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南在工作室待着,她在想等下怎么回去。
早上是坐沈苍的顺风车来的,也没给她配司机。
橙夏没车,回溪山远着呢。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让你家叔叔接你回去不就好了,怎么来的怎么回。”
陆南趴在窗口,“韩岩早上说他今天很忙,算了吧。”
而且,是真的不顺路,早上市中心堵车,塞了好久。
正纠结的时候祁承打来电话,“南南,我和之问带了好酒,晚上来你们家蹭饭。”
陆南被“你们家”三个字弄得愣了下,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已婚的事实。
“就你们两个吗,那我叫上小芷和橙夏啊,我们都没车。”
“车子好说,等下过来接你们。”祁承说完又问,“对了你会开车吗,阿苍车库里一排车,哪天你选一辆代代步。”
陆南,“碰碰车算吗。”
祁承:“......”当我没问过。
挂了电话,陆南又跟赵姐说了下,赵姐正在张罗,“太太放心,先生交代过了。”
下午五点半,夏栀准时到了工作室,帮橙夏在里面收拾。
只有陆南一个人,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乘凉。
耳边有喇叭声滴滴她,陆南脚够到地上,晃啊晃的摇椅停了下来。
外头依次停着三辆车。
祁承走在最前面,他后面跟着宋之问和沈苍。
陆南起身,他怎么也过来了?
明明早上来的路上韩岩列了一堆工作计划。
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陆南过去问:“叔叔都忙完了?”
“忙了三分之二,让他们等着。”沈苍看了眼葡萄藤下的躺椅和毯子,抬手摘掉陆南头上掉落的树叶,“你倒是会享受。”
“底下凉快,我可以在溪山也种些葡萄树吗?”陆南在他转身的时候试探性地伸手往他臂弯伸去。
“随你,跟赵姐说声,叫几个人一起弄。”沈苍居高临下,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人都往我怀里钻过了,挽个手还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私下,现在还有外人在呢。
陆南看了圈周围,宋之问站在远处打电话,祁承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进去,刚放完,迎面撞上从工作室出来的祁承他们。
祁承打量了他们两人几眼,轻啧了一声,“禽兽啊阿苍,南南你也下得去手?”
祈承还没有从陆南和沈苍结婚这件事上缓过来。
沈苍没说什么,陆南倒是莫名脸热。
晚上,赵姐照样做了一桌子海鲜。
香城人对海鲜的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男人们都在喝酒,两个女孩子也吃的很香,只有陆南,摸了摸肚子,没动。
“没胃口?”沈苍给她剥了几个肥硕的蟹脚,她没动几筷子。
橙夏擦了下嘴开口,“能有胃口吗,中午吃了两斤的帝王蟹,没给我剥死。”
众人大笑,陆南囧死,小脸一红。
是真的好吃,她对海鲜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特别是螃蟹。
以至于现在,对着满满一桌的海鲜盛宴,馋,可是肚子还是胀胀的。
偏偏橙夏还在补刀,“下午还非要摘葡萄,一大盆干光,吃完了也不动,光在那躺着,能不撑死她?”
“你别说了。”这么多人呢,都看着她,每个人都在笑话她,丢脸死了。
陆南直接把脸埋进了身边男人的怀里。
橙夏倒是不怕沈苍,“沈总,你得付我误工费,我一下午光给你老婆剥螃蟹摘葡萄剥葡萄的,一幅画没画成。”
沈苍看了眼当鸵鸟的某人,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下,又拿了张黑金递过去,“以后陆南的开销从这里扣。”
“好嘞。”橙夏收的飞快,“陆千金明天还要吃啥,我再给你买,院子里给你栽满果树,一星期七天天天不重样,让你摘个够。”
“橙夏你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陆南从沈苍怀里出来去挠她,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
安安静静坐在边上的夏栀看见了,眼神暗淡了下。
倒是祁承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样,你不管管?”
沈苍擦了把手,“管什么?”
祁承指了指头顶,“都绿了。”
沈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递了酒杯过去,宋之问刚开了瓶好酒。
客厅里除了几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还有红酒灌入酒杯清凌凌的声音。
“上次让你去看眼科没去?”
“你怎么老让我去看医生。”
宋之问在边上补刀,“普通医生不行,得找个专家,必要的时候最好动个手术。”
“我说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在这损我呢!”祁承一头雾水。
快结束的时候,祁承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苍,“虽然你是为了堵黄家两兄妹的嘴娶了南南,但好歹结婚了,别乱带绿帽子啊。”
沈苍抬起长腿,直接给他一脚,“醉了死一边去,少在我这里碍眼。”
来拿水果的陆南刚好听到,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沈苍会突然娶她,是被黄斯琪缠烦了。
而她也烦黄斯尘,又想抱大腿。
一拍即合。
结束的时候,一楼洗手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陆南赶紧跟着沈苍过去,祁承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橙夏站在他面前,那姿势,明显是刚把人给摔地上。
“奶奶的,个神经病,非跟我说老爷们一起上厕所没关系,流氓!”
祈承酒量不好,喝的多,又被摔得眼冒金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苍喊了人扶他回车上。
宋之问看着祈承的背影,对身边一起的男人说:“我上次提醒过你,没想到你没听进去,反而跟陆南结了婚。”
沈苍靠在墙边,双手环胸,“谁说陆南一定会死,陆鞍也有先心病,不也活到四十几?”
宋之问,“最好是这样。”
作为好友,言尽于此。
“另外蒋导说艾宁推荐陆南演短剧的女主角,你怎么看?”
沈苍,“她吃不了苦。”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宋之问说,“那我回了他,让艾宁重新物色。”
几个男人都喝了酒,沈苍叫了保镖给他们开车。
橙夏坐祁承的车走,夏栀坐宋之问的车走。
关上门后,她还在看橙夏趴在车窗口跟陆南开玩笑。
宋之问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个人的友谊刚刚好,三个人也不一定不行。”
夏栀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明显。
“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陆南认识的更早些,橙夏是个没心眼的人,你要想要融入自己要主动。”
夏栀抓着包包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