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回来的时候看到陆南身边坐着个脸生的男人,那个男人靠着椅背,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放在桌上,而陆南一边吃东西,一边玩他的手。
“他是谁?”徐露把林竹拉到一边说话。
怎么她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家里就多了个人。
还跟陆南这么亲密。
林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早上房间里的一幕还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你说话啊。”徐露等不住。
“男宠。”
“什么?”徐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你别看我啊,南南自己说的,不关我事。”林竹消失得很快,回了厨房收拾。
陆南玩够了他的手,丢回桌上,“你去忙吧,晚上记得来我房间给我暖床。”
走近的林竹听到了。
那个男人的身影一消失,她马上坐到了陆南对面,“南南,你来真的?”
陆南,“大姨娘干嘛这副表情,我爹地都能有你们了,我为什么不能效仿他呀。”
徐露不怀疑,要是陆鞍还在,陆南想要几个男人都可以。
他可以毫无底线地给他的宝贝女儿张罗好。
可是陆鞍已经不在了,且她也结婚了,老公还是沈苍。
这就不得不考虑下那个男宠的命有多长了。
“你给我去找医生了?”徐露还处于震惊中,陆南已经说起了别的事情。
“嗯,问了几个医生,回答的都不怎么靠谱,你的身体,我不敢给你乱安排。”
“我好些了,不吃药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不吃药好不了,好不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陆南似笑非笑。
徐露微怔,把包放到一边,“你总归是老爷最疼的人,我担心你。”
陆南搅动着碗里的鸡丝粥,“对了,你之前不是和姜医生好过吗,反正他知道我的情况,你去问他吧。”
徐露干笑一声,“你不喜欢我们有联系,我早就没跟他来往了。”
陆南也笑了下,“你倒是老实。”
晚上的时候,陆南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人,她又趴在窗口看了好久,楼下的保镖发现了,从暗处走出来。
“太太有什么吩咐?“
陆南砰的一声把窗户给关上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保镖。
才刚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堵肉墙。
“在等我?”
“谁等你了。”陆南嘴角一勾,提着裙摆路过他身边。
“别动。”刚要上床,背后的人出声制止了她。
陆南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不是要我暖床吗?”保镖把外套甩了丢在一边,里面是一件打底羊绒衣,再里面是一件衬衫。
单单这两件衣服,已经把男人倒三角的身形包裹的十分的完美。
陆南朝他走近,“你怎么不脱了?你打算就穿这样给我暖床?”
她把衬衫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手开始玩他的皮带。
“你的工资很高嘛,用的起那么好的皮带。”
男人握住她越来越过分的小手,“不是男宠吗,用的差,给太太丢脸。”
陆南还要摸,手伸到衬衣里面,摸到了腹肌。
这个时候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
男人一把把人抱起,塞到被子里。
史家的暖气根本连溪山的一半都不如。
她还非要在这破地方待着。
陆南钻到被窝里,顺势把人带着往床上压,“好好当你的暖床工具,进来陪我睡。”
“太太别玩太过火。”保镖把她扯开了点,两人之间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倒是觉得挺刺激的,你叫什么名字啊,认识这几天,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太太不睡觉想聊天?”
“你不想聊天吗?那我们做点别的?”陆南又从床上起身。
在门口晃悠的徐露听到了,连连摇头,“这太离谱了,怎么能这样呢?”
过来的林竹把她拉走了。
“你也不拦着点,她有老公的,还是个孕妇,怎么就跟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待一个屋里。”
林竹倒是很清醒,“我们什么身份,别真的以为在陆家住过十来年就当自己是长辈,南南没必要听我们的,我们也没权干涉她。”
徐露站在暗处冷笑了声,“你倒是想的明白。”
“事实就是这样,在陆家这十几年,你还没想明白吗?”
“是啊,要不是当初被强行带走,我们也不用在陆家蹉跎一辈子。”徐露靠在栏杆上,目光有点迷离,“或许,早就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孩。”
林竹看着有点陌生的徐露,本来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安慰了把,“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能,老二之前有了孩子,南南不也默认了吗,虽然我们也不年轻了,但也不至于老到不能再找个伴,你要是有中意的......”
“不会有了。”徐露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狠厉,“不对,是很快又会有了。”
“你说什么?”林竹没听清,然而徐露已经回了房。
走廊再次恢复了安静。
天快亮的时候,陆南房间的门才被打开。
里面出来的男人身形高大,外套随手搭在胳膊上,睡了一晚,领口的衣服略显的凌乱,喉结上,锁骨处,还有被小野猫啃过得痕迹。
他看了眼隔壁两间紧闭的房门,转身下了楼梯。
几乎出门的同一时间,暗处的保镖迎了上来,“姜志远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男人眯了下眼,“关着他,自然有人等不住。”
徐露等了几天,姜志远都没有联系她,她有点急了,每天给他打电话,都是忙音占线。
想去医院找,又没时间。
陆南不是林竹,自己消失太久,她会起疑的。
最后趁陆南休息的一个午后,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了。
徐露走了一段路,才开始打车,跟着来到一个相当偏僻的乡下。
又坐了当地载人的黄包车,才来到一个山脚下。
上山的路崎岖难走,看得出来这里没被开发过,因为环境一般,游客也很少来。
她走了半个小时,在一间有点烟火气的屋子前停下。
门口,有个人在浇花。
一身长袍,还带了个帽子,留着山羊胡,像是出世之人。
徐露站在三米开外,“法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