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胖子,回回神了,你隔着看什么呢?魂都飞了。”
林天羽走到丁保面前,却发现丁保对他视若无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可丁保依旧浑然不知,实在受不了的林天羽,只能伸手把住丁保竹竿一样的躯体,疯狂摇晃,嘴里振振有词。
“哈哈,胖子还能看什么,你忘了,那可是国师哦~~”
另一边的韩念见到这一幕,当时神秘又夸张的说道。
“哦~~~原来是国师啊,难怪胖子魂都飞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可没有啊。”
林天羽和韩念相视一笑,一唱一和的,给丁保同学脸都整红了,群里众人也是笑而不语,倒是给方玉和徐一念整懵了。
“林兄,韩兄,国师怎么了?”
“害,老方,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啊,国师可是我们丁保同学,呜呜呜。”
林天羽话还没说完,丁保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靠在他耳边小声言道:“老大,给我留点面子,我不想社死。”
“咳咳,国师可是全民偶像啊,我们都是听着国师的事迹长大的,这一见面,难免有些失神。”
“原来如此。”
“先不说这个,晚宴什么时候开始?我还没参与过呢。”
“呃,晚宴早就开始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结束了吧。”
“啊?这就结束了?不应该还有送礼贺寿,然后一群人争相装逼的场面吗?”
“原来林兄说的是唱礼的环节,那是在主厅,贺礼我们已经送过了,至于你们是陛下特邀来的,倒是不用呈礼,陛下应当已经为你们送上了,至于你说的一群人争相装逼的场面,不知道是何场面?在下从未见过。”
“就是什么文会,武会之类的,没有吗?”
“文会?武会?文会一般只在节日举办,大多都在青楼瓦肆,由个人或者文华院出面,太后寿诞是不会有文会的,至于武会?寿诞之上舞刀弄枪自是不合时宜,所以武会也不可能举办,太后寿诞无非是一群人在这吃饭交友罢了,没有那么复杂。”
“这样啊,明白了,那饭什么时候上?”
“宴席在主厅举行,一人一个座次,我们受陛下所邀,来此一聚,自然是赶不上宴席了。”
“行吧,那我们现在是准备回去吗?”
“此番事毕,这芙蓉园便有些索然无味了,加上明日会武,方玉还需准备一番,所以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至于林兄你们要是对宴会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此游玩一番,等结束了再回侯府。”
“别了吧,既然没有装逼的场面,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那边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回了青衣侯府,徐一念也是在此留宿,提点一下方玉,以备会武,至于林天羽等人,也是各自修炼去了。
一夜无书,转过头来便是次日清晨,一行人坐上马车,赶往太极殿。
此时的太极殿外的玉龙广场之上,已是聚满了人,朝臣权贵外加各种武人,足有几千人之众,再加上禁卫军和玉龙军等人,整个广场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各种交谈之声掺杂在一起,略显几分嘈杂。
而太极殿正门外的屋檐之下,案台一字排开,坐的是朝中重臣和外来使臣,身为宰辅的韩砚赫然位居此列。
而韩砚左手边坐的是太师陈轩,他此时正看向远处齐国的官员案台,眉头紧蹙。
“韩相,齐国此来的是潜龙榜排名第二的莫煌,在他右手边的那个,是当年曾与商师齐名的,齐国第一智囊,号称神机军师的朱彦,此人素来沉稳,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如今提出会武,恐怕早有谋算,不得不防啊。”
“萧太师多虑了,想来他是知道世子重伤,而莫煌毕竟已入宗师,世子不出,无人能敌,可他绝对料不到,世子殿下此时已然恢复,区区莫煌,翻手即拿。”
“也是,毕竟以世子之勇武,任他朱彦再多谋算,也不过一场空。”
“自然,这青峰关,已然是我大梁囊中之物也。”
“哈哈哈,韩相所言甚是,世子殿下来了。”
在两人交谈之时,另一边的莫煌和朱彦也是正在密探。
“他来了。”
“镇北王世子徐一念?”
“嗯。”
“难道情报有误,镇北王世子并未重伤?少将军,倘若对上镇北王世子,您有几成把握?”
“我如今已成宗师,修为和他同阶,若战场厮杀,我胜算不足三成,可如今是擂台会战,纵然他处于巅峰,我依然有五成胜算。”
“若正面搏杀,少将军有几成把握,留住性命?”
“若战场之上,长线追击我必死无疑,若在擂台之上正面搏杀,我虽胜不了他,但自保无虞。”
“好,那少将军切记,一定要逼他出杀招,最好将你打成重伤,我在当堂施压,逼梁国女帝惩处于他,再加上之前的袭杀以及削藩令,镇北王必反,届时,便是我大齐君临梁国之日。”
“好,我必逼他出杀招。”
“这梁国自武帝之后,庸才倍出,现如今更是女帝登基,不仅急功近利,更是搞出了袭杀镇北王世子的诡谲计俩,合该我大齐一统天下。”
“这梁国若无徐家,怕是甲子前便亡国了,现在卸磨杀驴,当真可笑,若徐家能举家来投,怕是陛下做梦都能笑醒。”
“徐家忠烈之辈,自梁武帝之时便横立北境,镇守国门百余年,致使梁国寸土不失,可换来的却是功高盖主,梁帝猜疑,那徐年,许勇二人之死,必然有风元的手笔,便是这样徐家都未曾叛国投我大齐,如今想来也必不可能,只可惜前次袭杀,那徐一念并未身陨,不然徐武早就反了,这可是他徐家的独苗,现如今,只能我们给他添一把火了。”
“有朱师谋算,我大齐必能一统。”
“少将军谬赞了,老夫也只是依势而动罢了,对了少将军,不知那徐一念边上的都是些何人?”
“大多都是生面孔,有一人倒是见过,青衣侯方玉,他父亲是方玄,也是勇猛之辈,死于我父枪下。”
“血武刀方玄?不知这方玉能得其父几分风采?这其余人想来就是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无月谷弟子了。”
“竟是无月谷弟子?”
“恩”
两人说话间,林天羽等人也是跟着昨日的老太监的指引之下,在偏殿之中落座。
“好家伙,人够多的啊,可惜咱哥几个不能上去出出风头,不然肯定迷倒万千少女啊。”
“你就别吹了,你要说老君,那我觉得有可能,至于你嘛,你说你要长相没长相,要修为没修为,哪个好人家能看上你?”
“大海你什么意思,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不愧是大海,精辟,大憨批你就别幻想了。”
“切,我幻想?有什么能比她还爱我还做梦的?”
“你......”
“哈哈哈。”
几人一阵哄笑,而此时太极殿内,随着一道身着赤红色龙袍的人影出现,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不是旁人,自是梁国女帝风清雅,左手边陪同着国师柳清,右后方站着的正是熟悉的老太监,大内总管,曹彰。
风清雅缓缓走到殿前,微微点了点头,便在龙椅端坐。
“参见陛下。”
参拜声若雷霆乍鸣,响彻在整个太极殿,风清雅环视全场,点了点头,轻轻挥挥手,“可以开始了。”
随着一声令下,锣鸣鼓响,白色的龙旗帜随风舞动,一股肃杀的氛围油然而生。
曹彰缓步上前,虽然是公鸭嗓,但在修为的加持之下,在场众人皆是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
“齐国使臣近日入我梁都,一为贺寿,二为和谈,但对青峰关的归属,我梁齐二国僵持不下,于是便定下今日会武,一则以武会友,梁国俊才共同进步,二则决定青峰关的归属。”
所谓的以武会友自然是场面话,两国自立国之时便打生打死,摩擦不断,怎么可能以武会友?就好像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要是过来华国打擂台,说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实际上,那都是要拼命的,打赢了,族谱都得排第一位。
说完了场面话,接下来便是要谈规则了:“今日比武,一方力竭,投降,或者掉出擂台,便算战败,两国各自出人,站到最后的,便算胜方,可有异议?”
说完曹彰看向齐国使臣队伍,朱彦也是顺势起身,拱手道:“对于规则,在下并无异议,常言道刀剑无眼,武者对擂,有些伤势在所难免,但既然是以武会友,当点到为止,毕竟参与会武的是两国的俊才,若有伤亡,实在是损失莫大,不知贵国意下如何。”
曹彰转头看向风清雅,见风清雅点头,便清了清嗓子:“便依齐使所言,此战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诸位可明白?”
朱彦闻言点头坐下,和莫煌对了个眼,相视一笑。
“既如此,今日梁国会武,就此开始。”
随着曹彰宣告开始,莫煌当即纵身一跃,登上擂台,手持蛇矛,迎风而立,“在下莫煌,不知谁人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