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评论家,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还说过那么一句话:世界上有两样东西存在恒定的规律,一个是爱情,一个是变故,爱情往往苦等难来,而变故总是接踵而至。
一天时间很快就在各方的忙碌中过去了,时间来到次日清晨,在梁都的皇城,金銮殿上人声鼎沸,因为镇北王叩关之故,使得朝会不得不日日举办,一阵喧嚣之中也是安排好了各项事宜,风清雅揉了揉眉头,便准备退朝,昨夜便彻夜未眠,现在的她脸上挂满了疲倦。
当然,毕竟是内容,故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正如上一章所述的麦克阿瑟定律一所言,在这会议临近尾声的时候,意外如期而至。
“众卿无有别事,便就此退朝吧。”
“遵旨。”
“陛下,陛陛陛陛下诈尸了?”
“何事惊慌?”
就在风清雅宣布退朝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惊呼,让她忍住住皱了皱秀眉。
“皇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
一道浑厚而富有威严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旋即便见一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跨步而入,风清雅一眼望去,当时站起身来惊呼出声。
满朝文武也是满脸惊呼,如果如作者老师曾经说的那样,脸上能看出字来,那么此刻殿内众臣的脸上,便是整齐划一的四个大字,不可思议。
因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梁国已故的前任皇帝,武威帝风元。
此刻他面色沉重,不怒自威,“三年未见,众卿别来无恙啊”
“陛下,您不是?”
韩砚毕竟是一朝宰相,眼见局面有些失控,当即便发声准备询问,可话刚出口,便被风元出言打断了。
“三年前,朕修炼之际,突发暗疾,一时走火入魔,身受重伤,心知大限将至,唯恐江山社稷因我动荡,心中便有禅位之意,然朕膝下无子,便只能将皇位传与几位亲王,然几位亲王各有优劣,难分上下,一时之间,朕进退维谷。”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朕恐贸然传位,致使其余几位亲王心中不满而心生愤恨,到时举兵入京,于社稷黎民无益,无可奈何之下,朕便决定兵行险招。”
“于是便有了朕忽然驾崩,并且无有传位诏书一事,朕料想,朕以假死为诱,必能引心怀诡谲的亲王谋乱,到时候朕再出面镇压,传位于贤良之主,方不负先祖所托基业。”
“未成想,朕小瞧了众位爱卿,竟能一夜之间,抚清雅登乘龙之位,做那千古未有的女帝,并且几位亲王也是出乎朕的意料,竟无一人谋乱,而清雅也不负朕所望,甫一即位,便有明主之风,励精图治,知人善用,一时间我梁国不仅没有倾颓,反而更欣欣向荣,朕十分欣慰,以为后继有人,便以假乱真,便当朕真的驾崩了。”
“见江山有良主扶持,朕也不甘心幽闭于皇陵等死,当即便决定去探索一番那不可知之地,这一次探索朕也收获不小,一身伤势得以治愈。”
“回到皇都,眼见在梁国在皇儿治下愈发繁盛,朕便决定潜心修炼,以窥那传说中的天人之境,朕本以为余生便是在皇陵中度过了,可如今这般局势,朕再也坐不住了。”
说话间风元一步一步的走到龙椅旁,站在风清雅身前,双目幽幽的看向她:“皇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我......”
“为君者,心怀霸业是好事,变法图强还是应有之举,这些你做的不错,但是你终归太急了,变法图强并非一时之事,皇图霸业也并非朝夕可成。”
“先是削藩,如今战事未平,尚需依仗藩王,削藩,无异于自断手足,更何况你竟为了削藩,不惜截杀镇北王世子,先不说徐家乃是我梁国镇国之柱,单凭那徐一念也是国之英才,如此行径,并非良主所为,如今徐家因此叛国,你也不可推卸之责。”
“父皇,截杀一事另有主谋,并非儿臣所为.......”
“好了,事到如今还要诡辩,想在玄武门外截杀一位宗师,起码需要三个宗师,那徐一念更不是简单的宗师,三个宗师也未必留的下他,这样一股实力,梁都除你以外,还有谁的手中能掌握?”
“父皇。”
“就算截杀并非你所为,但这样一股势力渗透进皇都,你难辞其咎。”
“好了,一时不慎,也是情有可原,但这皇位.......”
“来人传旨,皇女风清雅,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致使国泰民安,然一时不慎,不仅使国失英才,更使得我梁国顶梁之臣叛国而反,情有可原,罪不容恕,现剥夺风清雅之帝位,幽禁于长平公主府思过,无我旨意,不得外出,待镇北王谋乱事闭,再行处置。”
“陛下,这.......”
风元一声令下,满朝文武面面相窥,不知所措,前朝皇帝废今朝皇帝,千百年来闻所未闻啊。
“儿臣遵旨。”
风清雅含泪道一声遵旨,便任由左右将其押出殿外,也不出口争辩。
处理完风清雅,风元一挥龙袖,端坐在龙椅之上,众成也是非常的懂,当时便参拜起来。
“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当前关头,最重要的莫过于镇北王谋乱一事,众卿可有本奏。”
“禀陛下,昨日朝会已遣武威大将军纪元昌领三十万兵马挂帅出征,更是传书幽王,燕王,各领二十万兵马襄助嘉峪关,合兵八十万,足可保嘉峪关不失。”
“如此也算稳妥,不过镇北军也是我梁国之军,能不开战最好不开战,当今之策还是以怀柔为主,众卿谁可有把握劝降镇北王。”
“这......”
“陛下,臣保举一人,或可劝降镇北王。”
“保举何人?韩卿速速道来。”
“北征先锋将,青衣侯方玉,青衣侯乃忠勇大将军方玄之子,不仅与镇北王世子相交莫逆,更是于镇北王有师徒之谊,加之其熟知整件事情的详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可劝降镇北王。”
“准,来人,传旨,镇北王虽反,然军士俱是我梁国基石,不得万不得已,切不可主动开战,命青衣侯方玉择机劝降,以免生灵涂炭。”
“遵旨”
“众卿若无本奏,那便退朝吧。”
“臣等告退。”
一声令下,满朝文武告退,韩砚和太师两人行至殿外,心中仍有余惊。
“韩相,这该如何是好?”
“如今局势混乱,我也不得而知了,这样吧,我先走一遭长平公主府,问问陛下是何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便先行回府了,今日之事实在梦幻,我需要冷静一下。”
辞别太师之后,韩砚匆匆来到公主府,此时公主府的门外已经是有一队甲士值守巡逻,但因为圣旨并未限制他人探望,所以韩砚也是很轻松的就走进府中,在公主府的管家指引之下见到了风清雅,此时的风清雅面色憔悴,见到韩砚勉强撑起一张笑脸。
“韩相,你来了啊。”
“陛下,您怎会憔悴至此啊。”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陛下了。”
“陛下切不可如此消极,无论如何,陛下依旧是这满朝文武心中的明君。”
“明君嘛?我恐怕担不起这个称谓,父皇说的没错,无论如何,徐一念的死,我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今镇北王谋反,便是因我误国啊。”
“陛下何出此言,便是有罪,也当罪在老臣,老臣统御京都,却让歹人进出自如,是老臣之过也。”
说完韩砚便是一跪,风清雅紧忙搀扶住韩砚,“韩相何必如此,如今再分谁对谁错已经无有意义,如今镇北王叩关才是要事,父皇朝会之上可有打算?”
“先皇命青衣侯劝降镇北王,诏令一下,此时已快马出了京都。”
“劝降吗?若能劝降当是梁国之幸,如今也只能等消息了,韩相你且回府休息了,梁国还离不了韩相。”
“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陛下万要保重凤体”
韩砚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去,如今这个局面他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但却无可奈何。
......
“陛下,韩砚去见公主殿下了。”
另一边的皇宫之内的御花园中,一个黑衣人正跪在风元的跟前,跟他汇报着公主府的消息,风元摆了摆手,黑衣人便退下了。
看着眼前的美景,风元漠不关心的出声问道:“你怎么看?”
见风元询问,他身后的青衫老者拱手行了一礼:“如今大局已定,镇北王世子遇袭身死,镇北王谋反,区区一个韩砚翻不起什么风浪。”
“北齐真不会出兵襄助徐武吗?那徐武真的会反戈伐齐吗?”
“陛下放心,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那便好,你的谋算向来是没有错的,不愧神谋鬼断之名啊。”
青衫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商言,他此时羽扇轻摇,嘴角挂着丝丝微笑,看上去便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对了,北齐那边的暗子都渗透进去了吗?”
“大军所至,城门必开。”
“如此便好,这三国鼎立千余年,是时候在我手中一统了。”
风元长袖一挥,眼中似乎有一丝暗芒闪过,端的是霸气非凡。
商言闻言眼中也是精光闪烁,心下喃喃自语。
“天命在我,合该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