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光特别亮,窗帘没有拉,月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照射进来,陆南晃到床边的时候,身上仿佛披了层薄如蝉翼的银色丝绸。
她人,就如月亮上下凡的小精灵。
还在对着他笑。
不过,才笑了一下,就打了个喷嚏,接着是第二个。
屋里有暖气也经不住有人不听话,作死,玩裸奔。
沈苍弯腰去捡衣服的时候祁承电话过来了,问了下陆南的情况,随口应付了几句,这么会儿功夫,不省心地竟然站到了桌子上,把桌子当成平地,在上面走来走去,完全不顾及一脚踩空摔下去怎么办。
沈苍不止眉心跳,连太阳穴都在突突。
他掐断手机,朝她大步走过去,咬牙切齿,“你给我滚下来!”
冷不丁的,陆南被吓了一跳,脚一滑,屁股堪堪要碰到冰凉的桌面,就被男人捞住。
沈苍胳膊垫在她滑溜溜的屁股下,低头看到她眼角泛起了泪花。
酒精把人的情绪无限扩大,被凶到了,不开心,委屈的就要哭。
沈苍也不知道自己本就不好的脾气怎么就被她磨的一点点没了,换做以前,就这么折腾,他丝毫不会顾及对方是个女孩子,张口就要骂一顿。
现在,她一掉金豆豆,他因担心激起来的怒火又被浇灭了。
把睡裙迅速往她身上一套,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滴,柔声哄她,“不哭了,不穿衣服会着凉,跳那么高会摔倒,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陆南还听不懂呢,就知道她一哭,他就不凶了,还会柔声哄她。
于是,哭的更厉害了。
眼泪跟不要钱地往下掉。
沈苍干脆把人抱下来搁在膝盖上,按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用唇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陆南只是被吓到了,现在在他火热的怀里,后背也被一下一下轻抚着,醉酒之际也有被安慰到。
眼泪很快止住。
“叔叔,你在亲我吗,你都没有亲我嘴?”
沈苍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鼻尖抵着她的,“今天怎么一直要亲亲,平时都没见你这么主动。”
什么平时今天的,完全听不懂。
只知道想亲。
“要亲的呀,亲亲嘴就会高兴。”
她想他亲,他就好好亲。
于是后面的半个小时,他变着法子亲她。
把她亲的气喘吁吁的,小脸比醉酒还红。
沈苍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伸手探她的额头,“还有没有不舒服?头还晕吗?有没有想吐?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有没有。”一下子问那么多,她怎么听得懂,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沈苍赶紧制止她,“行了,别摇了,等下头晕别跟我哭哭唧唧。”
“不哭不哭了。”陆南纯真的眸子看着他,忽然笑了下,“亲完了,是不是可以酿酿酱酱,酱酱酿酿了?”
沈苍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这个。
敢情这个执念一直从烤肉店带到了这里。
“改天的,今天你不舒服,早点睡觉,嗯?”
“不行不行,抱抱,亲亲,后面就是酿酿酱酱,不能省。”
“你可能会更不舒服。”不惯做不做,提早打好预防针,“万一,太激烈,你会吐。”
“那吐你身上呀。”陆南歪着头。
沈苍咬了下后槽牙,“皮又痒了?”
“才没有,我只是要酿酿酱酱。”陆南摇了摇他的手,“好不好嘛。”
她都这样求了,他能怎么办。
到底,自己也沉溺于跟她的情事上。
于是,刚刚穿上的睡裙又被丢到了地板上。
陆南被抱到床上。
原本以为,她会不舒服。
没想到,酒精让她更敏感。
他一直顾及着她的感受。
看着她陶醉舒服的小脸。
亲吻着她因激动扬起的天鹅颈。
做的特别特别温柔,也特别特别让人情动。
月亮:羞羞脸(????)
*
相对于没怎么遭罪的陆南,周沅可难受多了。
宋之问找的代驾,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周沅就醒了。
然后,拍着车门要下车。
一到马路边,吐的昏天暗地。
她平时酒量可以,今天陪着陆南喝的有点多,又很急,每次直接吹掉一瓶,一共干掉了十瓶。
直接给她脑子弄的又晕又疼,炸开似的。
胃里也翻江倒海。
吐过后,整个人虚脱般,宋之问拉起她,让她靠在他身上,拿了矿泉水让她漱口。
她不像陆南,一醉脑子就完全掉线。
她醉了,脑子一半还清醒着。
知道这个男人不能靠近,舒服了点后,马上推开她,自己靠在车门上。
甚至,还掏出烟。
宋之问直接劈手夺过,扔了。
周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轻哼了一声,“你真的,好烦。”
宋之问不管她说什么,直接拉开车门,再次把人塞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东方一品。
周沅看着熟悉的小别墅,知道到家了,伸手去按密码,结果,按了三次,错了,直接锁住。
“没带钥匙?”宋之问指了下她的包。
周沅伸手去包里掏钥匙。
掏来掏去掏不着。
甚至,大衣口袋也翻遍了。
她一直独住,打扫的阿姨一周才会来一次,没人会来给她开门。
宋之问带着她转身,“去我那里将就一晚。”
“我不要。”周沅挥开他的胳膊,“我要住自己家,去了你家,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睡我。”
她说话有点大舌头,宋之问却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默了默,“没想睡你,只是让你去睡个觉。”
“我带了。”周沅突然轻叫了声,“在牛仔裤里。”
她今天穿的这件是紧身的款式,口袋很紧,钥匙卡在了里面,拿不出来。
她有点急,越急越拿不到。
宋之问掀开她的长大衣,伸手进去帮她。
男人手总归比女人热,裤兜也算一个比较私密的部位,他伸进来拿钥匙的时候周沅朝后退了一步,背脊抵上门板,微醺的凤眼微挑,“摸来摸去的,还说不想睡我?”
宋之问顺利拿到钥匙,开门,进去。
“啧啧啧,你都登堂入室了。”周沅清醒的时候话不多,醉酒后话都多了起来。
宋之问把钥匙往玄关一扔,高大的身躯压过去,把人定在门上。
常年冷漠的眸子盯着胡言乱语的女人,“我看是你想睡我。”
周沅轻笑声,跟着骂道:“你放屁,你技术很好吗,凭什么让我想睡你?”
这句话,彻底把男人激怒了。
宋之问直接把她翻了过去,抵在门上,掐住她的腰,“你要不要重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