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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族双子竟然在一天之内双双陨落,可惜呀!”
“要怪就怪那二公子墨玉,要不是他修习邪术,也不会走火入魔。”
”那他哥哥又是怎么死的?”
“凤王派他哥哥去镇压,结果连凤王都没想到,不光墨玉没救回来,还把他哥哥风灼也搭上了。”
众人皆道:“世事难料啊。”
诛邪之战结束后,凤族双子便成了仙门百家茶余饭后的闲谈之料。
曾经玉树临风、耀眼夺目,被予以厚望的两位大好青年,此时只能存在于仙门百家的闲谈中,被大家惋惜着、感叹着。
“想当年那两位少爷出生之后,我还抱过他俩呢,个个生的剑眉星目,一看就是可造之材,可惜,可惜啊。”
“才刚出生,你怎能看得出剑眉星目,一听便知你是扯谎。”
“你质疑我?我当年可是凤王的座上宾,这岂能有假?”
“别吵了别吵了,当年怎么样还重要吗?现在人都没了,争执当年如何又有什么意义!”
那争执的二人听后,默不作声。
另一人道:“你们说这墨玉好好的路不走,怎么就偏要修习邪术呢?”
“那墨玉从小便有异于常人,走了歪路,倒也不算什么稀奇。只是可惜了他哥哥,凤王钦定的太子。”
“你倒说说,墨玉怎么有异于常人了?”
“双生子,自古时起便被视为不祥之兆。风灼与墨玉二人诞生后,便时有官员上奏,要求凤王舍弃其中一子,留一子,方能护佑凤族社稷,使福泽绵长不息。”
“难不成,墨玉是那个被放弃的?”
“正是。二人年岁见长,风灼越发显得朗月清辉,性格活泼待人和蔼,有太子之风度。然而墨玉,却越发孤僻乖戾,难登大雅之堂。凤王见如此,又碍于朝臣的压力,只得将墨玉软禁了。”
“如此遭遇,估计也没有几个亲近之人,又缺少了师长提点,也难怪会走上歪路,这墨玉也是怪可怜见的。”
“说他可怜,我看他哥哥比他还可怜!好好的太子当着,就为了他,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这换了谁,心里能平衡!”
“莫非墨玉他哥哥不管他吗?好歹是手足至亲。”
“怎么不管?我听说他哥哥为了他,可没少花心思。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对他和颜悦色,从不争吵,可称得上是好哥哥了。”
“唉,人家兄弟俩的事儿,咱们说说也就罢了,哪能替人家盖棺定论呢。”
“不管怎么说,这次诛邪之战,风灼为了墨玉,能把命都豁出去,这哥哥当得,没话说!”
“若是为了救他弟弟死了,那确实没话说。可这诛邪之战,不是为了镇压墨玉吗?难道不是为了诛杀他?”
“奈何你我也不在现场,谁能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风灼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杀他呀?”
“听说那墨玉功力高涨,几万天兵都拿他不住,风灼一到,他便偃旗息鼓了。”
“后来呢?”
“后来……两人一番交战,应该是同归于尽了。”
众人叹息不已。
有幸目击当时场景的仙者不过寥寥,这场战争最终以以天族的撤兵,凤族双子的陨落告终。
这件事,充分印证了,一家人的事最终还得一家人来解决。
然而凤族双子究竟是怎样同归于尽的,却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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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邪之战。
凤族,落月坡。
伴着一声凤鸣,一只通体雪白的凤凰直冲天际。它的羽翼如同锦绣的白色绸缎,光滑雪亮,颈项的曲线流畅,羽毛洁白得不染一丝尘埃。远远望去皎皎如玉,泛泛流光。
远处的云头站了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他们此番是来降服此兽的。
原来天界早有传言:
白凤祸世,擅自修习邪术,蛊惑人心,恐遭大乱。
于是这只白凤凰便被天界视为不祥之物。
又是一声凤鸣。只见那白凤凰往低处飞过,羽翼染上血色,一团从地上升起的黑气渐渐缭绕追随着它,伴着一阵嘁嘁喳喳的鬼魅之语。
那是来自人间和地狱的鬼魅和邪魔,它们以白凤凰为宿主,聚集在一起。它们身上有着无数前世今生的怨气和仇恨,妄图夺取凤凰之身,获得重生,扬眉吐气。
任凭那白凤凰怎么飞,也甩不掉那团越来越浓重的黑气。羽翼上的血色已然快要掩盖原本的莹白,淅淅沥沥的血滴在旷野之上。
那天兵天将瞄准时机,正要出手,却听见远处一声更为悠长的凤唳。
众人转头望去,便险些被满目火红灼伤了眼。
那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它振翅向那白凤凰飞去,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要烧尽世间一切魑魅魍魉。
就在不久之前。
凤王召来风灼:“命你前去助战。”
没说助谁,只说助战。
风灼明白,父王是要自己看情况行事。他知道父亲心疼墨玉,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天族又得罪不起,便命自己前去保护他。
一红一白两只凤凰徘徊许久,终于落到地上,化成了人形,一个红衣,一个白衣。
红衣的是风灼,白衣的是墨玉。
都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那白衣少年眉心紧紧蹙着,咬紧牙关,俊秀的脸庞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已是痛苦至极,却还是强撑着站立,张开干裂的嘴唇,对身旁红衣少年扔下冷冷一句:“你来做什么?”
说完便转过头去不看他。
红衣少年轻轻搀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挥开:“不用你帮我!”
“墨玉!跟我回家吧,别再任性了。”
“谁任性了?”白衣少年怼他。
“你知道的,父王他只是碍于面子,没有亲自来。只要你回来,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哼,我不稀罕。”
白衣少年的面色如纸一般苍白。
红衣少年紧紧追问:“你实话告诉我,你的身体,还能撑住吗?”
“撑不住了,回去也只是连累你们。”
白衣少年继续说:“我现在是用自身的法力强压住体内的邪魔,一旦我不行了,它们就都会逃出来,危害世间。”
红衣少年似乎是不敢相信:“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
突然,那白衣少年双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原来是背上中了一箭。
“居然有人放箭!他们……该死!”
红衣少年气急败坏望向那群天兵。
白衣少年只留下了一句“镇住邪魔”,便没了气息。
二人四周的黑气越来越重,见那白衣少年已经死去,黑气便像条黑蛇一般将白衣少年紧紧缠绕,几乎就要将他蚕食殆尽。
红衣少年记得他说过的话,“镇住邪魔”,一时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便扑上前去抱住白衣少年,施法燃起火苗,将二人都用火包围起来。
凤凰之火,能除尽世间一切邪祟。
凤凰自火中涅槃,自是不怕燃烧之痛。只是红衣少年为了将那些邪魔都烧尽,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凤凰之火烧了整整一天,不光二人的真身被焚烧得无影无踪,连两具白骨都烧成了粉末。邪魔和鬼魅,自然是无处可逃,全都被消灭了。
天兵天将见此场景,立刻收兵回去复命。天帝得知邪祟已除,便不再追究凤族之过。
凤王得此消息,大恸,举族哀悼。
落月坡芳草依旧,落英缤纷,飞禽走兽其乐融融,人间百姓阖家欢乐。
只是这天地间,少了两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