘清风背过双手,一双浑浊却又充斥着神韵的老眸,紧紧的盯着谢正廷,"你们所谓的道理,难道就是伤及无辜、谋权篡位、祸国殃民?
当深渊的走狗,做降临会的眼线,成为大夏的卖国贼……这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可言?!"
"老匹夫,我谢家所做之事,岂是你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顽固可以理解的?"谢正廷怒目圆睁,一脸愤恨,"放眼大夏五千年历史,那场战争胜利的背后,不是写满了血与泪?
哪一场博弈的背后,没有少数无辜之人的牺牲?
牺牲少数保全多数,作为一个千古家族的家主,这样的战略手段,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难不成,你们还觉得,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刘清风的眉头紧皱,眯眼开口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谢正廷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身为谢家的长老,我需要做的,就是谨遵家主的安排,无条件相信家主的决议。"
"哪怕他谢云山的决议,是错的?"
"家主不会错。"谢正廷笃定的开口,"虽然我并不清楚家主的目的,但我相信,即便我们想谋权,我们也不会背叛这个国家,更不可能伤害人民……
但是,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战争的背后,永远避免不了一些必要的牺牲!"
"这就是你们谢家,为自己在建邺市欺男霸女找出的说辞?"
"这不是说辞,而是一场战役中,必不可少的牺牲……更何况,我们并没有让这些民众的生命受到威胁。"
听到这句话,刘清风的胸口止不住的剧烈起伏起来,"好一个没有收到生命威胁……谢正廷,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脸红心跳吗?
莫明侮辱妇女清白、随意殴打路过的行人,仗着自己先祖的伟绩,在建邺市降鬼人小队出任务时恶意偷袭,导致三名'日'境队员重伤,一名'场'境副队长死亡……
你告诉我,你们这种行径,叫没有让'民众的生命受到威胁'?你特么哪来的脸说这句话?!!"
刘清风话音未落,再度抬起手掌,朝着谢正廷的位置猛然一推。
金色的佛光掌印,宛如一轮熊熊燃烧的太阳,释放着璀璨的炫目光晕,轰然朝着谢正廷的身影飞去。
见此一幕,谢正廷突然伸出双手,掌心朝上缓缓平举,同时一字一顿的开口:
"【深渊法宝】——【地臧魔渊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