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意不知道,方无顷回到家属大院,就被一群大婶围攻,全是告吴小意黑状的。
“小方啊!不是大婶说你,你这老婆天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干啥呢”?
“方连长,说句不好听的。你老婆现在是不蹭饭吃了,但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吃,你可得担心”。
“可不是嘛?以前她都在家属大院里不出去。现在天天提着一个篮子在外晃荡,别人见了也不好啊”!
这些大婶,只差把她在外找男人的事情,直接说出口了!
好啊!我走了十来天,你在家里天天闲逛。方无顷有些窝火,他冷着脸上楼,打开房间门一看,家里整洁明亮。
窗户里面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盘子的瓜子,地上有个纸盒子,装着不少的瓜子壳。方无顷看着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模样,有些恍惚。
以前,妈妈也是这么爱干净,只要在家里,就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层不染。
上一次吴小意来住,家里就跟没有住人一样,保温壶里没有热开水,桌子上全是灰尘。这一次来,怎么就大变样了?
难道说,是想要讨好她,不想被送回乡下去了?
乡下的老房子,是方无顷母亲住过的,母亲离世后,就一直空着。吴小意得罪不少人后,方无顷只好送她回乡下,每个月回去看一次,给她20元生活费。
乡下有田有土,只要不是太懒的人,吃穿不用发愁。
吴小意就不同,整天好吃懒做,饿了就上山挖野菜吃。好在,她虽然无赖,可胆子也挺小,不敢去偷别人的菜,只敢明摆着蹭吃。
方无顷脑海里想着大婶子们的话,他仔细琢磨,这段时间吴小意变化有些大。她不喜欢蹭吃,不喜欢骂别人,也不会整天嫌弃他给的钱少了。
难道说,她真的改掉这些坏习惯,要好好和他过日子。
不知不觉,方无顷坐在床上,想了一下午。眼看着天要黑了,吴小意还没有回家,他起身到阳台上,看着家属大院的大门。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已经黑完了,吴小意才慢悠悠的回家,抱着一大堆的狗尾巴草。
青葱的狗尾巴草,在灯光下散发着一丝柔光。吴小意一脸微笑,走到楼下她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抬头去看。
两人在空中对视,吴小意干净又白皙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底。
“咳咳”
方无顷假装咳嗽两声,连忙朝着屋子里走去。
吴小意摇摇头,歪着脑袋再看一下楼上,没了身影?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刚刚好像看到方无顷了。
不知道为何,吴小意感觉眼皮一直再跳,似乎要把眼珠子都给蹦出来。
她一边想着,一边上楼去。
双手不空,她只能用脚踢开大门,谁知方无顷会在门口,开门力量太大,砰的一声碰到他的身体,差点把他弹飞。
方无顷被撞倒在地,双手捂着重要的地方,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吴小意,憋出一句:
“你这狠心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亏他还想等她敲门的时候,快一点打开门。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我怎么知道你会站在门口,那么大的地盘你不站着,你非要站在门口做什么”?吴小意也吓着了,她就是嘴硬,不承认自己错误。
天啊!
我该不会撞得他断子绝孙了吧!吴小意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把门管好,才走向方无顷,打算扶他起来。
她一个不小心,又踩到方无顷的脚,毫无征兆的扑倒在他身上。
方无顷的嘴,彻底被两片绵软的小棉花给堵住。他死死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小意,脑海里只剩下一串:
“我不清白了”!
吴小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贡献出去。
灯光昏暗,空气有些暧昧,吴小意扑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滋味。她羞愧的闭上眼,却没有起身,死死的吻着......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人僵硬着,谁都不愿意先一步起身。吴小意实在是熬不住,朝着旁边滚去,方无顷低沉的声音,嘶哑的闷吼着:
“吴 小 意”
“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吴小意坐在一旁,双手放在前面使劲儿摇晃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方无顷。
此时的方无顷,某处疼得要命,脸上也红润润的,钢铁直男哪里挨得住这么撩拨?吴小意想要上前拉他起来,他赶紧躲在一旁,扶着床边起身,狼狈的走到厕所里。
厕所里有一桶冷水,是吴小意提上楼冲厕所的,水管放出来的水太小了,她不想等半天,只为冲个厕所。
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吴小意走到厕所门口,问他要不要换衣服。
水声停了,方无顷才发现自己匆忙到厕所里,没有拿换洗的衬衣和裤子。他哼了一声,吴小意麻溜的去床下面找他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自己买了衣服后,小柜子她用了,他以前的衣服,就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方无顷拿着衣服,感觉到有些潮湿,但他还是将就着穿上。吴小意背对着厕所门,方无顷忍不住用手推开她,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你坐那边的凳子上,我有事情跟你说”。
方无顷不想跟她离得太近,害怕她再来这么一出,他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吴小意这次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着自己的金主发话。
方无顷把出任务的奖金给了她,一共12元。
吴小意也没有拒绝,赶紧上前拿着。她记得曹大婶说过,每次他老公出任务回来,都会给她钱,不多但也够她买套新衣服。
吴小意笑着,打算多攒点钱,就去街上租个小铺子,专门给人补衣服。
这个年代里,很多普通人买不到布料,但逢年过节又想穿新衣服,自己可以利用打漂亮补丁的优势,让她们少花钱,得到一件款式全新的衣服。
吴小意美美的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方无顷见到她可爱又迷人的笑容,彻底看呆了,以为自己给了钱,她才这么开心的。
小财迷一个,怪不得以前总是问着他要钱。
方无顷告诉吴小意,他接下来的半年里,出任务比较多,回家的时间少,两人暂时不离婚,等到他晋升坐上副营长,两人再打申请离婚。
“过年再离婚,不好吧”?
吴小意可不想过年离婚,自己被退回娘家,好丢人得。以后她怎么嫁人?这个年代的人,那么看重脸面。
吴小意嘟囔着嘴,方无顷舔了舔嘴唇,脑海里又想起一些不可控的画面。他低着头表示,年后去办也行,自己不差这点时间。
两人商量完后,吴小意又幻想着每个月他给自己的钱,自己再赚些钱。最多一年的时间,她就能开个补丁铺子,能够自食其力。
方无顷看到她那么快妥协,莫名有些不开心。
他拿着自己的军装,去了部队里的单身宿舍里住,没有留在家属大院。
楼上的团长,刚从部队里回来,见到方无顷要去部队,拉着他在一旁聊了一会儿。方无顷脸色不佳,还是离开了家属大院。
“这个倔脾气,怪不得老婆天天往外面跑”。
有个好看的老婆又不回家,整天冷落人家,人家能开心吗?